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魚從沈家出來,找了家酒店住下。
她想好好睡一覺,前世後麵幾年她抑鬱症嚴重,睡眠困難,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洗完澡,她把手機一關,蒙頭大睡。
這一覺,她足足睡了二十多個小時,醒來是第二天晚上,撈過手機開機,各種電話微信紛遝而至,手機卡了半分鐘才重新運行。
除了江則序,剩下就是一些狐朋狗友的微信,電話,沒有沈家人的。
沈魚不在意的給江則序回電。
隻響了兩聲就被接通:“在哪?”
沈魚:“酒店,睡了一覺剛醒。”
江則序:“地址,我叫人去接你。”
頓了下,又說:“不想住家裏就不住,先去我那裏住幾天,我出差了,不在家。”
顯然知道了她鬧斷親的事。
每個人都以為她在鬧,隻有沈魚自己知道她是認真的。
不愛她的人她再也不要了。
“你家那麼大,你又不在家,我一個人住著孤單,就先住酒店吧,等你回來再說。”沈魚找了個借口婉拒。
江則序很縱容她:“好,回去聯係你,記得好好吃飯。”
掛了電話,沈魚微信叮的一聲,江則序給她轉了一筆大額轉賬,附帶留言。
“別委屈自己。”
沈魚勾了勾唇,不想他擔心,點了收款:謝謝小舅舅。
她順便又查看了其他微信消息,都是平常一起玩的狐朋狗友發的,知道她出來了,喊她出去喝酒慶祝。
前世她驕橫跋扈,交的也都是圈子裏的二世祖。
沈悅則和她相反,她來往的都是端莊規矩的豪門千金。
爸媽認為她不如沈悅有大家閨秀的風範,因此更不喜歡她的做派。
微信又響了下,是一個狐朋狗友發來的。
蘇秋曳:出來嗨啊。
底下是地址,一個酒吧。
沈魚沒打算回複其他狐朋狗友,都是一群酒肉朋友,隻有蘇秋曳不一樣,撥開酒肉這層外衣,兩人有點閨蜜的情分在。
沈魚回她:不嗨,還沒吃飯。
蘇秋曳立刻改口:我請你吃飯,去你家接你?
沈魚給她發了個位置:我在這裏。
蘇秋曳:等我。
結束聊天,蘇秋曳起身,輕手輕腳的去敲門。
“進。”門內傳出一個單音。
蘇秋曳推開一條縫隙,把頭伸進去。
她表哥晏深趴著,赤著上身,肩寬腰窄,肌肉線條像一筆筆畫上去的,趴在黑藍色的床單上,像極了一幅漫畫。
連背上縱橫交錯,皮開肉綻的鞭痕,都為他增添了一抹破碎的美感。
“魚兒回我了,我現在去酒店接她,一起吃飯。”蘇秋曳跟他彙報聯係沈魚的進程。
晏深抓住重點:“她住酒店?”
“啊?”蘇秋曳不覺得這是個問題:“她受了委屈,回去肯定要和爸媽吵架,她爸媽偏心,舍不得罵沈悅,她鬧離家出走也正常。”
沈魚不鬧離家出走才反常吧。
晏深冷峻的眉宇間堆起折痕,彰顯不悅。
蘇秋曳很怕他,腦袋縮回去:“那表哥,我走了。”
晏深:“在外麵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