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言開始查兩家人有多少利益捆綁在一起。
劇情對他的控製僅限於無法主動提離婚,無法對寧稚惡語相向,但不影響他開始為離婚做準備。
他給姐姐打了電話,隱晦地提了一下這件事。
顧媛沒有半分猶豫就同意了,又提起另一件事,“你知不知道寧稚谘詢了上環手術?”
顧嘉言腦海中一片空白,“什麼時候的事?”
顧媛:“兩天前,我去做檢查,在門口碰到他就跟上去看了。”
她語氣有些沉重,“嘉言,你們還沒有孩子,那她為什麼要上環?”
顧嘉言喉間幹澀。
他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要告訴姐姐寧稚從沒打算和自己生孩子,還是告訴他寧稚懷了她外麵小情人的孩子,想讓他她和養情人的孩子?
他說不出口,到最後是怎麼掛斷電話的都沒印象了。
握著手機翻翻找找,最後點進了標著紅點的朋友圈。
寧稚發了個九宮格,上麵都是蘇鶴年穿著一件白襯衫站在沙灘邊,手上帶那枚戒指的照片。
顧嘉言發現,這上麵的每個姿勢都跟他相冊裏的照片高度重合。
那是寧稚在蜜月旅行中拿他試了無數次的結果。
而且那些照片似乎被處理過,那張臉跟許鶴的相似度太高了。
尤其是九宮格正中心兩人的那張合照,簡直像是許鶴本人。
顧嘉言覺得寧稚是瘋了,瘋得徹徹底底。
明明知道那不是許鶴,但還是清醒地沉淪在這場夢境。
顧嘉言盯著那些照片看了很久,突然很想失態地把手機砸在地上,然後自己躲在房間裏哭一場。
但理智讓他壓抑住了這股衝動。
他把這條朋友圈還有蘇鶴年從前發來的挑釁信息都截了個圖,靜靜等著許鶴婚禮那天的到來。
寧稚和蘇鶴年是在婚禮前一天回來的。
聽說他在許鶴家樓下站了一夜,親眼看著他上婚車前往酒店。
這場婚禮阮家很看重,全程都讓人進行了直播。
許鶴給顧嘉言發了請柬,但他沒去,而是在家裏觀看直播。
手機裏,許鶴穿著白色西裝,襯得他高大挺拔,手上戴的戒指聽說是國外王室的藏品,阮棠費了很大力氣弄來的。
兩人走完流程擁吻在一起時鏡頭掃過台下。
寧稚穿著一襲白裙坐在那裏,眼底滿是哀傷,一滴淚滑落臉頰。
也是此時,顧嘉言突然感覺心口一鬆。
似乎是一直以來禁錮著自己的東西消失不見了。
他拿出手機給自己的律師發了一條信息。
【江律師,出軌證據和財產分割要求我都發給你了,離婚協議什麼時候可以做好?】
對方很快打來電話,“顧先生,出軌證據我都看完了,離婚沒問題,但財產分割方麵我隻能盡力為您爭取,畢竟對方也有十分強悍的律師團隊。”
顧嘉言了然,彎唇輕笑,“好,離婚協議盡快擬定給我就好,財產分割部分就按照我新發給你的那部分來。”
如果可以,顧嘉言還是希望和平離婚。
他不想跟寧稚打離婚官司。
一來是麻煩耽誤時間,二來是容易被人當笑話瞧。
離婚協議發來的時候直播已經結束了。
顧嘉言回房間收拾自己本就不多的行李,坐在二樓露台的搖椅上打瞌睡時身上卻突然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