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獨立自主,慷慨大方。
當我給人跑腿賺錢時,
她搶過了我的跑腿費送給流浪漢:
“你有手有腳,為何要攀附於他人,做一朵菟絲花?”
少爺小姐欣賞她的氣節,主動與她成為朋友。
某天姐姐偶然又撞見我在酒吧洗盤子,
她神色輕蔑:
“靠著和老板陪酒賺來的臟錢,你也用得下去。”
而後她大手一揮:
“大家敞開吃喝,錢就從我妹的工資裏扣。”
而後我找到一份家教工作,
姐姐知道對方是有錢人家的少爺時,
她又一把攔下我: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心思。別輕賤了自己。”
她拿著我沒日沒夜做的PPT和教案,成了少爺的私人老師,還被豪門收養。
奶奶病重,
我求上了姐姐的門,
她給了兩張二十塊:
“奶奶都七八十歲了,還要你來求我,不知道要獨立嗎?”
最後奶奶病逝在醫院,
我被姐姐的仇人堵在小巷子裏,虐待致死。
再一睜眼,
我回到了姐姐拿著我的錢給流浪漢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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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了你多少次?我們要獨立自強。你為何要攀附他人,做一朵菟絲花?”
一睜眼,
姐姐林婧就拿著我剛跑腿掙來的錢想送給路邊的流浪漢。
流浪漢對她感恩戴德:
“謝謝你、謝謝你,你可真是活菩薩。”
前世被人淩虐致死的痛感讓我渾身一顫,
看著姐姐拿我的錢故作大方的姿態,我才感覺到重來了一世。
上一世,
我憑著全市第一的成績被恒陽高中招攬,免去學費還每年補貼幾萬塊,
姐姐林婧央求我帶她一同入學,說不想和我分開。
於是那補貼的幾萬塊換成了她的入學名額。
恒陽高中都是一些富家少爺小姐,
他們撞見我正在翻垃圾桶的塑料瓶後,
第二天直接讓我給他們帶早飯買東西做各種跑腿的活,
給我高昂的跑腿費。
我一一接受,畢竟自尊心哪比得過奶奶的病啊。
隻是前世我真當林婧是為我好,
她教我不能做攀附別人的菟絲花,
第二天我便辭去了跑腿這一活,
林婧卻轉頭當著少爺小姐的麵批評我:
“獨立自強從不在一朝一夕,同學們覺你可憐,你怎能這樣辜負別人的好意?”
少爺小姐欣賞她的氣節,這才主動與她成為好友。
而我在班上越來越不受待見。
所以這次我偷偷打開了錄音,搶過了流浪漢手中的錢:
“憑什麼給他?我憑著自己的手腳賺的怎麼就是攀附他人了?”
姐姐嗤笑一聲:
“就你蠢唄,那些人不過把你當樂子,你還真以為他們是好心給你錢照顧你自尊心啊?”
她又強硬地把我的錢給了流浪漢。
“行了,你不去說,我去替你說。說你不想幹這個,覺得丟人。”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我按下發送鍵,
“大小姐,您也聽著了,我姐姐性子直,她現在去找你了,你可千萬別讓我姐姐下不來台啊。”
待我回到教室,
姐姐的臉色很難看,絲毫沒有上一世的得意洋洋。
見著我,她一把拉過我:
“是不是你跟他們說了什麼,為什麼李夢他們把我當空氣似的,我說什麼他們都當做沒聽到。”
我掃了眼班上的同學,
大都一個個漫不經心地靠在椅子上,落在姐姐身上的眼神充滿了不屑。
“林汐,等會放學跟我們去樂華吃飯,我們三吃不完。”
說話的是班上最受歡迎的女生,李夢。
她麵冷心熱,嘴上說看不上我,卻經常怕我吃不飽飯,把自己的菜分給我,給我的小費也最是大方,是我最大的雇主。
她話音剛落便有人附和著:
“是啊,別讓什麼阿貓阿狗跟著我們了。免得讓別人覺得我們看不起誰。”
我彎起一個小弧度,當著姐姐的麵答應了,
“好的。”
林婧臉色一變:
“我不是教你別再替別人跑腿嗎?你為何不拒絕?”
她直接把我扯上台,拿起話筒:
“大家等等,我妹妹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