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女兒被人綁架拉到地下室折磨時,妻子正在陪男閨蜜的狗過生日。
綁匪打去電話要求她到場,她卻說這隻不過是我和女兒的愚人節玩笑。
她說我和女兒不過隻是為了吸引她的注意,
一個玩笑哪有她男閨蜜的小狗生日重要。
綁匪直播折磨我們時,她正高興地給男閨蜜的狗唱生日歌。
有好心人將直播截圖發給她看,她卻不屑一顧,
“行了,別演了,你們就不能讓我安心給跳跳過個生日嗎?”
她怒罵我是個廢物,說我不爭氣,有本事就真的死給她看。
後來我真的死了,
女兒被好心人送到醫院,醒來看到她時第一句話就是,
“我沒有媽媽......她是跳跳的......狗的媽媽......”
她卻崩潰了。
......
愚人節當天,我被妻子孫淼淼的仇家綁架,綁匪打電話去要求妻子到場。
孫淼淼接到電話的第一反應卻是我們在開玩笑。
“行了,今天不是愚人節麼,江盛這次賣慘想讓我回家又想了新理由嗎?”
“這又是什麼新劇本,還帶上了這小孩兒,江盛,你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你什麼時候能成熟點,今天是秦煜兒子的生日,你最好別來煩我。”
她說完便不在乎地掛掉了電話,就好像被綁架的隻不過是兩個陌生人,就連綁匪也被氣得跺腳。
而她口中秦煜的兒子,不過是一隻薩摩耶犬,一隻狗。
她寧願留下給一隻狗過生日,也不願意確認一下我們是不是真的遇到了危險。
“媽的,你個廢物!她不是你老婆嗎?怎麼可能不管你!”
綁匪的一個小弟發了怒,衝過來一腳將我踹到地上,狠狠在我的膝蓋上跺了兩腳。
我顧不得腿上的痛,安慰著一旁嘴上被貼了膠帶的歡歡。
“歡歡......不哭,爸爸沒事......”
我嘴角扯出一個弧度,用盡力氣笑了一下。
歡歡臉上的淚水順著臉頰滴落到地上,形成了一灘水漬。
小弟接連打了幾個電話都顯示忙音後,他將我的手機扔到一旁用鐵錘砸碎,
又憤怒地將我的右手小拇指砸爛。
額上的青筋爆出,指上傳來的痛苦卻遠不及心上的痛。
小弟隨即掏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孫淼淼的電話,遞到我耳邊,
那頭很快接通,原來,她隻是不願意接我的電話。
“您好,我是勝跡律師所孫淼淼,有事嗎?”
我沒時間再去問再去糾結她愛不愛我,隻能快速把情況告知她,哪怕她能稍微相信我的哪兩句話,我和歡歡都還有活路。
地下室難聞的氣味熏得我睜不開眼,我幹澀著嗓子開口,
“老婆,我和歡歡被綁架了,他們是你之前一個案子......”
我話還未說完,就被孫淼淼急切打斷,
“江盛,你鬧夠沒有,別以為今天是愚人節我就會原諒你三番五次打擾我。”
“你以為愚人節就能肆無忌憚開玩笑嗎?”
“還找了群演,我看你真是閑的!”
“不是被綁架了嗎?讓綁匪切你一隻耳朵下來我看看。”
我震驚地瞪大雙眼,
“孫淼......”我話音未落,她已經掛斷電話。
我無助地看向綁匪小弟,他已經掏出小刀朝我走來,
“啊!”
小弟手起刀落割下我的右耳,又拿出手機拍了照片給孫淼淼發過去。
劇痛之下,我的精神已經恍惚,餘光看到歡歡已經被嚇得顫抖起來,
“歡歡......爸爸......爸爸沒事,歡歡不怕,不怕......”
我強撐著說完話,
綁匪小弟卻忽然砸碎了一個杯子,
“媽的,這死娘們說我們的道具真逼真!我們是不是被騙了,這根本不是她老公!不然她怎麼會跟這男的有仇一樣,一接電話就開罵。”
綁匪頭頭看了眼小弟手機裏的短信,一口吐掉了嘴裏的牙簽。
“呸!說不定是他們的戰術,在拖延時間呢,大的不行,不是還有小的嗎?”
他說著,邪惡的目光看向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