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送給我的金牌,此刻正掛在男友青梅身上。
明明一個月前謝燃還對我說,
“贏了這場比賽就做你男朋友,那枚金牌會是見證。”
我開口就是質問:
“謝燃,你什麼意思?”
麵容清冷的少年神色驟然冷峻,卻沒有半分心虛:
“賀淼,我都答應做你男朋友了,還不知足嗎?”
“清清什麼都沒有,我把金牌當做生日禮物給她紀念,還需要你同意?”
那一刻,我渾身止不住顫抖,心臟陣陣鈍痛。
這些年謝燃一直對我淡淡的,哪怕我窮追不舍,他也不曾說過這麼重的話。
賀清她真的什麼都沒有嗎?
她和謝燃一樣從小就接受我家的資助,我爸甚至還把她帶回了家。
賀清不僅吃穿用度樣樣最好,甚至有時候還要搶走屬於我的東西。
她喜歡陽光我爸就讓我把采光最好的主臥讓出來。
她想學琴我爸就把我的衣帽間改成琴室。
她一掉眼淚我爸就斥責我說我沒照顧好她。
......
曾經我也哭過鬧過,卻被我爸失望的眼神刺痛。
“淼淼,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清清她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當姐姐的讓一讓她怎麼了?”
可賀清也隻是比我小了幾個月而已。
自從我媽去世後,我哥出國忙著拓展公司的業務,隻有我爸陪在我身邊。
小小的我隻能學著懂事,不爭不搶。
以為這樣就能讓我爸看到我,多關心我一點。
直到高中撞破賀清的小心思,在外麵打著賀家大小姐的旗號炫耀。
而我一門心思都在謝燃身上,不愛打扮,所有人都以為我是陪讀的窮學生。
我準備戳穿她時謝燃卻勸我,說不是什麼大事。
“清清也就是說說,你何必這麼小氣。”
男孩開玩笑般說出口,再加上賀清又一副要掉眼淚的可憐模樣。
我就鬆了口不再計較。
一個兩個都說要我讓著賀清,仿佛魔咒一般。
可是呢?這麼多年養肥了兩隻白眼狼回頭反咬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