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上古神獸白澤,卻被人陷害差點喪命。
為了報答養父母救命之恩,我割下一尾,讓近親生育的傻哥哥成為了高考狀元。
養父母認為我是邪祟,怕我被捉拿,為我連夜求了一對保命的手鐲。
我佩戴著那雙手鐲,日夜不曾離身,以為這就是凡間所說的“恩情”。
可第二年高考的前一天,那雙“恩情”手鐲變成了捆仙鎖,我被養父母綁到公海的遊艇上拍賣。
“妖邪斷尾,斷一尾煲湯能讓傻子考上狀元!”
“斷兩尾烹飪,能讓殘疾成為體育新星!”
“起拍價一百萬!”
我求他們看在往日恩情放了我,可他們卻一根一根割掉我的尾巴,甚至斷了我的手指。
台下人為我的一滴血而瘋狂,傾家蕩產也要拿下我的尾巴。
我看著這些癡傻凡人,冷笑一聲。
我的血肉不是靈丹妙藥。
而是你們的喪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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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困在公海的郵輪裏,海浪沒過我的口鼻,而我的養母正在大聲喊價。
“這是天生的邪祟,我們養了她十年最是清楚!”
“我的兒子是近親生育的傻子,去年僅僅是喝了用她尾巴燉的湯,就高中狀元,考去了哈佛!”
說完她舉起了哥哥考上狀元的高分,和曾經跟智障一樣癱瘓在床的照片。
台上頓時向我投來質疑的目光,對養母拿出的東西議論紛紛。
“這真有這麼神?別是框我們錢的吧。”
“肯定是騙人的,人哪裏來的尾巴?”
“你說的這麼厲害,倒是給我們表演一下!”
聽到賓客們的質疑,養父提著一把殺豬刀走了過來,陰狠的眼睛鎖定了我。
“既然大家有疑問,那我就讓大家看看,她的尾巴在哪裏!”
他舉著刀,連刺了我七下。
鮮血瞬間染紅了公海,引得魚兒紛紛圍著我打轉。
但下一秒,魚兒卻被驚得四散逃離,就連那片水域也變得猩紅無比。
可養父根本沒在意這些細枝末節,他舉起我的尾巴,“大家請看,這就是妖邪的尾巴!”
我甚至還沒來急痛呼出聲,就失去了尾巴。
全場的空氣凝固住,紛紛盯著那條尾巴,但還是傳來質疑聲。
“誰知道你們這條尾巴是不是變魔術的!”
“別耍花架子,給我們看看功效啊!”
養母何玉娟朝養父林國棟使了個眼色,林國棟頓時會意,從台上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一隻豬。
“那就請各位就看好了!”
林國棟拿我的尾巴直接懟進豬的嘴裏,逼著它吃下去。
隨著粗鄙惡心的咀嚼聲響起,在台下一陣陣幹嘔中,豬身上居然幻化出一張人臉,開口說道:“好吃!好吃!”
我忍著痛,艱難地從海裏抬頭望向這對夫妻,“我是你們的女兒,你們這樣對我,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何玉娟不屑地瞥了我一眼,一刀砍下一隻豬腳塞進我的嘴裏,“你跟這頭豬有什麼分別?”
霎時,那頭口吐人言的豬頓時爆發出陣陣淒厲的慘叫,人臉上更是流出了血淚。
台下更是爆發出一陣又一陣地驚呼。
我心裏一寒,眼淚幾乎要流了下來,“你們這麼對我,就不怕哥哥知道嗎?”
林國棟拿刀背拍了拍我的臉,冷笑一聲,“你這個邪祟也真夠傻的,今天你被拍賣,還多虧了我兒子出的好主意呢!”
我隻覺得一口血湧上了嗓子,視線被眼淚模糊,隻隱約間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的哥哥,林川。
他眼底泛著精光,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一個饅頭也要掰兩半的哥哥。
我花盡積蓄給他的生活費也變成了一雙LV的球鞋踩在了他的腳下。
如同我的愛一般,被這家人埋入地底。
他叼著煙,戲謔地看向水牢,眼裏沒有絲毫的同情,對著我的方向蔑視地吐出一口煙。
台下的觀眾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刻搶下我這一身寶物,叫價聲此起彼伏。
“兩百萬!我出兩百萬!”
“四百萬!你個禿驢還想跟老子搶!”
“草!你當你是誰啊,四百五十萬!”
“我跟!”說完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做出一個點天燈的手勢,拿下了我的一條尾巴。
冰冷的海水不斷侵襲著我的身體,傷口泡在水裏,遲遲不能愈合。
死一般的痛苦中,我突然想起了去年割尾的那個冬天。
那年冬天林川還癱瘓在床上,他流著口水,但仍舊囑咐我多穿些衣服。
養母何玉娟日日以淚洗麵,“什麼時候我的川兒能像正常人一樣讀書寫字,我就知足了。”
我看著一家人哭紅的眼睛,於心不忍下。
忍痛割了一條尾巴,讓林川不僅康複成正常人,還高中狀元。
可沒想到,就是我的善良,給我自己送進了公海的刑場。
看著雙眼發紅的眾人,我抬起慘白的臉,冷笑出聲。
“你們別被騙了,我尾巴可是會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