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秦鬆鶴瞬間慌了神,這還是自己的妹妹嗎?她是要主動離開趙硯淮?
秦舒顏連連點頭,“對不起,哥哥,我不喜歡趙硯淮了。”
秦鬆鶴高興之餘聽到女孩的哭腔,心被狠狠揪起。
“是不是趙硯淮對你不好?哥哥立馬回國教訓他!”
秦舒顏立即搖頭,哥哥很忙,她不能讓他因自己和趙家結仇......
“當然沒有,我隻是倦了追在趙硯淮身後的日子,等我。”
次日,她早早來到醫院,隻是這次是來打胎的。
醫生麵露難色,“秦小姐,昨天您才做過產檢,今天來流產,趙總知道嗎?”
秦舒顏用力攥緊了衣服,麵如死水。
“沒有,我希望您能保密。”
中午,秦舒顏蒼白著臉走出醫院,小腹隱隱傳來刺痛讓她佝僂著腰。
直到秦鬆鶴發來手續需要兩周的消息,她才勉強笑出聲。
從十七歲表白到二十七歲離婚,她終於明白一個道理,不屬於自己的不該強求。
她曾學著趙硯淮父母口中的好妻子模樣,放棄拋頭露麵,放棄夢想,隻為做好他的賢內助。
可事實是,他不愛她,冠冕堂皇的謊話也隻是為了利用。
整理好心情,她壓住心裏的苦澀,轉身卻看見抱著秦雪凝的趙硯淮。
四目相對,男人麵色有些不自在,秦雪凝立即開口解釋。
“姐姐,我的腳崴了,姐夫看在你的麵子上這才幫我。”
秦舒顏扯了扯唇角,真是好笑。
從前她不是沒受過傷,可趙硯淮隻會讓保鏢送她去醫院。
至於秦雪凝眼裏的得意,她看得清楚。
畢竟被偏愛的有恃無恐,這也是她第一次看趙硯淮這麼緊張一個人。
僵持間,趙硯淮出聲,
“雪凝前不久才確診白血病,如今她受傷了,我必須送她去醫院。”
“你沒事好好待在家裏,不要多想!”
整整一天趙硯淮始終沒回家,從秦雪凝的動態,她看到男人貼心地喂粥剝水果,處處透露著關心。
她自嘲笑笑,將房間裏剛置辦不久的夫妻衣物全扔幹淨。
曾經她滿懷期望地幻想孩子是她和趙硯淮新的開始,畢竟從前他們雖不算恩愛,但是他一直彬彬有禮,會定時給她禮物,尋問她的日常,這也給她一絲希望。
直到房間門響起,秦舒顏瞬間從回憶中抽身。
“顏顏,怎麼還不睡,我給你帶了禮物,看看喜不喜歡。”
她掃了眼項鏈,拍賣會上的壓軸,隻是秦雪凝早早戴過這款。
他是想用這個哄自己?
趙硯淮卻認為今天這般哄人已是足夠,自顧自換衣洗澡。
“對了,你今天去醫院幹什麼?”
秦舒顏下意識遮掩過去,趙硯淮也沒懷疑,抱著她開始說著孩子生了後如何如何寵它。
如果秦舒顏不知道這個孩子為何降生,她大概早就被哄好。
可是她比誰都知道趙硯淮的心思,那些帶著施舍,有目的的關心隻會讓她覺得諷刺和惡心。
趙硯淮很快熟睡,嘴裏呢喃著什麼,湊近聽是秦雪凝的名字。
秦舒顏的呼吸瞬間窒住,心口被針紮般吃痛發麻。
月光下她睡不著起身,卻看到床頭上鎖的櫃子被打開,裏麵的筆記本讓她指尖一僵。
“結婚五年,與秦舒顏同房五次,自我抒解五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