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師話音剛落,剛剛那些被嚇得屁滾尿流的富豪頓時又爭先恐後的拍賣起來。
“我出五百萬!”
“一千萬!”
“我一千五百萬!”
林棟國臉上笑得燦爛,收錢快收到手軟,看著我的眼神簡直就像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牲畜。
我想要擺脫手腕上鎖鏈的束縛,但不論我怎麼掙紮,卻一絲法力都使不出。
柴天師捉住我的手,將鎖鏈舉了起來,嘲笑的拿著我手上的那一對玉鐲,“你這玉鐲可是我特質的捆仙鎖,就是等著你自投羅網。”
“等我一會抽走你的血,拿走你99條斷尾之後,你叫一聲大仙,我說不定可以賜你一個痛快!”
我苦笑一聲,原來他們早在三年之前就已經開始計算著我身體的每一寸。
去年養母何玉娟求了三天三夜才求來的玉鐲,我貼身攜帶著,一日不曾摘下。
我以為是他們的關心,還曾幾度感歎人間親情的可貴。
可沒想到這一切都暗藏了價碼。
我日日珍愛的玉鐲,不過是催我命的捆仙鎖。
我望向台下的林川,希望他能夠想起我們之前幸福的過往,“哥,你不記得了嗎?曾經你怕我冷,寧願自己雙手凍瘡也要給我穿衣服。”
“我為了讓你和爸媽過上好日子,我每天省出一半口糧給你,自己餓著肚子去兼職,為了給你湊買西服的錢,我打了好幾份工,手都磨出了繭子。”
“哥哥,我是林枝呀,我是你最愛的妹妹啊......”
回憶如同針一樣,一下下紮得我的心顫,可林川的表情隻是微微變化一瞬,便又恢複了冷漠。
他拿起我的衣服擦了擦他的新鞋,嗤笑一聲,“那都是你騙我癡傻,不然,我怎麼會看清你的真麵目?”
他惡狠狠地踢了一腳我的腹部,“你別真把自己當我妹妹了,你一個邪祟,哪有什麼感情?不過是想活命罷了。”
養父不耐煩地催促道:“林川,別跟她廢話了,趕緊把她尾巴賣了,那才是正經事!”
我指甲深深嵌入手心,嗓音啞得幾乎不像人聲,哽咽道:“你們從來沒有把我當過家人嗎,哪怕一次?”
何玉娟不耐煩地扯著我的臉皮,“你有完沒完了,你一個邪祟還想當家人,做什麼春秋大夢?”
“要不是五年前,柴大師說你全身都是寶,尾巴能助我兒子考上狀元,我早就把你弄死了!”
柴大師舉起斧頭,想要砍下我的頭給他泡酒喝。
就在斧頭即將逼近的時候,我抬頭看向了他們,眼裏帶著無盡的恨意。
“你們不會覺得吃掉我的尾巴,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