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洋從櫃子裏拿出了兒子準備的禮物。
那是雕刻了兩個月的怪盜基德的木雕。
兒子人雖小,可對人很真誠。
跟我說送同學禮物,一定要展現自己的心意,親手做。
那段時間,他手上總留下傷,可沒叫過一次苦。
如今,他的父親隨意把它丟到一旁,換上了懷裏的手辦。
一個吐著舌頭表情奇怪,衣服隻夠遮住重要部位的女人。
學名叫“恥物手辦”。
跟帖主發的一模一樣。
前不久我在網上刷到過,屬於違禁物品。
雷洋塞了進去後離開,不知怎麼又折返回來拿了出來。
我心中一喜,以為他後悔了,心裏還是念著兒子的。
可他隻是拿掉了擋住手辦的重要部位的衣服,再把毫無遮擋的手辦放進盒子裏。
這是擔心兒子明天受到的處罰不夠,想讓他更慘啊。
我不敢想,如果這麼一個物品亮在了同學老師家長麵前,兒子會被罵成什麼樣!
他如果因此生了病,抑鬱了,那我又該怎麼辦?
我咬緊牙關,試圖平息心中怒火。
隻是臉頰的淚怎麼都擦不幹淨。
做完後,雷洋特意給白月光喬煙打去了電話。
“煙煙,你放心,既然從前我虧欠了你,一定彌補給月月。”
懶得再看令人倒胃口的視頻,我退出了監控。
等雷洋回來時,我裝作什麼都不知翻了個身。
直到他呼嚕聲起,我才從床上醒來,慢慢走進雜物間。
第二天一早,雷洋滿臉喜色攔住了我,說會下午趕去兒子學校。
兒子聽到了,激動拍手。
“真的嗎?爸爸要陪我羅,我真的太高興了。”
看到兒子越是因為他開心,我就越氣雷洋。
這種胳膊肘往外拐的人,怎麼配得上兒子的愛。
“你不是說要給客戶送禮物嗎?下午確定能趕去學校?”
雷洋聞言,指了指桌上的禮物盒。
“不就是替老板維護下大客戶嗎?不需要太多時間,我能趕過去。”
我點點頭,
“那行,那早上我送兒子上學,你下午接兒子去。”
隻是,上了車,我特意叮囑兒子:
“爸爸下午估計是趕不過去了,你別失落,媽媽一定會到的。”
兒子不解:
“媽媽,爸爸剛剛不是說有空的嗎,為什麼突然沒了空?”
想到他那已經被我調包的禮物,我輕笑:
“媽媽猜的,爸爸今天估計是會遇到大麻煩吧。”
兒子聽不懂,但也沒過多糾結。
等他入了校門口,我沒離開。
而是一直等著雷洋的初戀喬煙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