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赤狼家族的一員,我愛上了一隻獸人棉尾兔。
我放棄一切,準備和她結婚。
婚禮前兩天,林舒怡準備出差,通知我將婚禮推遲一周。
我真誠的安慰她。
“沒關係的,事業要緊。”
林舒怡離開的第一天,她的黑蛇秘書特意向我報備行程。
照片上,兩人一天都沒出酒店,黑蛇的尾巴死死的纏著林舒怡。
我擦幹眼淚,順便將原本訂購的遊輪票放在網上寄賣。
第二天,黑蛇的腰上纏著我點天燈買來送給林舒怡的天價腰鏈。
我將早已被草料磨平的犬牙重新拋光。
黑蛇曬出林舒怡懷孕的檢查單。
我直接拿了婚書交給林母。
“我和林舒怡自此退婚,兩不相欠。”
1
“君澤,你時不時和舒怡吵架了?”
“等她回來,我肯定給你一個交代!”
林母嘴上應承的快,可也隻當是我無能。
留不住妻子的心,還有要在她麵前告她女兒的狀。
她一直都知道林舒怡和柳祺在一起的事。
甚至每次在我麵前,幾人對稱呼絲毫沒有忌諱。
柳祺一直叫林母媽。
比我這個未來丈夫改口還要早。
能同時讓兩個男人為林舒怡傾心,是林舒怡的本事。
她從來都不覺得這是問題。
我笑著看向她。
“不用費心了,柳祺更適合林舒怡,他們的未來我就不參與了。”
林母見我發現了兩人的奸情,臉上孩紙小姨。
她像是吃準了我根本不會離開林舒怡。
“君澤,就算舒怡對你們的婚姻不忠,也是你這個做丈夫的哪裏做的不對。”
“你也應該反思下,你和柳祺究竟插在哪裏。”
“舒怡是我生的,我最了解,她和柳祺隻是玩玩。”
“更何況,你要是現在和舒怡分開,以後得生活要怎麼辦?”
林母看著我,眼神中滿是篤定。
她的心思我自然了解。
不就是看著我自從跟著舒怡便一直都沒有工作過。
沒有一點生存技能,恐怕要在這餓死!
林母這話的後勁很大,淩晨兩點,我仍舊看著天邊的月亮發呆。
林舒怡上床從我的身後抱住我。
她的鼻尖擦在我的後背。
可是明明她的身上還有柳祺身上的冷香。
一條鋼製鏈子拴在我的脖子上。
“喜歡被束縛的感覺嗎?我特意給你選的。”
這是一條狗鏈子,林舒怡還貼心的在項圈上刻了我的名字。
可能是在一起時間久了,她恐怕都忘了,喜歡捆綁遊戲的是柳祺,不是我。
我將項圈再下來,放在床頭。
“原來柳祺喜歡這種款式的,倒是讓我震驚。”
林舒怡卻瞬間紅了眼睛。
隻是她並不是準備打軟牌,而是準備將我打服。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我和她不過是玩玩。”
我冷了臉,從床上站起身。
背對著她說道。
“和我解釋幹什麼?你想做什麼酒做唄。”
林舒怡也冷了聲音。
“嚴君澤,你一定要在婚禮之前無理取鬧嗎?”
“你要是不想結婚了,你可以直說!”
我轉過身看向她,那一瞬間,她的眼神中沒有憤怒,反而有一絲期待。
她在期待我說出不想和她結婚。
這樣就能合理的解除婚約,順便借此機會在外人麵前樹立受害者的角色。
甚至為了逼我離開,她能用所有的東西做賭注。
我剛想離開,她卻衝出房間,甚至將門摔上。
其實應該走的是我,畢竟她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我不是突然對林舒怡失望不是突然才意識到的。
明明我們以前也是別人豔羨的神仙眷侶。
2
婚禮前三個月,林家勒令我辭職在家。
即便我已經是公司的一把手,也不被允許有自己的事業。
“你一個贅婿,要事業有什麼用?”
“你在這個家唯一的作用是繁衍子嗣,幫著舒怡照顧我們家的兔子兔孫!”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林家長輩時,他們的第一點要求。
當時的我深愛著林舒怡,將這句話奉為聖旨。
三個月前,即便我辭職在家,可林舒怡隻要有時間,一定還會找我。
從前我覺得這是她和我之間的小情趣。
現在看來,不過是她想要折騰我。
電話鈴聲響起,是柳祺。
“君澤哥,公司的代碼又出問題了,你趕緊來一趟!”
想來林舒怡現在沒在他身邊,和我說話的語氣隻有命令。
我自然直到他們這樣做的打算。
無非是想讓我在公司大鬧一場,林舒怡借勢承認錯誤,我們還能和好如初。
可她現在在我心裏連個屁都不是。
我看著手機上的訂票軟件,選定了三天後回家的機票。
原本這個時間,是我和林舒怡在婚禮現場宣誓守護彼此終生的時候。
現在看來,這些什麼都不是了。
原本是不想管林家的那些瑣事的。
隻是想到那些代碼是我一個字符一個字符敲出來的,我隻有不忍心。
要是能回去告個別也好。
見我來了,樓下的保安和我熟識的打招呼,順便還不忘了八卦。
“君澤?這是代碼又出問題了?”
“聽說公司總裁要和那個蛇族秘書結婚了?是真的嗎?”
