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瑾和我從小便有婚約。
到了成婚的年紀,他卻將婚期一再推遲。
沈母看不下去,下藥助攻。
一夜沉淪,有了孩子,他才勉強娶我。
白月光遠走他國,卻意外墜機去世。
從那以後,他縱情聲色,在外麵找了許多與孟萊相似的麵孔。
結婚五年,他主動提出帶我和女兒去普吉島度假。
我感動落淚,以為終於等到他回心轉意。
海水一點點漫過遊艇,我抱著嚇到驚厥的女兒向他求救。
他站在逃生船上冷眼旁觀,眼神滿是厭惡與憎恨。
“要不是你們,萊萊怎麼會出事?這些年,我沒有一天不痛苦,今天就是你們給她償命的日子。”
洶湧的浪潮將我和女兒一點點吞噬,我才知道沈修瑾恨毒了我們。
再睜眼,我回到沈母給我們下藥那日。
氤氳熱氣的溫泉中,沈修瑾眼底滿是情欲的渴望,壓抑的喘息聲朝我越來越近......
......
身體的燥熱讓我忍不住輕輕顫抖。
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我意識到我重生了。
沈修瑾半靠在溫泉邊緣,臉頰因藥力泛起不正常的酡紅,額發因忍耐而被汗水浸透。
他雙眼迷離,眼底蒙著一層情欲的霧氣,聲音沙啞而顫抖。
“簡童,給我......”
那壓抑的喘息聲,伴隨著溫熱的水汽一步步向我靠近。
我卻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咬破嘴唇保持清醒,從池水中爬了起來。
上一世,就是這次,沈母在湯池中下了藥,失去的理智的沈修瑾要了我,鑽心的疼痛將我撕裂。
我以為他心中有我,才對我如此,不忍拒絕。
事後他卻以為是我設計對我冷臉相對,我百般解釋都不相信。
我意外懷孕,他卻改口同意和我舉行婚禮。
白月光孟萊聽聞婚訊大受刺激,訂下出國的機票離開。
誰知飛機出了事故,機毀人亡。
他將所有的錯都怪到我和女兒頭上,我和女兒死前的慘痛還曆曆在目。
這輩子,我不會再重蹈覆轍。
隻要我把孟萊叫來,一切就會不一樣了......
想到這裏,我顫抖著翻出孟萊的電話,撥了過去。
“孟萊,你快來,沈修瑾出事了!”
掛斷電話,我跌跌撞撞跑進一旁淋浴房,將門反鎖住。
打開水龍頭,試圖讓身體的燥熱降下去。
腦子的思緒混亂,想起上輩子死時,沈修瑾眼中的恨意我依舊心有餘悸。
沈家與簡家是世交,我和沈修瑾自小便定下婚約。
卻不料我父母早早車禍去世,我害怕地躲在衣櫃裏哭泣,是他找到安慰我帶我回沈家生活,給我講故事哄我睡覺。
少女情竇初開,我無可避免愛上了他。
他卻遇見孟萊,對婚期一推再推。
沈母看不慣他這樣對我,想讓我們生米煮成熟飯。
“我的兒子我知道,他心裏是有你的,隻要你們今天成了, 他肯定會看清自己的心的。”
“別害羞,那一層都被我給清場了,不會有人聽到的。”
可她不知道,沈修瑾因為這次徹底厭惡了我。
我不僅沒能讓他愛上我,還會在五年後死在他手上。
良久,我聽見門外的孟萊的聲音,意識漸漸清明。
我打開房門,她氣喘籲籲看著我,眼中閃過懷疑:
“簡童,你在搞什麼鬼?你不是說修瑾出事了,怎麼會是你在這裏?還是你又在耍什麼手段?”
孟萊本以為是什麼計謀,看見房間的人果然是沈修瑾,她眼中的戒備稍稍放下。
我錯身將她推進房間,聲音顫抖中帶著決絕。
“沒時間解釋了,沈修瑾中藥了,我知道你們互相喜歡,能讓他願意的隻有你了。”
沈母怕我們不成,藥量下的很重。
哪怕是我已經淋了十幾分鐘的冷水,熱意也依舊還沒散去,
上輩子他為了不碰我,硬生生掰斷自己的胳膊,都沒忍住。
如今有了孟萊,他不用再忍了。
我快速關上門,身體靠在門上,一滴淚順著臉頰緩緩滑落。
很快,裏麵響起水花四濺的聲音。
女人痛苦又歡愉的嬌喘聲和男人的低沉的喘息,從房間門內傳來。
我捂住耳朵逃離,身體發軟想向人求救。
可正如沈母所說,這一樓早就被她包場清空,沒有一個聲影。
我緊緊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摳進手心,掌內粘稠一片。
就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眼前出現一個男人。
他穿著休閑衛衣和灰色運動褲,一張臉卻好看的出奇。
寬大的浴袍被我扯的鬆鬆垮垮,他目光落在我酡紅的臉上,頓時愣住。
“你......”
還沒說出口的話被我用嘴堵住,我眼底氤氳著霧氣,“我被人下藥了,求你,幫幫我。”
男人還欲再說什麼,被我打斷。
“你賬號給我,我給你轉錢,要多少都行!”
我聲音中含著哭腔,劃著手機想要操作,卻被他摁住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