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一句,“肇事者在1042房間”。
就將我推向地獄。
我被一群男人抓走報複七天七夜。
各種型號在我身上試了個遍。
被救出時,我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
我想要去死,未婚夫卻抱住我,“你要死的話,我陪你。”
“這輩子我隻愛你,無論你變成什麼模樣,我都愛你…”
我被感動的無以複加,發誓一輩子對他好。
可就在我整理行車記錄儀的時候,發現了一段未婚夫的通話錄音。
“我是誰你不用管!”
“撞死你老婆的人,在1042房間。”
“別找錯了!”
1
錄音裏那個熟悉的聲音像一把刀,狠狠戳進我的心。
那是傅庭州的聲音,我絕不會聽錯。
那個在我被救出來後,抱著渾身是傷的我痛哭流涕的男人。
那個跪在病床前發誓會照顧我一輩子的男人。
那個說不在乎我能不能生育,依然會深愛著我的男人。
我胃部一陣痙攣,幹嘔著衝進衛生間。
難怪傅庭州從我被救回來後就再也沒有碰過我。
原來那深情的一麵全部是表象,他才是真正的幕後推手。
可是為什麼嗎?
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喃喃自語。
一個月了。
距離那個噩夢般的下午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我以為最痛苦的是被囚禁,被淩辱。
但現在我才明白,真正的痛苦是發現你最信任的人,正是將你推入地獄的凶手。
臥室裏,傅庭州滿臉愉悅,正在回複消息。
我從身後攀上他的肩膀,“庭州,自從我被救回來之後,我們就沒有過了,今晚…”
他一瞬間揮開我,在我驚愕的表情下,反應過來自己行為過激了,連忙解釋,“我是怕你有創傷後應激障礙,這才不碰你。”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手指卻無意識地攥緊了睡衣下擺,“怎麼會呢...我隻是想和你更親近一點才有安全感。”
“今晚你能滿足我嗎?”
傅庭州的目光閃爍了一下,迅速將手機屏幕熄滅。
他伸手撫上我的臉頰,“你現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醫生說你還不適合做激烈運動,你知道我很強的,我怕傷到你。”
“乖,早點兒睡吧!”
我斂了眼中的暗色,乖巧的點點頭。
果然如此,隻是一點兒試探,他就避我如蛇蠍。
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暗中調查傅庭州。
第一天,他去了公司,看起來一切正常。
第二天,他說要加班,卻開車去了城郊的一棟私人別墅。
傅庭州的車剛停下,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就小跑著迎了出來,撲進他懷裏。
兩人緊緊相擁,唇齒相貼,仿佛久別重逢的戀人。
傅庭州打橫將女人抱起,快步走向別墅。
我渾身顫抖地坐在車裏,死死盯著兩人。
那一瞬間,我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是宋昕冉,傅庭州的初戀女友。
我曾在傅庭州的舊相冊裏見過她,他當時輕描淡寫地說,“早就不聯係了。”
嗬,騙子。
隔天在他下班前我用備用鑰匙打開了他的車門,將一隻錄音筆藏在了傅庭州車裏。
傅庭州半夜才回來,我趁他熟睡取出錄音筆,卻意外聽到了一段錄音,“阿州,車禍的事是不是徹底解決了?”
宋昕冉的聲音嬌軟,帶著一絲不安。
“別擔心,都解決了。”
傅庭州的語氣,溫柔中帶著寵溺,“他們那些混黑社會的,報複完就算了結了!”
她仍不放心追問,“那會不會留下什麼後患?”
“不會。”
他低聲哄著,“我處理得很幹淨。”
2
宋昕冉嗚咽一聲,撲進他懷裏,“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當時怕死了…”
傅庭州輕撫她的背,聲音又寵溺又無奈,“別怕!一切都有我呢,我會護著你的。”
她抽泣著,聲音甜膩嬌嗲,“幸好你幫我處理了肇事痕跡,還推了舒然頂罪…”
“否則被報複的那個人就是我…”
“可是,看到舒然被害成那樣,你會不會更心疼她就不愛我了?”
傅庭州沉默了一瞬,才低聲道,“不會,我沒有更心疼她,對她,我隻是責任,我愛的人隻有你。”
“哪怕重來一次,我依然會不擇手段護著你!”
宋昕冉還是有些不放心,“可是,我還是好害怕,我怕萬一哪天事情再牽扯到我的頭上。”
“你能不能做實這件事,徹底安在舒然頭上?”
