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哭著搖頭：“興懷，不是的，我真的不是什麼攻略者，這個孩子是我們的孩子啊！”

莫興懷摸了摸我的肚子：“青青說的沒錯，這個孩子不能留。”

我癱坐在地上，眼淚不停地流，心仿佛被撕裂一般，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我歇斯底裏地衝他吼著：“我都說了我不是攻略者，你為什麼不相信？甚至連我們的孩子你都不放過！你個畜生！你滾！你滾！！”

莫興懷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他的眼神裏燃著怒火，又夾雜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痛苦。

“你以為我想這樣嗎？這個孩子根本不能留！我不能讓一個可能是係統產物的東西留在你身體裏！”

我拚命掙紮，眼淚模糊了視線：“根本就沒有什麼係統！那是你的孩子！莫興懷，你瘋了！！”

莫興懷死死的盯著我，神色癲狂：“對，我是瘋了！被你逼瘋的！唐佳音，你騙了我這麼多年，現在還想利用這個孩子擺脫困境，擺脫我？做夢！”

他說完，轉身對醫生冷冷道：“準備手術，我親自來！”

我被強行按在手術台上，手腳被緊緊固定。

我驚恐地看著他，拚命搖頭，“莫興懷，你不能這樣…你別這樣，我求你了…”

冰冷的器械聲在耳邊響起，手術刀劃過我的肚子，鮮血不斷蔓延出來，甚至滴到手術台下。

我疼的死去活來，卻依舊清醒著，甚至連暈過去都不能。

冷汗浸透了衣服，我不斷求饒，可莫興懷就像沒聽見一樣。

“唐佳音，你看清楚。”

莫興懷聲音冰冷，卻帶著一絲顫抖：“這就是你所謂的‘孩子’。”

我看著他手裏的玻璃皿，裏麵是剛剛取出的胚胎，小小的，才剛剛成形。

我咬著牙，眼淚不停地流下來：“莫興懷，你不得好死…”

他雙眼通紅，抬手將胚胎扔進了旁邊的機器，機器瞬間運轉起來，刀片飛速旋轉。

我尖叫出聲：“不——莫興懷，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

他捏住我的下巴，凶狠地吻下來，我死命咬住他的嘴唇，血腥味在唇間蔓延。

莫興懷癡癡的看著我：“佳音，我不會讓你死的！即使你是攻略者，我也愛你，我隻是想抹除那個係統，讓你再也不能離開我！你聽話點，好嗎？”

我惡狠狠的盯著他：“莫興懷，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莫興懷扯出一個難看的笑：“你說謊，你愛我的！”

幾天後，他再次出現在我麵前：“佳音，我要離開一段時間。為了防止你逃跑，我會讓人送你去公海。”

他俯下身，輕輕吻了吻我的額頭，聲音溫柔得讓我心顫：“孩子還會有的，等你想通毀了係統，我們就重新開始。佳音，我愛你！”

我看著他離開的背景，眼淚無聲地滑落。

愛？他的愛早已扭曲得讓我無法承受。

莫興懷坐在飛機上，不知為何心裏總是莫名的慌亂，剛下飛機，他的手機就響了。

電話那邊助理的聲音慌亂：“莫總，不好了！太太從飛機上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