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給我準備了接風宴,傅脂姍姍來遲,脖頸上的刺目的吻痕晃過眾人的眼。
我掩眸嗤笑,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蠢到我都懶得去理會了,這和送人頭有什麼區別。
現場竊竊私語,傅脂被傅家夫婦責罵,在客廳跪了兩夜。
是我去求情她才被放過。
而我和她的婚約,也因為這枚吻痕提前。
她看著我說:“少祈,你別生氣,不是你想得這樣的!”
我將膏藥打開遞給她,神情冷淡,語氣漫不經心。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我又不喜歡你。”
她漆黑漂亮的眼睛凝滯了一瞬,好半天也沒緩過來。
我看著她的臉,這張我唯一動過心如今卻不為所動的臉,說:“傅脂,我們隻是商業聯姻,你不需要和我道歉。”
“隨便你怎麼玩,但不要弄到家裏來,奶奶年紀大了。”
“何況,鬧出來點桃色新聞,會影響公司股票!”
最後一句,我已經有些嚴肅。
她聲音冷淡,不辨喜怒:“你說得對,我們是商業聯姻,喜歡是最沒必要的。”
我收起醫藥箱,說:“你也沒必要陰陽怪氣我,難道你喜歡小男友,就能把他帶回傅家嗎?”
她愣了愣:“你知道了?”
她把我當傻子嗎?
那麼明顯的吻痕,別告訴我是被狗咬的。
見我不說話,她煩躁地扯下係在頭發上的皮筋:“我跟他不可能在一起,我們才是......”
我打斷她的話,“現在民政局還沒下班,我們去領證吧!”
......
領證的流程很快。
這一路,傅脂已經掛了小男友七八個電話。
最後,她直接把手機關機了,眼裏有些厭煩。
她問我:“你回來有什麼打算。”
我實話實說:“長輩希望我們早點生孩子。”
她臉色古怪,耳朵有些紅,說話的聲音都磕巴得變了調:“我......我還沒準備好......”
我朝她笑了笑:“沒什麼好準備的,你要記得,我要的是左家的孩子!”
她眼神飄忽,眼底生出一團怒火:“左少祈!你什麼意思?”
我沒有跟她廢話,我說得很清楚,她也是個聰明人,會懂的。
我並不在意我的妻子是誰。
隻要這個人背後的勢力在商場上舉足輕重,有地位有錢,對我的事業有幫助就夠了。
我想比起所謂虛無縹緲的愛,我的孩子會更想要個有錢的媽媽。
傅家是百年世家,我的孩子生在這樣的家族,無論男女,幾十輩子都不用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