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揚手準備打向宋語芝的那一刻,傅凜川卻突然出現狠狠攥住了我的手腕。
他臉色陰沉,看向我目光帶上了幾分明晃晃的怒氣,“是我讓芝芝用的,你有什麼氣衝我來!一個破鐲子而已,值得你這麼上綱上線嗎?”
宋語芝的腳踝被玉鐲碎片劃傷,輕輕嘶了一聲,傅凜川立馬變了臉色將她打橫抱起。
她窩在傅凜川懷裏哭得梨花帶雨,“凜川哥哥,剛剛是我不小心摔了姐姐的東西,你別衝她發脾氣,要怪也隻能怪我!”
“她是沈家大小姐,我不過是一個保姆的女兒無權無勢,你還是放我下來,讓我給沈小姐道歉吧!”
聽著她的茶言茶語,我隻蹲下身,一片一片將手鐲碎片拾起。
而見到我的舉動,傅凜川直接扔了張黑卡在我頭上,鋒利的邊緣在我額角劃出一道血線。
隨之而來的還有他毫不留情的話語,“你這大小姐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芝芝都跟你道歉了,你還擺那副架子給誰看!”
“有錢就可以高高在上踐踏別人的尊嚴了嗎?這裏麵有三千萬,隻要你給芝芝磕九十九個響頭,我就可以既往不咎!”
我滿臉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傅凜川,你說什麼?”
“我說你對芝芝不敬就是對我傅家不敬,現在我拿三千萬要你給芝芝賠禮道歉,不算過分吧?”
我冷了臉愣在原地,他卻叫來了家裏的傭人一棍將我打倒在地,“沒磕滿九十九下,就別想離開傅家!”
粗糙的大手按住我的後脖頸,壓著我的腦袋一下一下磕在地麵,我的額頭很快一片血肉模糊。
我看向傅凜川,想起兒時我額頭被樹枝劃破了一道口子,傅凜川便急得團團轉快要哭了的模樣。
他那時便知道了我是疤痕體質,受過的傷會留下傷疤很難祛除,可現在,他看著我額頭的鮮血淌滿了地板,卻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快結束時,宋語芝假模假樣來扶了我一把,“月黎姐,你也別怪凜川哥哥心狠,他也隻是太在乎我罷了。”
我推開她的手,冷冷看向傅凜川,眼裏的寒意像是要將他的心臟刺穿。
傅凜川和我對上視線,目光流露出一絲不忍,伸手想來扶我,宋語芝卻輕輕喊了一聲疼。
於是我看著傅凜川收回了手,連忙抱著宋語芝出了房間。
房門被關上的瞬間,在我眼眶裏打轉的淚水還是不爭氣地一顆顆落到了地麵。
回家後,我媽看到我額頭上的傷大驚失色,我爸更是心疼的不得了,當即宣布要和傅家斷交!
我媽喊來家庭醫生為我處理傷口,接著就氣呼呼拿出了一遝京市所有青年才俊的資料。
“我們家月黎怎麼就比一個保姆差了?傅家不是選妻嗎?那我們月黎自然也可以選夫!”
等到下午,我爸也拿出了一疊有關宋語芝的資料,我這才知道她上一世為何要盜取傅家的商業機密,也終於知道了她身上的驚天大秘密!
“傅凜川那個小兔崽子居然敢這樣作踐我們家月黎,那我就要讓所有人知道,是他傅家錯把魚目當成了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