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語怎麼也沒想到,南知月居然會偷偷錄音,並且還隻有她的聲音......
看著臉色瞬間慘白的許輕語,南知月用力把自己的手腕,從秦逸風的掌心裏抽出來,“秦逸風,你說,我打她有錯嗎?我已經很努力地想相信你了,可是......”
一滴清淚順著臉頰滾落,她什麼都沒再說,滿臉失望地轉身。
“知月......”
秦逸風提步就要去追,反應過來的許輕語,一把抓住他的手,“逸風,你聽我說,剛才那段話,根本就不是我說......”
話都沒說完,手就被秦逸風甩開,“許輕語,你越界了!”
話說完,秦逸風沒有絲毫停留地去追南知月。
看著步伐急切的他,許輕語一拳砸在旁邊的貨架上,“南知月,看來以前是我小瞧你了!你該不會以為,憑一段錄音,就能把我扳倒,你高興得太早了!”
南知月離開秦逸風的視線,就抬手擦掉了臉上的淚。
茶言茶語,她也會!
秦逸風會不會相信許輕語的辯解,她根本不關心,那樣做隻是不想讓許輕語的陰謀得逞。
大概是一直沒搭理她,所以給她一種,她很好欺負的錯覺,既然這樣當然要好好給她上一課了。
仔細想想,還得感謝許輕語今天主動送上門,這樣接下來陳秉坤陪她演的戲,才會更精彩。
剛上車,手機就響了,秦逸風打來的,南知月不僅沒接,還直接拉黑。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秦逸風回撥,“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意識到南知月把自己拉黑了,秦逸風瞬間不安,不過也隻是一瞬。
她那麼愛他,就算是再生氣,也是一時的,讓她冷靜一下,晚上回去好好哄哄就行了。
南知月換了一家超市,買完東西直接回蘇荷宸院。
第二天中午,宋詞打來電話。
南知月以為是因為顧時禹,誰知她說:“秦逸風那條瘋狗,一直給我打電話,我不搭理他,他剛找到我店裏來了,把我客人都嚇跑了。”
“......我知道了。”想了想,南知月問,“小九學得怎麼樣?”
“哪哪都挺好的,就是......”
南知月心緊了一下,“怎麼了?”
“沒什麼,可能早上起晚了吧,所以遲到了,第一天我也就沒跟他計較。”
南知月抿了抿唇,“謝了。”
“德行。”
結束跟宋詞的通話之後,南知月把秦逸風的號碼,從黑名單裏放了出來,幾乎是瞬間,他就打了過來。
他就是算準了,通過宋詞能找到她。
“你在哪?”他的聲音滿是不悅。
“有事嗎?”
“我問你在哪?”不僅不悅,還多了不耐。
“秦逸風,如果你實在是不想跟我過了,你可以直接跟我說,用不著讓許輕語來侮辱我。”南知月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你口口聲聲說你們之間是清白的,可是她卻當著我的麵說那些話......”
“你先回來,有什麼話,咱們兩個當麵說。”
哪怕明知道,南知月不會真的離開自己,但是找不到她,還是讓他很煩。
她以前從來都不會這樣,最近真的是越來越任性了。
這樣想著,秦逸風又說了一句,“難道你還想我再去找宋詞?”
南知月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你別去,我去公司找你,正好給你送個午飯。”
“......好!”就知道她不會真的生氣。
掛斷電話,唐詩給陳秉坤發了一條微信。
【陳叔,我等下去公司】
拿著路邊攤20塊錢買的三菜一湯,南知月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秦逸風的辦公室。
見到她來,秦逸風很開心,走過來拉她的手,“給我帶了什麼好吃的?”
南知月把飯盒遞過去,“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秦逸風接過飯盒,摟她的肩膀,“還生氣呢?”
“如果我說是,你會讓許秘書跟我道歉嗎?”南知月瞬也不瞬地看著他,“不管她是因為什麼對我說了那些話,但是她的那些話,確確實實是傷害到我了,我要她一句道歉,不過分吧?”
“......先吃飯。”秦逸風企圖轉移話題。
“算了,當我沒說......”南知月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什麼都沒再說,轉身就走。
秦逸風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我現在讓她進來。”
南知月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等著許輕語進來給自己道歉。
許輕語還以為秦逸風給她打電話,總算是原諒了她,所以用最快的速度過來。
“逸風,那些話真不是我說的......”
跟同事一起出去吃飯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南知月來了公司,轉眸看到她坐在沙發上,未說完的話全都卡在了嗓子眼裏。
雖然很不想看見南知月,許輕語卻又不得不畢恭畢敬地跟她打招呼,“秦太太......”
南知月沒搭理她,而是看向秦逸風,輕聲喚了一聲,“老公......”
這個稱呼,讓許輕語胸腔裏的怒火更加翻湧。
南知月!
秦逸風薄唇抿了抿,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直接命令許輕語,“許秘書,你昨天冒犯了我太太,現在跟她道歉。”
許輕語不敢置信,“你說什麼?”
“怎麼?”秦逸風用眼神示意她,“不願意?”
許輕語狠狠攥拳,一臉不情願地走到南知月麵前,“秦太太,對不起。”
“許秘書,希望你昨天隻是無心之言,而不是故意要破壞我們的夫妻關係......”
南知月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暴怒的聲音打斷,“她就是故意的!”
來人不是別人,而是陳秉坤。
他怒不可遏地把手中拿著的文件夾,摔在秦逸風的辦公桌上,“秦總,你好好看看,你的好秘書,都背著你做了什麼!”
秦逸風拿起來,打開,當看清楚裏麵的內容時,他看向許輕語的眼神,立馬變得森寒陰厲。
許輕語雖然不知道那份文件裏,都寫了什麼,但是從秦逸風的眼神中,也不難看出來,全都是對她不利的,難道是她的身份......
許秉坤接下來的話,給了她答案。
“你一直在說,有人故意用你們兩個炒緋聞,為的就是阻止咱們公司上市,所以我就暗中派人調查,我實在是沒想到,你所謂的幕後主使,竟然會是她!”
陳秉坤指著許輕語,“許輕語,你做這一切,究竟是為了能夠早日上位,還是說另有其他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