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為期,看是你讓顧氏集團扭虧為盈,還是我讓季氏集團重煥生機。”
“林若溪,你接不接這個賭?”
我的話擲地有聲,現場瞬間掀起一陣討論。
“季家那公子不是已經徹底垮了嗎?聽說連話都說不清楚了,這可比顧氏的財務窟窿難填多了。”
“是啊,季氏現在內憂外患,股東們早就人心惶惶,季揚那個狀態,神仙也難救!”
“如果沈小姐真能讓季揚振作起來,並帶季氏走出泥潭,那簡直是商業史上的神話!”
“一個月時間,就算能讓季揚開口說話都不容易,別提重振企業了,這怎麼可能?”
聽到周圍的議論,林若溪眼中掠過一絲得色。
“我跟你賭,在場諸位都是見證,沈念,到時輸了你可別想抵賴。”
我微微頷首。
“我從不食言。”
顧宸舟唇角揚起一抹譏誚。
“季揚已經是個廢人了,季氏也名存實亡,你連顧氏的症結都看不透,還妄圖去救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季氏,沈念,你若現在低頭認錯,我可以考慮不讓你在京市太難堪。”
我目光平靜地掃過他的臉龐。
“顧宸舟,飲鴆止渴,最為致命,小心林小姐的所謂‘妙計’,別到時候企業沒救活,反而加速了它的崩塌,甚至讓你個人也背上無法償還的債務。”
說完,我轉身離去。
林若溪不過是金融係畢業的高材生,父母是普通知識分子,要說她有能力在短短一個月內解決顧氏如此複雜的危機,並找到真正的優質投資,我絕不相信。
當晚,我們立下賭約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京市商圈。
甚至有人開設了盤口,賭我和林若溪誰能最終勝出,顧宸舟為了給林若溪造勢,將他名下最後一套未被查封的豪宅押了上去,賭林若溪贏。
第二天清早,季夫人親自接我去季揚所在的療養中心。
我沒有帶任何商業計劃書,隻是平靜地坐在季揚對麵,開始嘗試與他建立最基礎的溝通。
最多隻需要二十天,我相信季揚能重新站起來,麵對現實。
“沈小姐,太感謝您了,無論這次小揚能不能好轉,我們季家都承您這份情。”
“您有任何要求,盡管開口,我們季家上下,一定全力滿足。”
季夫人說著,又要向我行大禮。
我急忙扶住她。
“季夫人,我助季揚,不為別的,隻為贏得這場賭約,也為我自己正名。”
“您放心,我定能讓季揚重新執掌季氏。”
季夫人感動得熱淚盈眶。
“我也聽說了您和林若溪的賭約,我們季家雖然現在困難,但也籌措了一筆資金,全部押您贏,屆時所有收益,都將作為您的額外酬金。”
“沈小姐,這份心意您務必收下,這是您應得的。”
我剛想婉拒,就見林若溪陪著顧宸舟,也出現在了療養中心門口。
“我說你怎麼會突然發善心要幫季揚,原來是圖謀季家的財產和股份。”
林若溪上前,意圖拉住季夫人的手,言語間充滿暗示。
“季夫人,您可別被沈念騙了,她連宸舟哥當時麵對的危機都束手無策,怎麼可能有本事讓季揚好起來,您可別到時候人財兩失,連季家這點底子都被她掏空了。”
季夫人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她的手。
“我相信沈小姐的能力,就不勞林小姐費心了。”
被季夫人不軟不硬地駁了麵子,林若溪委屈地看向顧宸舟。
“我隻是好心提醒......”
看到林若溪泫然欲泣的模樣,顧宸舟一陣心疼。
“季伯母,我和季揚也算從小認識,我的話您總該聽進去幾分吧,這個沈念當初對顧氏落井下石,現在又來蠱惑你們,您千萬別讓她毀了季揚最後的機會。”
我攔住想為我辯解的季夫人,目光轉向顧宸舟因為焦慮和連日奔波而顯得格外憔悴的臉。
“顧宸舟,你沒有察覺到顧氏集團的現金流,因為你那個所謂‘海外投資意向’的公布,反而變得更加緊張,甚至已經有幾家銀行開始催還貸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