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深吃了早飯後,護士進來打針,叮囑沈魚:“沒水了就按呼叫鈴。”
沈魚:......
她沒留下陪護的打算,先記下護士的話後,給蘇秋曳發微信。
沈魚:你還有多久到?
蘇秋曳:我姑父氣瘋了,他不讓我和姑姑去看表哥,叫他自生自滅,現在我連大門都出不去。
沈魚從晏深後背的鞭傷就可見一斑,她能理解晏父的勃然大怒,晏深是晏家這一輩最出色的,前世她死時,晏深就已是中將,有傳言他是被當成司令培養的。
如此前途,晏深說退伍就退伍,沒有打死他,已算晏父手下留情。
她也好奇晏深退伍的原因,但她不敢問,問了晏深也不會回答她,那多尷尬。
沈魚敲字:他在打點滴,你來不了,我幫他找個看護?
蘇秋曳:千萬別,他最討厭陌生人靠近。
沈魚:那怎麼辦?
蘇秋曳:魚兒,你今天有空吧,能不能照顧他一下,他傷的很重,睡覺都隻能趴著,我姑父連家裏的保姆都不讓去,還放出話來他要是非退伍,以後都不要回晏家,他現在真的很可憐【拜托】【拜托】【拜托】。
沈魚看了眼床上的男人,因後背有傷,他這會也是趴著的,臉朝內側,她隻能看到他的後腦勺。
莫名像一隻受傷無人關心的大狗狗。
沈魚想到自己,回了一個字:好。
蘇秋曳:麼麼麼麼,魚兒最好了,親你一百下。
沈魚回了個抱抱的表情後熄滅手機,抬頭看了看點滴瓶。
還有很多。
她又放心的打開手機,開始找房子。
昨晚銀行就發了信息給她,沈建山停掉了她的卡。
沈魚並不在意,她儲存卡裏還有錢,就算按照以前揮霍,也夠她揮霍一個月,沈建山也是算準了她最多堅持一個月,才沒有把斷親書當回事,等著她錢花光了自己乖乖回去呢。
可他不知道,女兒已經不是從前的女兒了。
錢,自然也不會像從前那般揮霍無度。
沈魚粗略算了算,一個月花兩萬,都夠她花兩年多,再節省一些能花更久,加上她還會找工作賺錢,養活自己完全不是問題。
看一會房子,再看看點滴瓶,反複十幾次後,一瓶水即將見底,沈魚按了鈴,許是護士在忙沒聽見,無人來換水,她先關了點滴,隨後出去找人。
她一走,晏深才把頭轉回來,視線落到她手機上,屏幕還沒熄滅,他看著上麵的網頁,眼眸暗了暗。
江則序是要破產了嗎,竟讓她沒個住的地方,還要租房子。
沈魚喊了護士進來給他換水,他紋絲不動,似無察覺,像是睡著了。
怕打擾他,沈魚把手機開了靜音。
半個上午過去,三瓶點滴打完,晏深‘醒’了,要下床。
沈魚忙問:“你要什麼,我幫你?”
晏深唇角噙起玩笑:“去洗手間,你也幫我?”
沈魚臉一熱,訕訕退後兩步。
她垂著眼,就沒看到晏深是拿著手機進的洗手間。
晏深在裏麵待了一會才出來,他因後背有傷,走的很慢,考慮到他的性子,沈魚沒敢去扶他。
等他慢吞吞的挪回床上,沈魚才問他:“深哥,我給陸哥打個電話,叫他來接你?”
晏深:“嗯。”
沈魚走去窗戶邊上給陸囂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