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帶我郵輪旅遊,說要為我贏下神秘大禮。
卻沒想到賭局上的荷官是他前幾年失蹤的金絲雀。
為了給金絲雀捧場,他一下子下注千萬。
我拉住他讓他別衝動行事,他猛地甩開我:“我這次絕對不會錯過她了。”
他最終贏下牌局,指著她:“我不要神秘大禮,我隻要她。”
郵輪主人勾起唇:“我們船上的荷官不多,不如你拿你旁邊這位同樣美麗的小姐來換。”
......
這艘郵輪的主人身份莫測,即便郵輪上的項目百無禁忌,他也能一手遮天。
沈渝州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林嬌嬌,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好,但我要和我老婆商量一下。”
我心裏一沉。
在場的人都是圈子裏有頭有臉的人,全都好奇地望著我們,平日裏向來低調的沈渝州怎麼突然為了一個女人一擲千金。
“雨霏,我很久沒有見過嬌嬌了,你頂替她幾天,到時候下了郵輪我再送禮物補償你好嗎?”
我攥緊他的衣領:“你讓我堂堂顧家大小姐去當荷官,你就不怕我爸找你麻煩?”
林嬌嬌巴巴地望著沈遠舟,眼中彌漫起水霧:“沒關係的渝州哥哥,顧小姐身份高貴,這不是她應該做的事情。”
沈渝州一下子蹙起眉:“郵輪在深海中航行沒有信號,我相信在場的各位也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是吧?”
沈氏集團這幾年來發展迅速,誰也不敢忤逆他。
就連郵輪主人也擺了個手勢:“沈先生是今晚最大的贏家,全部都由你說的算。”
“不過,我們船上的荷官人手緊湊,顧小姐一時半會可能很難上手。”
沈渝州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衣著暴露的林嬌嬌身上:“沒關係,我讓嬌嬌來教我老婆就行了,雨霏聰明,很快就可以上手的。”
郵輪主人好以整暇地說:“下一場遊戲就在明晚,那就希望你們可以培訓出一個合格的荷官,別讓大家掃興。”
林嬌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望著郵輪主人離開的背影瑟瑟發抖,沈渝州攬著她輕聲安慰。
其他人也識趣地離開。
林嬌嬌哭得梨花帶雨:“遠舟,沒想到還能見到你,我好開心,心臟又有點不舒服。”
她捂著自己的胸口,麵容痛苦。
沈渝州慌張地把她抱起來,緊緊握著她的手:“乖乖,我就在這裏,以後都是你的好不好,深呼吸。”
沈渝州把她帶到我們的情侶套房,拿著我的真絲睡衣給她換上。
他把我拽出門外,神情莫測:“嬌嬌心臟不好,她給你教學的時候你認真點,別讓她費心。”
“五周年紀念日我下船再補給你,這段時間先委屈一下。”
然後敷衍地張開手臂想抱我,被我躲開。
他張開的手臂懸在半空中,滿眼不讚成:“乖,不要鬧脾氣,嬌嬌身體弱,而且我這幾年都沒陪過她。”
五年前沈父以敗壞家風為由,暗中把林嬌嬌送出國,還給她安排了最頂尖的心臟病專家,她明明已經痊愈了......
當初沈遠舟瘋了一般找她都無果,但卻沒想到,居然在這艘郵輪上遇到她。
我張口還想說什麼,郵輪突然猛地搖晃了一下,我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沈渝州一個眼神都沒分給我,立馬衝回房間查看林嬌嬌的安全。
“沒事沒事,外麵風浪大,船有點顛簸。我們嬌嬌最勇敢了,不怕不怕。”
我苦笑一聲,林嬌嬌失蹤這五年,沈渝州每天都在盯著她的照片發呆。
五年的婚姻到底算什麼?
林嬌嬌頭搭在沈渝州肩膀上,看向我的眼裏滿是挑釁:“哥哥,我已經好點了,接下來我來教姐姐怎麼當荷官吧。”
林嬌嬌丟給我一套比基尼,剛剛柔弱的表情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裏的荷官可不僅僅要發牌這麼簡單,還需要給牌桌的客人助興。”
“既然渝州讓你代替我,那你可要盡職盡責。好好體會一下我這幾年是怎麼過的。”
我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當初沈家幫你治好病,還給你一大筆錢,你後半生已經無憂了,怎麼又會被人押到郵輪來當下賤的荷官?”
