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拯救被追債人毆打的丈夫,我失去了用來剪紙的食指。
因為殘疾,我無法參加剪紙比賽。
可卻眼睜睜看到丈夫的白月光拿著我的設計得獎。
原來,丈夫的債務並不是為了我病重的外婆,而是替白月光借的。
會讓我砍下手指,也隻是為了給他的白月光讓路而已。
我心灰意冷,正準備送外婆最後一程。
丈夫卻惱怒指責我,
“真該讓外婆看看你打嬌嬌的樣子!讓她看看你和瘋子一樣!”
他掀開外婆臉上的白布,瞬間白了臉色。
後來,丈夫親手毀了白月光的獎杯,哭喊著求我回來。
......
“隻要你把食指砍下,我們就放過你老公,怎麼樣?很劃算吧?”
麵前凶神惡煞的男人踩著老公沈肆年的頭,好像隻要我拒絕就會立馬把他頭踩爛一樣。
我瞳孔倏然縮緊,心臟劇烈跳動著幾乎要衝破胸膛。
這都是我的錯。
如果不是因為我,沈肆年根本不用經受這種折磨!
外婆在兩年前得了罕見的絕症。
找了無數醫生,耗費所有財產都沒有效果。
正當我準備放棄的時候,沈肆年告訴我,他去貸款。
他來還債就好,讓我什麼都不要擔心。
我感動得落淚,加倍的對他好回報他。
我也不停參加比賽提升知名度,讓自己作品的價格越來越高。
明明早該還完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債務越來越多,利息越滾越大。
直到今天,沈肆年被追債的人折磨。
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他恐怕要成為殘疾了。
沈肆年慌亂嘶吼著,
“不行!你還要參加剪紙比賽,不可以!”
男人嘖了一聲,又使勁踩了踩,沈肆年發出慘叫。
他這才笑道,
“話真多。考慮的怎麼樣?”
我手指緊緊蜷縮著,絕望從漫無邊際的湧上來。
半晌,我說,
“可以。”
沈肆年瞳孔倏然縮緊,
“別,不要!”
手起刀落。
在沈肆年聲嘶力竭喊叫的那瞬,我用來傳承剪紙文化的手指掉落在地上。
似乎是怕我去找醫生接起來,男人狠狠將指頭踩碎。
鑽心的痛讓我冷汗直流,我啞聲道,
“可以放開他了嗎?”
男人滿意的笑了,
“早點湊錢吧,否則你另一隻手也不用要了。”
話落,他們轉身離開。
沈肆年站不起來,隻能在地上掙紮著爬過來抱我,痛哭道,
“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眼淚不知何時落了滿臉,我搖了搖頭,
“你沒事就好。”
隻要他還在我身邊,怎麼樣都沒事。
準備許久的比賽,哪裏有沈肆年重要?
可我沒想到的是。
等我們到了醫院後,我在走廊的電視上看到林清嬌獲獎的身影。
而她的作品,正是我準備兩年的作品。
‘啪嗒’。
為沈肆年拿的藥品掉落在地上。
我渾身發冷,刺骨的寒意蔓延至四肢百骸。
包裹著紗布的手不停顫抖著。
為什麼?
為什麼她有我的作品?
為什麼屬於我的榮譽,變成了林清嬌的所有物?
很快,我就知道了答案。
林清嬌給我發來一個視頻。
我顫抖著手點開,隻見視頻裏沈肆年抱著她,姿態親昵。
她笑著問:
“哥哥你怎麼那麼好啊,為了給我錢,自己背負這麼多貸款。”
“而且還把薑黎願的設計給我了。”
沈肆年刮了刮她的鼻子,
“我肯定要讓你得償所願啊,為了你,做什麼我都願意。”
林清嬌感動得摟著他就吻了上去。
兩人親密的場景刺眼得讓我幾乎吐出來。
我關閉視頻,捏著手機的手指骨節都泛著白。
眼淚不知不覺從眼眶溢出。
原來是這樣。
我就說怎麼貸款還不完,原來是因為他一直在替林清嬌借款。
那我這麼些年為了還錢,每天打三份工,還要給他做飯,又算什麼呢?
算我犯賤嗎?
他明明知道我對這個比賽有多重視。
也心疼我,在我熬夜畫稿時給予我陪伴。
原來,一切都是別有所圖。
我再也承受不住,崩潰地跌坐在地上,發出撕心裂肺的嘶吼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