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禮和時知雨正吻的難舍難分,見我進來,他沒有心虛,隻有被打斷好事的不悅。
“怎麼了?”
我避開目光,問時知雨,“我皮箱裏的東西去哪了?”
“扔了,死人的東西多晦氣啊,對寶寶不好。”
說這話時她眸子裏閃著細碎的光,程嘉禮的愛意讓她有恃無恐。
“扔......了。”
我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時知雨話裏的意思,搖晃著她的肩膀問她扔哪了。
程嘉禮用力將我推開,嫌惡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
“你幹什麼,不就是些破爛,值得你像個潑婦一樣在這裏大喊大叫。”
我慘然一笑,一字一句地告訴他。
“那不是破爛。”
那都是前幾任“男朋友”臨終送我的禮物,我一直好好保存著。
程嘉禮明明知道那些東西對我有多重要。
時知雨欣賞夠了我的狼狽,終於大發慈悲的告訴我將那些東西扔在了門口的垃圾桶。
我踉蹌著起身。
外麵下起了瓢潑大雨,我一點一點的接著手機微弱的光亮去找。
數不清過了多久。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也許是更長時間,除了身上散發出的愈加難聞的氣味,我沒有看到一點遺物的影子。
程嘉禮不知何時撐傘來到了我的身後,他手裏拿著我今天打算送他的禮物。
“別找了,時雨說她讓人燒了。”
“禮物收到了,抱歉,我忘了今天是我們的紀念日,給你的禮物我會補上。”
我跌跌撞撞地往裏走,嗓音因淋了雨有些嘶啞。
“不必了。”
程嘉禮皺了皺眉頭,我的拒絕讓他的心情變得不快,強硬地將我拉到餐桌坐下。
“時雨為了給你賠罪親自做的菜,嘗嘗吧。”
我食不知味地咽下程加禮夾給我的一塊肉,熱氣氤氳,嘴角嘗到鹹意時,我仰頭將淚水逼回去,卻看到張姨欲言又止。
“怎麼了?”
張姨見時知雨沒阻攔,小聲說,“太太,您剛才吃的是你養的寵物兔。”
胃裏翻江倒海。
我去了洗手間吐到昏天黑地,直到吐不出來任何食物,我嘔出一口鮮血。
意識不清時,似是聽到了程嘉禮的砸門聲。
又或是時知雨口不對心的道歉和程嘉禮那句,“沒事,我不怪你。”
程嘉禮將我抱了起來,趁著最後一絲清明,我攥住了他的胳膊,問他:
“程嘉禮,你當初和我結婚是因為真的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