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瞬間以為自己眼花了。
拒絕程嘉禮的司機坐上宋瑾年的車,我們同時開口。
“你這是被掃地出門了?”
“你的病複發了?”
宋瑾年緊緊盯著我,我敗下陣來,率先回答他的問題。
“我和程嘉禮離婚了。”
說完我低下頭,有些逃避聽到宋瑾年的答案。
作為我的第一任“前任”,宋瑾年是一個例外。
本來命懸一線的他又活了過來。
也正因如此,我又將這份工作做了下去,事實證明,不是誰都可以跟宋瑾年一樣好運。
他出國那天,作為臨終關懷師,我與他約定一定要好好活著,不要再見到我。
畢竟臨終關懷師做的是臨終關懷。
“是啊。”
宋瑾年愣了愣,說:
“我馬上就要死了。”
在我哭出來時,宋瑾年擦了擦我的眼淚。
“還能接工作嗎,這次可能需要你犧牲多點,老頭子說想看到我結婚。”
他將一份結婚協議遞到我麵前,報酬是一個億。
財大氣粗,比當初硬塞給我的五千萬翻了一個倍。
我搖搖頭。
“我不要你的錢。”
宋瑾年落寞地垂下眼,不知怎得,心臟憋悶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連忙解釋,“我還沒領離婚證,你能等到那時候嗎?”
宋瑾年深深看了我一眼,眼裏盛滿了笑意。
“能,這次多久都可以。”
我沒多想,暗暗對宋瑾年的好心態點了個讚。
......
領離婚證那天,時知雨陪著宋瑾年一起來的。
離婚證到手的那一刻,時知雨比我還要高興。
程嘉禮倒是蹙起了眉頭,他打量了一眼我的穿著,突然問我,
“你今天為什麼穿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