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一切,煙消雲散。
“婚禮的確是我想要的,可領證這種事,總不能也說是我逼你的吧?”
麵對我的質問,顧城頓住眸光,眸底似有鈍澀。
在此之前,我始終覺得,顧城是因為車禍失憶才會對我性情大變。
可上一次,我來到帳篷外,卻聽到男人和夏虞親口承認。
他恢複記憶了,後悔和我領證結婚。
我懷疑過係統,可顧城卻用疏離厭惡告訴我,那些冰冷數值沒有出錯。
不知為何,看到我眸底失望,顧城莫名如鯁在喉,言語出口卻是傷人。
“你心機深沉,可以不擇手段討好我母親嫁入豪門,自然也能坑蒙拐騙弄到一張結婚證。”
我臉上露出苦澀笑意。
兩年前,爸媽不同意我和顧城在一起。
為了得到認可,他每天到我家拜訪獻殷勤,白天吃路邊五元一碗的餛飩飽腹,晚上住在蚊蟲擾人的廉價賓館裏,堅持將近一個月,不肯離去。
所有人都說,出身富貴衣食無憂的豪門繼承人能為我做到如此,已是用心。
領證那天,顧城抱著我在民政局門口喜極而泣。
他說要與我相愛終生,可承諾不過二十七天便無效。
步入婚姻殿堂,在我離幸福僅有一步之遙的時候,顧城卻在婚禮上,當眾把那枚誓約戒指給了夏虞。
看著眼前的顧城,我心涼透徹,轉身離開帳篷。
我剛出去,方夢提著水杯迎了上來。
“周粥,你沒事吧?”
我目光落在對方臉上。
方夢被我看得有些心虛,順手打開水杯蓋子。
“沙漠條件艱苦,你先喝點水吧。”
上一次,方夢在水裏放了安眠藥,我才會昏睡,沒聽到劇組撤離的動靜。
方夢是和我一起在電工大院長大的閨蜜。
當初她大學畢業找不到工作,我拍戲便一直帶著對方,讓她做經紀人,付雙倍薪資。
可到頭來,方夢卻幫著夏虞害我。
“我不渴。”
我說完便走,方夢緊追不舍。
“我泡了你最喜歡的茉莉花茶,你多少喝點兒吧,等會兒還有戲要拍呢。”
我正要開口,卻見顧城抱著夏虞從帳篷出來,神色匆忙:“隨行醫護在哪兒?阿虞暈倒了!”
方夢聽到動靜眸光略深,不動聲色攥緊水杯。
算計落空。
上一回,夏虞裝病,讓整個劇組提前撤離,就是為了讓我孤立無援死在沙漠。
不論如何,這一回,我都不會再重蹈覆轍。
顧城眼裏隻有夏虞,根本顧不上我。
我沒有複活機會了,隻剩三個月,必須時刻惜命。
夏虞“病”了,劇組拍攝進度隻能暫停。
是夜,顧家別墅。
剛下車,顧城便一路將夏虞抱進自己臥室,體貼喂藥貼身照顧。
下人對此習以為常,看我的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憐憫諷刺。
豪門妻子不好當,何況我出身不好,就是上流圈子裏俗稱的“戲子”,上不得台麵。
我對此默不作聲,獨自回到房間。
晚上十二點。
第一次找顧硯川,我的體驗感並不是很好。
男人看起來病弱,剝下褲子很驚人。
我,吃力不討好,又累又痛。
磨蹭許久,我始終不得要領。
就在我打退堂鼓之際,眼前視線忽然被壓迫堵住。
後腰被人托起,親眼看到顧硯川起身的那一刻,我目瞪口呆,腦海中隻剩一個詞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