林嬌嬌眼裏閃過一絲慌張,但立馬得意起來:“現在下賤的荷官是你,到時候顧家千金不知道要被多少男人摸呢。”
她突然衝上來撕扯我的衣服,尖銳的指甲刺進我的皮肉中,力道之大完全不像一個心臟有問題的人。
她把我的頭摁在地上,我的所有衣服被她脫光。情急之下,我費了全身的力氣掙脫開,一巴掌蓋在她臉上。
她捂著自己的臉,怔愣在原地,我趕緊撿起地上破皺的衣服穿好。
這時候的門被沈渝州撞開,眼中是少有的慌亂,他毫不猶豫地去扶起林嬌嬌。
林嬌嬌捂著臉淚光閃爍,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遠舟,姐姐打我,還說荷官下賤。我知道她從小就錦衣玉食,但我靠自己雙手吃飯有什麼不對嗎?”
沈渝州抬頭陰鷙地看著我:“顧雨霏,你明知道嬌嬌身體不好還要欺負她,你就這麼不受教?你心眼怎麼比針尖還要小。”
我冷笑一聲,拿起那條不堪入目的衣物:“穿成這樣的荷官,不是下賤是什麼?”
沈渝州瞳孔一縮,緊接著一巴掌就扇在我臉上,我耳邊立馬傳來嗡嗡聲,臉上火辣辣的痛。
“我命令你,馬上給嬌嬌道歉。”
從來溫文爾雅的沈渝州竟然動手打人,我淚水無聲地砸下來。
見我不說話,沈渝州以為我不服氣,猛猛踹了一腳我的膝蓋,讓我跪在林嬌嬌跟前。
沈渝州冷冷地看著我:“嬌嬌有心臟病,受不了委屈,你快點和她道歉。然後乖乖把衣服換上。”
“你放心,你是我沈渝州的老婆,到時候沒人敢看你,誰看你我就把他們的眼珠子挖出來。”
事到如今,我僅存的一絲希望全部破碎,這就是我同床共枕了五年的丈夫。
我咽下喉頭的苦澀,仰視林嬌嬌,扯出一絲笑容:”對不起,林小姐。”
林嬌嬌這才止住哭,勉為其難道:“那我接著教你吧。”
沈渝州表情這才鬆動下來:“我們嬌嬌大人有大量,真乖。”
我看向窗外渺茫的大海,什麼時候才能靠岸呢。
當時沈渝州問我五周年紀念日想怎麼過,他摟著我的腰:“雨霏,我們每天都忙著公司的事,不如我們去郵輪旅行,航行到大海深處,誰也找不到我們。”
誰也找不到我們,也沒人可以替我撐腰,所以他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欺負我。
我換上暴露的衣服跟著林嬌嬌學著不堪的動作和聲音。
從小不用去看別人臉色的我學著去討好別人。
“你怎麼跟塊木頭一樣僵硬。”
“還有你的聲音放軟一點,拿出你求人的姿態。”
我全部乖乖照做,即使我從未求過人。
沈渝州滿眼都是林嬌嬌,心疼地抱緊她:“嬌嬌,這些年你辛苦了,都是我的錯,沒有找到你。”
我扭過頭不去看他們,沈渝州擔心林嬌嬌累著,出去給她倒水。
林嬌嬌扯起我的頭發,逼迫我和她對視:“你不過就是命比我好,投了個好胎。”
“今晚顧大小姐可要好好表現,讓所有人都看看高嶺之花是怎麼跌落神壇的。”
萬眾矚目的宴會馬上就要開始,我穿著林嬌嬌給我的衣服,擺著與我身份不符的動作站在牌桌前。
這不像在玩遊戲,更像是一場對我的觀賞。
“顧家千金身材還沒有原來那個荷官好,看著也怪寡淡的。”
“要不然沈渝州要林嬌嬌呢,還是他會玩。不過沈遠舟也真是過分了點,顧家之後還不知道要怎麼找他麻煩呢。”
“沈遠舟可承諾給我們好大一筆封口費呢,我們打死不說,誰又會知道。你瞧顧千金的大腿多白淨,不知道手感怎樣。”
我聽著這些汙言穢物,低著頭給牌桌前的客人發牌。
我俯身時,所有人冒著綠光的目光往我衣服裏鑽,我感覺扯了扯衣服,可是遮住了上麵,下麵又露出來。
