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帶女兒去遊樂園的路上,我們遇到了車禍。
嚴重的撞擊,致使我十根肋骨折斷,其中兩根肋骨倒插,需要即刻做手術。
做手術需要有家屬簽字。
我已經在病床上等了一個小時。
護士一直沒有撥通虞霏的電話。
“還沒有人接嗎?”
著急給我做手術的醫生都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妻子是做什麼大生意的,電話一個小時都打不通?”
我看了眼時間,此時正是下班時間,虞霏不可能不接電話的。
我強忍著胸口和全身的疼痛,讓護士將手機給我。
既然虞霏電話打不通,那就隻能打那個人的......
雖然心有不甘,但我還是按下了虞霏的助理,何宥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何宥得意的聲音傳來,“怎麼?找我們有什麼事?”
他說的是“我們”,證明虞霏此刻是和他在一起。
“我要做手術......讓......讓虞霏來醫院......”
“做手術就代表死不了,沒必要打擾我們吧?”
何宥沒等我說完,直接打斷我的話,“虞總現在正在忙呢,沒空搭理你......”
說完他沉默了會。
我一下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我實在疼得不行了,直接掛了電話,跟醫生說我自己來簽名。
醫生再三跟我確認,如果我自己簽名了,手術過程中有任何風險,要自己承擔。
我疼得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顧不上,隻想著快點打麻藥睡過去。
......
我手術很順利,醫生說讓我別動怒多休息。
可女兒卻因為傷勢過重,永遠醒不過來。
我躺在病床上哭到麻木,隻能靠刷手機緩解疼痛。
網上鋪天蓋地全是關於虞霏的熱搜。
“虞氏集團虞總裁和助理配一臉!”
我點開熱搜第一的詞條,裏麵是一段視頻,虞霏帶著何宥一起接受媒體訪問。
虞霏在新聞媒體麵前,大大方方地介紹何宥,並直言,沒有何宥,就沒有虞氏集團的今天。
我聽到她說出這話,氣得一口老血就要噴出來。
要不是醫生叮囑我不要動怒,我肯定殺到公司,爆錘這兩人。
虞氏集團是我和虞霏的心血。
當年我們兩人白手起家,一起頂著烈日站在客戶公司樓下等。
也站在冷風中為了爭取一個機會,冷得瑟瑟發抖。
後來公司終於步入正軌,我舊疾複發,不得已退出公司,退居二線。
我付出了那麼多,這個功勞最後怎麼被一個第三者搶了呢?
我和女兒命懸一線,她和第三者在風流快活。
我不甘心,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他們!
出院給女兒辦完葬禮後回到別墅,我開始著手收拾東西搬走。當我預備打包最後一箱東西的時候,虞霏卻突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