“叮!”
抵達二十層,電梯門開了。
白安情風情萬種地朝傅雲驍的辦公室走去。
其實,張琪和萬雲芳就算不來找她,她也會去找傅雲驍求情的。
這是她身為銷售經理和薑暮楚較量的第一步。
薑暮楚這樣的女人,聽說大腦空空,眼裏隻有男人。
不過是因為命好嫁給了傅家繼承人才能坐上副總的位置,但她絕對配不上傅雲驍。
隻有像自己這樣優秀又有手腕的女人才能和傅雲驍並肩站在頂峰。
薑暮楚如果隻是在傅氏當個吉祥物也就算了。
大家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花點小錢讓她玩玩也無妨。
誰讓人家會投胎呢?
可是,薑暮楚現在居然慫恿傅雲驍把自己得力屬下給開除了,這是她不能忍的。
敲開傅雲驍辦公室的門,白安情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表示自己前來的目的。
傅雲驍不抬頭,隻是隨意地回了一句:“說吧。”
“是關於張琪和萬雲芳的事。”
白安情輕輕咬了下唇,臉上的微笑更加誘人,“她們兩個一直以來的業績都是非常優秀的,可能因為說錯了話,不小心得罪了人,就要被開,實在是不公平啊。”
“我想請您給她們一個改過的機會。之後,我肯定會好好約束她們的。”
白安情語氣誠懇,眼波流轉。
傅雲驍的臉色微變。
他終於抬起頭,看著白安情,眼神冷淡,“這是公司的決定,你沒必要插手。”
白安情抬看著傅雲驍,眼中光華流轉,言語裏帶著幾分委屈,“我理解,但是我就是想不明白,她們兩人在公司裏一直都是很低調的,怎麼會突然被開除呢?
會不會是......得罪了人啊......”
白安情一邊說一邊在觀察傅雲驍的臉色,“或者,是有人故意針對她們,想借開除她們,在公司裏立威呢?”
這話一出,傅雲驍的眼神微微一凝。
白安情故意頓了頓,然後又說:“我不是說薑副總的壞話。隻是想說,最近她在公司的影響力越來越大,而且她對我一直都有些意見。
如果因為我而連累了屬下,那我真是罪該萬死了。”
傅雲驍臉色逐漸變冷。
“她們是這樣跟你說的?因為薑暮楚對你不滿,所以故意殺雞儆猴?”
白安情神情僵住,不知道傅雲驍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傅雲驍冷冷地看著白安情,他的眼神裏透露出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寒意。
“張琪和萬雲芳被開除,並非她們得罪了誰,也並非薑暮楚小心眼。”
傅雲驍的聲音冷冽,仿佛從萬年冰川中傳來,“而是她們為了拿到訂單,竟然用自己的身體去換。我傅雲驍可以容忍員工用一些手段,但是絕對不能容忍這種無底線的行為。”
白安情被他的話震驚到。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傅雲驍,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你知道這件事嗎?”傅雲驍的聲音更加冷硬,他的目光緊緊盯著白安情。
“我......我不知道。”白安情的聲音微微顫抖,笑容也顯得有些尷尬。
她感到一陣恐懼,她覺得傅雲驍的眼神像是要將她吞噬。
可她心中仍然有一絲不甘,所以硬著頭皮道:“這,這些都是薑副總告訴您的吧?可是,這些都是她的一麵之詞啊。沒什麼證據,萬一是汙蔑,豈不是......”
傅雲驍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就那樣直勾勾地盯著白安情看,仿佛要看穿她的內心。
白安情的聲音更加微弱,“捉賊捉贓,凡事要講證據......”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下一秒,門被推開,薑暮楚走了進來。
她手裏拿著一份文件,瞥了一眼白安情,走到傅雲驍的桌前,將文件放在桌上。
“傅總,這是需要您簽字的文件。”
在外人麵前,她一向優雅得體,讓人挑不出什麼錯。
她的目光掃過白安情,那種淡淡的傲然讓白安情感到一陣不適。
剛才在門外,薑暮楚就聽到了白安情對她的汙蔑,但她並沒有說什麼,隻是淡淡地看了白安情一眼。
傅雲驍拿出鋼筆,“刷刷刷”地在薑暮楚剛才拿來的文件上簽字。
薑暮楚接過文件朝著門口走去。
她越過白安情身邊的時候,言語中帶著幾分冷意。
“要證據是嗎?馬上就有。”
“還有......”薑暮楚冷笑地警告道:“背後少告黑狀。我說過,有意見就當麵說。背後惡心人的話,我也不會客氣。”
說完,她轉身離開。
傅雲驍看著薑暮楚離開的背影,然後又看向白安情,眼神更加冷硬。
他似乎在等待白安情的解釋,但白安情卻沒有說話,她隻是委屈地看著傅雲驍。
“既然薑副總說要拿證據,那你就等著吧。”傅雲驍的聲音依然沒什麼波瀾,但聽著就很不快。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風景。
剛才的事薑暮楚會不會又對他產生什麼誤會?
雖然說公私分明,可是很少有人不受自己私人情緒的影響,包括他在內。
他已經盡量克製了。
但一碰到和薑暮楚相關的事,他總是無法冷靜。
白安情看著傅雲驍的背影,她心中有些惶恐,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才好。
剛才薑暮楚篤定的話讓她心中害怕,也她感到了一種無法言喻的壓力。
她從來都知道,張琪和萬雲芳私下做的事。但是,她們說不會出什麼意外,所以她也是裝聾作啞的。
在這個笑貧不笑娼的世界,會賺錢才是王道。
可是,這種手段隻能永遠被遮蓋在暗中。
如果被明牌,隻會犯眾怒。
要是那兩個人反水咬死她知情,說不定她也會被連累的。
想到這裏,白安情有些不安。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
白安情回到辦公室,把張琪萬雲芳叫了進去。
她們兩個人希冀地看著白安情,張琪性子急,忍不住問,“白經理,傅總怎麼說啊?”
白安情的辦公桌並不大,但上麵堆滿了東西。
她擺弄著其中一小盆多肉,轉過頭對兩人道:“先坐。”
另外兩人趕緊坐下。
白安情微微歎氣,然後一臉無奈地道:“我已經盡力了。”
看她的臉色和說出來的話,張琪和萬雲芳麵色凝重,眼神裏滿是不安。
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經理......”萬雲芳試探性地開口,“是沒成嗎?”
白安情眉頭緊皺,“本來成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