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夕,係統說我永遠都走不出考場。
結果我一路通暢到考場。
我以為係統是假的,正暗自慶幸。
我卻突然吐出一口鮮血,染紅了數學試卷,死在了考場上。
再睜眼,我又回到了係統告訴我會死在高考前那天。
我這次信了它的話,做好萬分準備。
如願踏出最後的考場。
可在校門口,我再次暴斃了。
又回到了被宣布死亡的那天。
我一次次次自救。
迎接我的永遠是死亡。
直到係統告訴我,這是我最後的循環。
......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窗戶邊透來的亮光刺痛了我的雙眼。
我低頭看了看完好無損的雙手和雙腿,激動的眼淚直接蓄滿了眼眶。
相比較於這個,日曆上的日期更加的讓我吃驚。
這一次,我竟然回到了高考前的5天。
其實這已經是我嚴格意義上的第5次重生了。
在高考當天,一個係統突然找上了我它說。
“你不可能正常高考的。”
我偏偏不信邪地走進考場。
然而,當我開始答數學卷時,一陣劇烈的腹痛突然襲來。
我想要求救,可嘴裏鮮血不斷湧出,我眼睜睜看著數學卷子被鮮血染紅。
被車推出去的時候,我看到了考場外爸爸和媽媽臉上那複雜的神色。
第一次重生,我回到了高考的前一天。
我滿心警惕,拒絕吃家裏任何東西,獨自前往考場。
曆史重演,同樣的腹痛,同樣的鮮血,我又一次倒在考場上。
我死死盯著人群中的媽媽,認定她就是那個想阻止我高考的人。
第二次重生是在高考的前兩天。
有了前兩次的教訓,我決定跟蹤媽媽,看看她到底在謀劃什麼。
我遠遠跟著她來到藥店,看著她買了安眠藥。
還在藥店裏和一個陌生男人低聲交談,神色慌張。
我心中的怒火幾乎要噴湧而出,原來她真的想害我!
而這一次,我沒有吃她準備的任何食物。
並且小心翼翼地躲過她的視線,自己在外麵買了食物。
第二天,我滿心以為這次終於能順利高考。
可就在這時,一輛熟悉的車子突然加速朝著我撞來。
我驚恐地看著駕駛座上媽媽決絕的臉,怎麼也想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隨著一聲巨響,我的生命再次畫上句號。
而現在,係統的倒計時在視網膜上跳動。
距離高考結束還有120小時。
這已經是我的第5次重生了,也是最後的一次重生。
我努力平複著心情,環顧著自己所待的淡藍色的房間。
現在根本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打氣一般的輕聲呢喃。
“這次,我一定會成功的。”
腦中的係統語氣裏充斥著不屑。
“都說了,你是不會順利高考的。自己身邊人都看不清真蠢。”
這是係統第一次給我說關於殺我的人的事情。
前幾次還沒有機會詢問,係統就急著下線了。
我趁機趕緊試探性的打探。
“怎麼這麼說?你有證據嗎?”
係統機械的聲音,很是激動,一副你竟然敢不信我的語氣。
“嗬嗬,反正你就剩最後一次機會了。管你呢…”
我努力壓抑著情緒,剛想再問些什麼,腦子裏發出刺耳的聲音。
“刺啦刺啦......”
我知道現在能靠的隻有自己了。
畢竟,以我的成績不發生意外,上個大學是綽綽有餘的。
再根據係統的話,他說我連身邊的人都看不清楚。
除了媽媽還有別人嗎?
我坐在床邊,內心不斷的回想前幾次重生的細節。
媽媽從小就多偏愛妹妹一些。
我和妹妹是雙胞胎,剛生下來的時候,妹妹因為嗆了幾口羊水,導致在icu住了好幾天。
媽媽從那之後,就對妹妹格外的照顧。
反倒是爸爸,他從小就教育妹妹要把好東西都給我。
一時間我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盯著鏡子裏的自己,眼下的烏青,指尖無意識的摩擦著床單的褶皺。
係統的話像一根刺,紮在了我的心裏。
既然他說我看不清身邊人,那是不是意味著真相比我想的更要複雜?
係統的倒計時還剩118小時,窗外的蟬鳴聒噪的像是催命符一般。
“徐思琪你還不下來吃飯,等著幹什麼?等著我去請你嗎?”
媽媽的怒吼聲將我拉回了現實。
我盡管有很多的話想要問她,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快步的走下樓去,一眼就看到了平日裏喝的牛奶。
怪不得最近一個月以來,媽媽一直讓我喝牛奶,原來是為了最後而鋪墊。
我記得高考那天的早上,也有一杯牛奶。
“媽,我先不吃飯了。同學找我。”
說完我也不等媽媽的回應,大步走了出去。
依稀還可以聽到她在背後謾罵的話語。
等遠遠的看不到她追出來的身影了,我這才拐進了巷子當中。
第二世的時候,她就是進了這裏的巷子買的藥,就是離得太遠了,沒有看清買的什麼藥。
我看著眼前老舊的藥房,躊躇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誰知裏麵的老板娘一看到我,眼睛陡然亮了起來,樂嗬的招呼著。
“哎呦,小姑娘今天失眠了嗎?你媽媽可是來我這裏買過好幾次安眠藥了。”
我怔愣了一瞬間,隨後接著她的話順了下去。
“阿姨,我媽媽除了買安眠藥還買別的了嗎?”
