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寧向晚,是......你們隊長何正霖剛領了結婚證的妻子。”寧向晚點頭,也做了一下自我介紹,“我聽說他昏迷著,什麼時候醒來的?”
何正霖不是扛大包的嗎?怎麼還是隊長了?
就算在建築隊幹得好當了隊長,那也沒有資格有警衛啊?
顯然這人的身份是有問題的,起碼村裏知道的應該不是全部。
“隊長在你們領證後就醒來了。”彭鵬笑著看了一眼寧向晚,“大家都說愛情的力量太偉大了呢。”
寧向晚:......
難道不是衝喜的力量?
“隊長,嫂子來了。”彭鵬推開了一間病房的門,“嫂子進去吧,隊長醒著呢。”
寧向晚走進了病房,竟然是個單間,裏麵除了一張病床,還有一張行軍床,但是此時折疊起來放在了牆邊。
這待遇,都趕上部隊的團級幹部了。
何正霖聽見彭鵬的聲音就抬眼看了過來,對上的就是一張漂亮的臉,漂亮得讓人一眼難忘。
跟記憶中的那個奶團子一樣的小丫頭重合了。
隻是,似乎又有些不同。
他雖然離開了村子,但是隻要有機會,他都會過去看看當年那個在他受傷昏迷,哭著將他喚醒的小丫頭。
看著她一天天地長大,看著她跟那個蔣飛談對象......他覺得挺不是滋味的。
如果蔣飛能對她好,他也不會弄出衝喜這個事兒,但是,蔣飛劈腿了,他不想看著她被那樣的男人耽誤,不過還沒等他出手懲罰蔣飛呢,他自己出事兒了。
原本以為自己會死,但是他活下來了,雖然可能會殘疾,他還是私心地做了個局,讓她成為自己的衝喜小媳婦。
他承認他卑鄙了,可是那又如何?
他看著長大的小丫頭,總希望她能過得好,嫁給自己,起碼這樣可以讓她脫離寧家的泥沼,如果......如果以後她就是不喜歡自己,或者自己真的殘廢了,那......他也會放手。
寧向晚在對方打量自己的時候,也在打量這位剛上任的丈夫,原身的記憶中,對方的感覺就是挺嚇人的,尤其是後來受傷了,臉上留下了一條大疤後,很多人見了都躲著走的。
甚至有小姑娘還被嚇哭過。
可是對現在的寧向晚來說,對方也就是氣勢強了點,至於害怕......不存在的。
“隊長,嫂子真漂亮。”彭鵬在何正霖的耳邊嘀咕了一句,然後拿起暖瓶就往外走,“嫂子你坐,我去打熱水。”說著出去還關上了房門。
“你來了。”何正霖淡然地開口,“坐吧。”其實放在被子裏的手卻緊張地握在了一起。
“何正霖。”寧向晚走到了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叫寧向晚,是跟你領證了的妻子。”
“委屈你了。”何正霖的臉色更加凝重了,“我不知道我媽她......”
“現在木已成舟,說那些都沒用。”寧向晚卻打斷了他的話,“原本我是做好當寡婦的準備的,但是現在看來,傳言有誤,你恢複得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