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沈莫南家庭傳統，鐵了心要生兒子。

我孕檢查出是女兒時，他媽媽讓我把孩子打了重新懷。

徐敏也勸我：“女娃娃生下來也沒用，不如就打了，我這兒有懷男娃的藥方，下一胎肯定是男的。”

沒法相信，這是一個老師說出來的話。

好在，沈莫南護著我。

“不管男孩兒女孩兒，都是我們的孩子，生下來，並且，我們隻生這一個。”

女兒出生那天沈莫南去外地出差，隻發來一個名字。

沈羅一。

徐敏嚷著要給女兒當幹媽，上小學時我把女兒送到她班上，好閨蜜教她總不會出錯的。

直到，女兒放學回來問我：“媽媽，人是不是都有兩個嘴？”

我不明白。

“幹媽教我的，女孩子上麵有張嘴，下麵也有一張嘴，上麵吃飯，下麵吃棒棒糖。”

我心頭一緊，趕緊打電話質問徐敏。

電話那頭她無所謂的笑：“怎麼可能？這個年紀的小孩子最喜歡胡說八道了。”

我半信半疑。

沈莫南也知道了這件事，他也說孩子胡說八道，把女兒打了一頓。

女兒摸著紅腫的臉承認是她胡說。

自己的女兒自己最清楚，我不相信是她胡說。

我偷偷跟著女兒發現——

徐敏放學後把女兒帶到廢棄的爛尾樓裏，說要教她吃棒棒糖。

幾個黃毛小混混把女兒圍在中間，解皮帶脫了褲子！

我大腦頓時失去理智，雙眼通紅衝出去。

徐敏發現我了，讓其中幾個小混混把我按在地上。

我跪在地上，臉被死死按在地上摩擦，石子磨破了我的臉，可我顧不得疼痛，我恨不得殺了那幾個畜牲！

“徐敏，那是我的女兒！你的幹女兒啊！”

“就是你的女兒我才要玩兒死她！”

徐敏踩著高跟鞋走到我麵前，一腳踩在我臉上，鞋跟一寸一寸戳進我的皮膚。

她聲音尖銳刺耳：“你知不知道，跟你當了這麼多年閨蜜，我隻覺得惡心！”

“你不是很高尚嗎？你不讓我去追星，告訴我爸媽，告訴老師，結果怎麼樣？”

她蹲下來揪住我的頭發，疼痛侵蝕我的大腦，頭發幾乎要與頭皮撕\裂開。

“你沒考上，嘖，你不是覺得自己很偉大嗎？你把自己當救世主了？”

“不妨我告訴你，你為什麼沒考上吧。”

猩紅的嘴唇貼著我的耳朵，一字一句：

“老天爺眷顧我，高考前我被我媽打了個半死，有個聲音跟我說，我可以在高考那天和你交換成績。”

“所以，我的成績，是你的。”

這個真相猶如晴天霹靂。

我腦子裏轟的一聲——

困擾我這麼多年的疑惑，終於有了答案。

我內心絞痛，眼淚混雜著灰塵凝固在臉上，我撕心裂肺：“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當年我要去見哥哥，你憑什麼攔著我！你還告訴我爸媽，告訴老師！”她發了瘋衝我吼：你知不知道！那天是他退圈前最後一次見麵會！”

氣到至極，我忍不住低聲笑。

笑聲裏包含這麼多年我悲慘人生的苦楚，那些沒人懂得的痛苦，在這一刻，好像變得不值一提了。

“就算你恨我，孩子無辜，你又為什麼要這麼對一個小女孩！”

她讓我眼睜睜看著那群混混欺負我女兒，他們脫了褲子把東西塞進她嘴裏！

我看見她鮮血淋漓痛苦不堪。

女兒痛苦的哭喊聲刺痛我的耳膜，可我被幾個人死死按在地上，無論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

我衝著混混怒吼：“你們幫她，法律不會放過你們！”

反而引來一陣嬉笑。

“阿姨，我們都是未成年，我們怕什麼！哈哈哈哈——”

徐敏朝著我的頭踹了一腳，居高臨下看我：“你從這兒跳下去，我就放過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