他看著我,滿臉期待。
隻是我並不準備在這裏講林舒怡的八卦。
聽上去怎麼都是我這個被拋棄的人是氣不過。
“要我說林家的兔子都沒眼光!”
“那條蛇冷冰冰的,冬天還要冬眠,是準備讓林總一人照顧小孩嗎?”
“對了,聽說林總為了那條蛇還準備了生日會,就在三日後。”
“你應該會去吧?”
愣在原地,強撐著的笑意在這一刻從臉上徹底消失。
這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
原本我以為我將林舒怡放下了,可心口還是忍不住的疼。
可林舒怡的溫柔鄉似乎讓我將心中所有的關於狼的本能都忘了。
和她在一起的三年間,我收起利爪,打落犬牙,甚至忘記食肉的本能,學會吃草。
在林舒怡的眼中,我連婚禮被取消也是在被人嘴裏得知。
柳祺等在辦公室門口,看見我的一瞬間,臉上堆滿了笑。
“君澤哥,你怎麼現在才來!你知道你晚到這些時間,舒怡要損失多少錢嗎!”
他熱情的拉著我的手,帶著我走進公司機房。
隻是我在機房中轉了一圈,實在沒找到究竟哪裏出了問題。
我接著檢查,問道。
“我看著也沒什麼事,你剛剛說這裏怎麼了?”
他什麼也沒說,直接走到我身後。
從背後抓起我的手,一個巧力,便讓我露出了爪子。
沒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直接將我的利爪劃向主控電線。
一時間,周圍陷入黑暗。
林家軟件的後台在這一刻停運。
柳祺低聲輕笑。
“原本沒什麼事的,現在有事了。”
他化成蛇型本體,從我的身邊溜開。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後哪還有他的身影?
我警惕的看著周圍,質問他。
“為什麼陷害我?我都已經準備退出這段三角關係了!”
周圍發出‘嘶嘶~’的聲音。
是柳祺在吐蛇信子。
“不夠,不夠!”
“隻是離開還不夠!隻有你死了,林舒怡才能徹底相信我!”
“林家人才能徹底相信我才是更適合林家的女婿!”
3
柳祺不斷地在我周圍穿梭,隻等著我在放鬆警惕的一瞬間,一口咬在我脖子上。
他這樣做確實觸發了我的獸性本能。
他的目的不過是讓我的情緒失去控製,將機房徹底破壞。
順便將我殺了。
可我怎麼會讓他如願?
我曾經在這裏工作三年,對這裏的地形再熟悉不過。
一時間竟然和他打成了平手。
直到門口響起鑰匙擰動把手的聲音出現,柳祺才露出破綻。
我借勢一掌掐在他的七寸上。
下一瞬間,備用電閘被拉起,周圍大亮。
林舒怡站在門口,親眼看著我將柳祺掐的翻白眼。
柳祺不知道什麼時候重新變成了人,柔弱的躺在地上。
而我的臉變成了狼,滿口的犬牙,手臂青筋暴起。
又長又鋒利的指甲隻差一寸便能將柳祺的脖子劃開。
林舒怡看見這種場麵,眼神中滿是驚恐和憤怒。
“嚴君澤!你在幹什麼!”
“你是想赤狼家族被所有人討伐嗎?”
隻一瞬間,我手上的力道小了些。
柳祺直接從我的手上逃跑,直接盤上林舒怡的身上。
整個人看上去異常柔弱。
“舒怡,是我沒用,君澤哥非要進機房,是我沒攔住。”
他直接跪在地上可憐的看著林舒怡。
“是我不好,林總,你罰我吧!”
林舒怡將他從地上扶起來,惡狠狠的看向我。
“嚴君澤,給柳祺道歉!否則,你今天別想走出這裏!”
她的身後出現了不少袋鼠保鏢。
我夾著尾巴,不斷地靠向牆壁。
死死的盯著這些被蛋白草料喂猛了的肌肉猛男。
“憑什麼?這些都不是我做的,你都沒調查,就要定我的罪嗎?”
越過這些猛男,我隻看見了林舒怡冰冷的眼神。
這一刻,我完全放棄掙紮,被這些袋鼠隨意按在地上。
林舒怡叫人將我綁了。
她走到我麵前,拉開我的嘴,撫摸著我還在恢複期的犬牙。
“一隻吃了三年素的孤狼,竟然妄想和我們林家結親?”
“簡直就是在做夢!”
“現在和柳祺道歉,否則我便將你的爪子剁了!”
柳祺踩在我的胸口,在林舒怡看不見的地方,眼神中隻剩狠厲。
“嚴君澤,一隻狗沒了尖牙利爪,和廢物有什麼區別?”
“你這輩子都隻配當狗!”
柳祺將手放在我的嘴邊,我一口咬下,痛得他連人頭都維持不住。
還是一邊的肌肉男在我的頭骨上砸了兩拳才鬆開嘴。
隻是柳祺的手被生生扯下了一塊皮。
見我這樣頑固,林舒怡直接下令。
“斷了他的爪子!”
肌肉男踩在我的手指上,不斷地碾過我的指骨。
即便額頭冷汗直流,也未吭一聲。
直到耳邊傳來狼嚎。
無數狼族將士闖入林家機房,將整個林家圍住。
為首的老狼將我身邊的袋鼠一口一個直接送走。
“敢傷我族狼王,是想要與我整個狼族為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