老板娘皺著眉頭似乎在思索,不過幾秒,她擺了擺手。
“沒有,你媽來買安眠藥,這個我記得非常清楚。別的藥她連看都沒有看。”
我點了點頭,隨後笑著跟老板娘打了個招呼。
就當我要離開的時候,老板娘突然開著玩笑。
“小姑娘你和你妹妹長得真像,不愧是龍鳳胎。。”
通過老板娘的態度來說,媽媽應該是買的安眠藥,但為什麼我前兩次都會吐血呢?
難道害我的不是媽媽嗎?還有其他人要害我嗎?
老板娘為什麼要提到我妹妹呢?
一切一切的問題縈繞在我的腦中,我感覺我的腦子快要炸掉了。
高考倒計時還剩116小時。
係統冰冷的倒計時在視網膜上跳動,催促我必須在最後一次重生裏揪出真凶。
我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心情,讓自己冷靜下來,才能更好的看清現在的局麵。
搞清楚了,媽媽買的什麼藥,現在就要查清楚那個男人究竟是誰了。
我不知道該不該向爸爸求助。
爸爸是一個慈祥溫柔的人,有時候也是一位嚴師。
他總教導我和妹妹要互相幫助,不應該勾心鬥角。
思來想去,我決定還是先回到家裏暗中調查。
畢竟隻有深入敵營,才能得到更有用的線索。
我推開了房門,家裏還是和以往一樣的正常。
妹妹本來和我一樣是上高三的,後來因為厭學媽媽讓妹妹休學了一年。
我默不作聲的緩緩靠近妹妹的房間。
誰知妹妹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麵色如常的衝著我喊。
“姐你要沒事的話,別打擾我,我這把晉級賽。”
我尷尬的笑了笑,應了一句。
“好,我回去複習了。你這裏是垃圾吧?我給你帶出去。”
說完我就撿起了地上的紙包,快步往自己的房間走了,眼睛卻不斷的四處瞟著。
這一看確實讓我發現了一點端倪。
媽媽之前買的快遞都會立刻拆開的,而這一次她居然沒有立刻拆開。
而是悄悄的擺在角落裏。
我看著在廚房忙碌的媽媽,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快遞前,拿著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在她還沒有發現之前,快速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果然如同我所想的那般,快遞上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並且沒有描述快遞內容。
我剛想出去看一看,就發現媽媽把那一堆快遞,遞給了外麵的快遞小哥。
線索到這裏又斷掉了。
我煩躁的揉了揉頭發,眼睛也順勢落在了頭發上。
地麵上有一根白色的頭發,發質粗糙,一看就是媽媽的頭發。
種種線索都指向了媽媽,可為什麼她買的是安眠藥呢?
我猛然一拍頭,之前在妹妹的房間裏撿到的那個紙包。
我趕緊打開了紙包,果然如同我所想的那般。
是毒鼠強。
怪不得老板娘會說我妹妹跟我長得真像。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在第一次重生,我拒絕吃家裏的食物,卻毫無防備的在學校小賣部接過了妹妹遞來的礦泉水。
原來從始至終,想害我的人一直是他嗎?
可他為什麼要害我?我們可是親姐妹啊。
我究竟該怎麼做才能避免這必死的結局?
我要告訴爸爸嗎?
“徐樂樂你去幫你爸找一下文件!”
“沒空,你叫姐去唄。”
房子的隔音效果並不好,我自然不用她喊就走了出來。
媽媽的臉上閃過了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徐思琪,你爸公司說他的文件忘拿了,你去幫他找一下,說什麼醫藥方麵的。我也不懂,你去吧。”
我順從的點了點頭,正好我也想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別的線索。
畢竟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緩步走了進來,檀木書架上整齊排列著醫學典籍,和他商人的身份格格不入。
自從上了高中之後,爸爸就再也沒有讓我們進入過他的書房了。
我仔仔細細的探查了一番,並沒有什麼結果。
正準備拿著擺在桌麵上的文件,走出去的時候。
文件的一角露了出來是一張診斷書。
我打開看了看那是妹妹去年的體檢報告。
妹妹竟然有先天性心臟病。
並且已經到了需要長期服藥維持的時候了。
這就是妹妹休學且要害我的原因嗎?
翻到背麵,潦草的字跡讓我瞳孔驟縮。
“琪琪的心臟和樂樂的心臟符合度高達99%。”
這是爸爸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