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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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我對哥哥徹底失望，我不願意和他說話。

哥哥攔住了爸媽，不讓他們把我趕出去。

他一直在解釋，說是他的錯。

他越自責，爸媽越仇恨我。

最後他幹脆跪下來哀求爸媽不要趕我出去。

我提前收拾了東西要回學校，下樓時他攔住我，眼睛紅腫。

“樂樂，你真的錯怪哥哥了，我沒有那麼多心思，你能出去留學，我真心為你高興。”

我低著頭下樓，不知怎麼的撞到他，一聲慘叫，他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爸爸聞聲趕來，一腳踹在了我肋骨上，飛出幾米撞到硬物後，我聽到肋骨斷了的聲音。

明明隻有幾個台階的樓梯，我清楚的看著哥哥屁股著地，躺到地上怎麼就昏迷不清了。

媽媽抱著哥哥，像惡鬼纏身，狂躁的指著我罵，“軒軒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弄死你。”

爸爸厭惡的又踹了我好幾腳，“我沒有你這樣惡毒的兒子，給我死出去。

我求他們送我去醫院，爸爸冷笑著反問我。

“王樂，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我下腳多重，我能不清楚，一點皮外傷，別在我麵前裝可憐。”

我真的沒裝，他踢我的時候正好磕到了樓梯轉角的扶手。

哥哥緩睜開眼，很難受的張嘴，“媽媽......弟弟他不是故......意的”

“軒軒，你別維護他了，若不是顧及你，我早打死他了。”

爸爸嗓門很大，媽媽扯住爸爸，讓他聲音小點，別驚嚇了哥哥。

最後，他們不顧我疼痛的哀嚎，將我扔出了家門。

此後，媽媽接連幾日做噩夢，夢中總會出現那隻流著淚的左眼，心神不寧的她在手術中頻頻出錯。

為此她以身體為由暫時休息幾天。

閑下來的她狂躁難安，每天都會去我的臥室轉轉。

某日去樓下遛彎，碰到隔壁醫院的老友，對方問她，我身體恢複的咋樣。

她很詫異。

老友笑得嘲諷，“你兒子在我醫院裏住了幾個月院，你不會不知道吧，有個女孩一直陪著照顧他......”

“他不會是在外麵做了什麼不好的事了吧，丟人丟到你醫院裏了。”

老友急忙擺手，“王院長，你想啥呢，樂樂斷了幾根肋骨，我要給你打電話，他怕你們擔心死活不讓打。”

媽媽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她愣了一下，眼中全是慌亂，“老李，我還有事，改日再聊。”

回家的路上她不停地給我打電話。

電話打不通。

她衝回家問我爸有沒有我大學同學的聯係方式。

爸爸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你也知道了，她和那個女生的事情。”

“什麼事情？”

媽媽臉上的焦急沒了，又變成了往日的冰冷。

爸爸沒臉說的模樣，捶了幾下胸口。

“怪我不好，讓你生了這麼個丟臉玩意，“讓人家女孩未婚先孕，還在上學就出去鬼混，和別人打架才受傷的。”

爸爸邊說邊甩了一張我住院的照片，守在我床邊的是大學的女朋友陳紫萱。

“我說她死活不讓老李頭告訴我，原來做著這樣的齷齪事，虧我還以為......”

“還以為什麼。”

“沒什麼。”

媽媽極其愛麵子，自然不想爸爸知道別人說我可能肋骨受傷住院，這樣就坐實了是她踢斷的。

這時候學校的電話打來了，說是我的大學導員。

媽媽迫不及待的打斷對方說話，“我沒有這樣不要臉的兒子，讓別的女孩未婚懷孕，敗壞社會風氣，你們要開除隨便，不用通知我們......”

一陣輸出後，電話又響了。

這次學校方把電話給了警方。

“劉女士，你好，半個月前王樂離校，現一直未歸，經他同學報警，我們已找到準確的證據，很抱歉的通知你，當事人很可能已經遇害，請您配合我們，盡快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