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呢。”官繡花回頭瞪了小兒子一眼。
寧北就閉嘴不說話了。
寧向晚用力推開了官繡花:“你的意思是,寧嬌搶了我的男朋友,然後將我換了錢?”
“你怎麼能這麼說?小北一向嘴沒把門的,嗬嗬。”官繡花幹笑了兩聲。
“我都死了一次了,腦子也清醒了。”寧向晚看著官繡花,“你們一家五口相親相愛,我就是個外人,我的一切你們都要搶,你們不想要的就要給我,我想問問你,我是你親生的嗎?”
“你胡說什麼?怎麼就不是親生的了?”官繡花率先炸毛了,“誰讓你從小什麼都不如你妹妹呢?”
寧國慶的眼神卻晃了一下,心虛地看向了別處。
“我真的不如她嗎?”寧向晚嗤笑了一聲,原身比寧嬌優秀得多,隻是,家裏人偏心,隻要寧嬌一哭,那她就有罪,為了少挨打,所以,她才慢慢隱藏了自己。
今年的高考,原身也是參加了的,但是卻是給寧嬌替考的。
官繡花的眼神都變得閃爍了起來。
“行了,別廢話了。”寧國慶虛張聲勢地擺擺手,“已經這樣了,明兒就給人送去,就算死了屍體也送過去。”
“向晚啊,你別怪爸媽......”官繡花低頭擦淚,掩飾了心裏的心虛。
“我同意嫁給何正霖,我不鬧騰了,畢竟已經領證了,但是我也有要求。”寧向晚知道跟這些人沒什麼道理可講。
原身渴望他們的認可渴望他們的親情,她可不需要。
“你還有要求?”官繡花不由得和寧國慶對視了一眼。
“他都被炸飛了,我嫁給他就是過去守活寡吧?我這輩子就毀了,你們既然想用我換錢,我還不能有要求?”
“你有什麼要求?”寧國慶皺眉。
“你們給我開介紹信買火車票,然後給我二十塊錢,再寫個斷親書,咱們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不管何正霖是死是活,我都是何家的人了。”
“你要跟我們斷絕關係?”官繡花尖叫了一聲。
“你們要那一百八的時候,不就是將我賣了嗎?不斷關係也行,你們給我準備嫁妝,我正經出嫁,一百八的聘禮起碼得給我一百......”
“你做夢,你個......”官繡花直接炸毛了,到了她手裏的錢誰也別想要出去,隻是在對上寧向晚冰冷的目光的時候,後麵罵人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行。”寧國慶點了頭,“我給你寫斷親書。”
寧向晚經過了這十幾分鐘的緩和,身體已經好了很多,就是嗓子還難受,但是不礙事了,隨即起身:“既然同意了,那大哥你現在去給我買火車票,我跟爸去找村長做見證。”
寧東不由得看向寧國慶。
“你去。”寧國慶說完看向官繡花,“你給他拿錢。”
官繡花剛想張嘴拒絕,卻被寧國慶瞪了一眼,隻能撩開衣裳從褲襠處掏出了一個布包,打開後,拿出了十塊錢遞給了大兒子。
“還有我的二十塊。”寧向晚也伸手,雖然這個媽放錢的地方有點味大,但是她此時也不計較了。
“憑什麼?我......”
“給她!”寧國慶厲喝了一聲。
官繡花隻能罵罵咧咧地又拿出了十塊錢塞給寧向晚:“就這麼多,沒有二十,愛要不要。”說完將布包塞進了褲襠裏,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