我聽到衣料摩挲的聲音,“既然你還有擔憂,那我就幫你掐滅一切隱患,放心吧。”
我聽見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
傅庭州輕撫她後背的沙沙聲,混著他寵溺的低語,都像毒蛇吐信般鑽進耳朵。
我無法接受這樣的傅庭州。
他表麵深情款款,背地裏卻親手把我推進地獄。
既然他那麼愛宋昕冉,那我就成全他們。
我決定取消婚約,徹底離開他的生活。
可就在我收拾行李的第二天,噩夢再次降臨
我的果照,被鋪天蓋地的散布在網上。
照片裏,我渾身是傷,眼神空洞,被那群人按在地上淩辱。
配文是:“殺人犯舒然,肇事逃逸,出來認罪!”
評論區炸開了鍋,無數陌生人的謾罵如潮水般湧來:
“活該!撞死人還敢逃?”
“真是報應!這種人就該被折磨死!”
“受害者家屬太可憐了,殺人犯必須償命!”
我渾身發抖,死死攥著手機,怎麼會這樣?
一切不是都已經結束了嗎?
我突然想起那天傅庭州的話,“既然你還有擔憂,那我就幫你掐滅一切隱患,放心吧。”
難道他所謂的掐滅一切隱患就是讓全網都認為是我肇事逃逸,將我徹底釘死在恥辱柱上嗎?
可我根本沒有撞死人。
我甚至不認識那個被撞死的女人!
沒有人願意聽我解釋。
“不是你撞死的人,人家怎麼會報複你?”
“冤有頭債有主,真是報應不爽。”
輿論一邊倒,所有人都認定我是凶手。
傅庭州推門進來時,我正在崩潰地刪除社交賬號上的辱罵留言。
他一臉痛苦地看著我,語氣沉重,“舒然,現在事情鬧大了,你得去道歉。”
我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道歉?”
“你知道我是冤枉的!那天根本不是我開的車!”
傅庭州歎了口氣走近我,“舒然,光我相信你沒有用,況且我也願意相信不是你做的,可是別人不相信啊!”
“當時事發地也沒有監控,而且肇事的,的確是你的車輛,你讓別人怎麼相信你?”
3
他伸手想摸我的頭發,卻被我狠狠推開,“傅庭州,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眼淚瞬間決堤,我的悲傷從喉嚨裏溢出,“這個安排我不可能接受,我們分手吧。”
他皺眉,語氣變得強硬,“這個時候你在鬧什麼?那些人是黑社會,他們勢力很大,你鬥不過的!”
“況且現在的唯一解決辦法就是你真誠道歉,他們才能撤了照片。”
我冷笑,“所以我就要承認我從來沒有做過的事?”
傅庭州沉默了一瞬,突然神情有些不耐,“如果你不道歉,他們還會放出更過分的視頻。”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更過分的視頻?”
難道…他們當時還拍了視頻?
我冷冷的看著傅庭州,“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不會承認。”
“要道歉也讓真正的肇事者宋昕冉去道歉。”
聽我提到宋昕冉,傅庭州瞬間暴怒,他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你怎麼可以這麼惡毒?”
“你為什麼要把昕冉牽扯進來?”
“明明是你的車撞了人,卻要無辜的人替你但罪,舒然,我沒想到,你竟然變成這樣。”
我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心如死灰,“到底是誰開的車,你心裏比我清楚。”
傅庭州臉上有一瞬間的心虛,但下一秒就被怒火取代,“如果你不出來道歉,那就等著承擔後果吧!”
“正好昕冉就是做媒體的,晚上你去她的攝影棚,讓她幫你策劃拍攝道歉視頻。”
“我不想看到我的未婚妻被扒光了淩辱的視頻全網欣賞。”
他是料定我沒有證據才這樣逼我。
晚上,宋昕冉的攝影棚正在布置現場。
時間距離開始越來越近,卻遲遲看不到我的身影,傅庭州開始有些著急。
他在手機上催促我,“舒然,你怎麼一點兒時間概念都沒有,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過來?”
說完,他就走到宋昕冉的身邊和她親熱,“從今以後,你就再也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會暴露。”
宋昕冉語氣嬌軟,動作挑逗,“阿州,隻有你對我最好。我該怎麼回報你呢?”
傅庭州被她撩撥的渾身燥熱,“拿你自己來回報我就好,我喜歡你上次那個姿勢…”
他越說越代入,身子裏的火焰叫囂著,眼神也越發迷離。
這時候,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傅庭州不耐煩的順手接起。
“你好!是傅庭州嗎?我們是警察!”
“你認識舒然嗎?我們在城郊發現一具燒焦的女屍,請你過來辨認一下。”
傅庭州瞬間清醒,“你剛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