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忌憚我墨家機關術,因沒有兒子,自小將我養在宮中。
為拉攏墨家,我與嫡公主的婚約幾乎板上釘釘。
隻等她在金鑾殿上,當眾解開我帶來的大雁機關鎖,便可名正言順地賜婚。
前世,我偷偷告訴了公主解法,後來更是用墨家所有機關術傾力相助她平定天下。
為她上戰場廝殺,也為她洗手煮茶。
可換來的卻是,她登基後以背叛之名將墨家全部活埋,連我和她的一對兒女也沒有例外。
“沒有這些勞什子機關術,我一樣可以殲滅敵軍,成就大業!”
“都是因為你,害得我沒能和文鈺廝守,導致他鬱鬱而終,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再睜眼,回到賜婚當日。
公主稱病沒來,實則去宮外和罪奴俞文鈺私定了終生。
後來我娶了她的死對頭,送她十裏紅妝,千秋萬世。
公主為何又悔紅了眼?
......
金鑾殿上,公主們站成一排。
太監恭敬端著托盤,紅綢布上擺著一隻精巧的機關大雁。
“今日誰能解開機關,誰就可以嫁給墨家巨子之子,墨雲硯。”
得墨家,得天下。
墨家並非一個家族,而是一個門派組織。
隱世多年,如今出山,皇帝勢必要拉攏這一大勢力為皇室效忠。
“阿硯,你跟朕說說,你最看好哪位公主?”
皇帝氣度威嚴,卻慈愛地衝我招手。
我眸光輕輕,落在空缺的那個位置上。
這樣重大的事,她竟連來都不來。
“這還用說,阿硯自小追著玥兒屁股後頭跑,身為男兒郎連一點正事顧不上幹了,滿心滿眼都是她。”
皇後挑起眉梢,帶著幾分對女兒的得意。
“可惜玥兒今日不巧抱病,怕是沒人能解開這機關鎖了。”
果然,幾位公主都麵露難色。
“這誰能解開,故意刁難我們的吧。”
“雲硯公子和皇姐的婚約,本就是內定之事,今日不過走個過場。”
“該來的主角不來,平白讓我等丟了臉......”
能得到墨家這樣龐大的勢力支持,說不心動肯定是假的。
畢竟皇上無子,這天下隻能女子繼承,她們也想爭一爭。
可她們也知道,自己爭不過嫡公主趙玥。
皇帝見此,無奈擺手。
“既然都無法解開,那不如擇日再——”
就在這時。
趙玥滿麵桃色,牽著俞文鈺赫然出現在大殿上。
撲通兩聲雙雙跪下。
“父皇!兒臣懇請父皇母後,為兒臣和文鈺賜婚!”
滿場朝臣嘩然:“公主不是感染了風寒,纏綿病榻起不了身嗎?”
等我回神,掌心已經掐出指印。
趙玥寧願冒著欺君的風險,也不想跟我扯上關係。
“她剛剛說什麼?居然放著墨家不要,要嫁一個罪臣之子?”
“那俞文鈺可是被抄家削爵,淪為奴籍了啊......”
皇帝當場黑了臉色,皇後也急瘋了。
“玥兒,你在亂說什麼?你要嫁俞文鈺,那墨家阿硯怎麼辦?”
趙玥和俞文鈺十指緊握,神情堅決,宛若一對苦命鴛鴦共同對抗全天下的架勢。
“兒臣心悅文鈺,隻願讓他做我的駙馬!”
“至於什麼墨雲硯,若是他實在非兒臣不可,為了江山穩固、天下眾生,兒臣願意收他為側駙馬。”
皇帝大怒:“胡鬧!墨家巨子是何等身份,就算你篤定了阿硯非你不娶,也不該如此折辱他,那個俞家罪奴根本不配!”
俞文鈺渾身一抖,故意示弱地埋下了頭。
趙玥安撫的捏了捏他的手,重重磕頭,不甘心道:
“既如此,那便讓墨雲硯與文鈺同為駙馬,不分大小,也算給墨家一份薄麵,不讓父皇為難。”
說罷,她朝我投來厭惡的目光。
好似將錯全都怪到了我頭上。
“既然公主與俞公子情深義重,自該成全他們。”
我淡淡開口,“但是我的婚事,父親曾說過,隻有能解開這大雁機關鎖的才會是我未來妻子。”
“公主殿下未曾解開,言之過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