一個微醺的客人抓住我的手揉搓,我驚得把手裏的牌扔出去。
那人我在招標會上見過,不過是倚靠顧家才有了如今的事業。
我瞪著他:“你算什麼東西,快放開我。”
他猥瑣地笑起來:“顧千金還沒轉換身份呢?你現在不過是一個荷官。”
他把我拉進他懷裏,渾身的酒氣熏得我想吐,我求助地望向底下的沈遠舟,大家也都瞧著沈渝州的反應。
要是他稍有怒氣,大家都不敢造次。
可他根本沒有注意到我狼狽的處境,和林嬌嬌吻得難舍難分,似乎要把著五年的空缺全部補回來。
林嬌嬌睜開眼睛迷離地看著我,嘴角勾起一抹譏笑,張口不知道和沈遠舟說了什麼,沈遠舟立馬抱著她離開現場。
我想張口叫他,可怎麼也發不出一個音節,心臟墜到了穀底。
原本看在沈渝州的麵上隻敢看看我的人,立馬變得躁動起來。
“顧小姐,一個荷官把牌都扔了,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你不如,爬過去把牌叼起來喂到我嘴裏。”
所有人附和起來:“是啊,快爬過去。”
我咬破下唇,口腔裏滿是血腥味,卻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我看著在場的所有人,努力記住他們醜惡的麵容,等到下船之時,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我深吸一口氣,跪在地上,現場一片下流的怪叫。
“爬過去,反正沈少看膩了,你不如讓我們看看。”
有人還把那張牌踢的更遠。
我不知道爬過去的這幾分鐘是怎麼過去的,那人捏著我的下巴,用嘴接住我叼過來的牌,我再也不敢出一點差錯。
這時候沈渝州摟著林嬌嬌回來,林嬌嬌滿臉潮紅,脖子上是密密麻麻的吻痕,明眼人都知道他們去幹了什麼。
沈渝州這時候突然狠戾地看著其中一個人:“你的手放我老婆的大腿上幹什麼,你信不信我把你的手筋挑斷。”
我看著他這副虛偽樣子隻覺得好笑,剛剛他又去哪裏了呢?
若真是為我好,又怎麼會讓我來做這種事情。
他粗暴地拽著我的胳膊,質問我:“顧雨霏,剛剛那些男人的手放你身上你都不會躲開嗎?我看你才是最下賤的那個。”
我懶得和他辯駁,甩開他的手:“你弄痛我了。”
沈渝州不耐煩地大聲說道:“夠了,今天的遊戲到此為止。”
一直緘默著的郵輪主人卻帶著笑意出現:“什麼時候由沈先生說的算了?不過現在郵輪馬上靠岸了,大家可以休息片刻。待會,我們會迎來一個神秘嘉賓。”
“對了,他可是為你來的呢沈小姐,待會你可要好好表現。”
沈渝州的臉色更黑了,眼眸晦暗不明。
我低頭不語,究竟是誰會讓郵輪主人同意中途靠岸上船。
大家都在竊竊私語討論這位神秘的來賓。
不一會,郵輪主人帶著一個寬肩窄腰的男人走進來。
我睜大雙眼,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人的到來。
那個男人一副慵懶的神情,姿態閑散地在我旁邊的座位坐下。
“我聽說這裏贏了可以得到美女荷官,剛好我挺喜歡這位荷官小姐的,就來玩一把。”
沈渝州雙手捏成拳頭,語氣森然:“裴止,你明明知道顧雲霏是我老婆。”
裴止輕笑一聲:“是嗎,等一會兒可能就不是了,我先下注一千萬。”
沈渝州擰起眉頭,伸手想要把我帶走。
我趕緊躲到裴止身後:“我不走,沈先生想要我就下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