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家在電話裏焦急的說:
“小姐,夫人病逝之前剛做過體檢,身體一點問題沒有。在去了雲遠寺清修一天後,她回到家裏才心臟病突發的。”
“我多了個心眼,去雲遠寺看了看,就發現了夫人用過的碗。經化驗,這裏有大量的麥麩,夫人對麥麩嚴重過敏,而通常寺裏的飲食是沒有這個的......”
我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擊倒,幾乎痛哭了整晚。
我用我殘存的理智做了一個重大決定:一定要跟周燃快速離婚!
到了第二天清晨,我給幾乎十年都沒有聯係的竹馬打了電話:
“士崇,我要嫁給你,你娶嗎?”
那邊沒有絲毫的猶豫:
“隻要你肯嫁,我一定娶!”
第二天一早,周燃意外的回家來了。
他看見我在床上靜養,頓時臉上寫滿了不高興:
“你為什麼停我的卡?我怎麼說也是顧家的姑爺,也就動用了幾千萬的資金,顧家有幾百億的資產,你怎麼這麼小氣?!”
我雖然身體虛弱,但還是強撐著說:
“顧家的錢隻能用在顧家的生意場上,不能給盛家的人花!”
他不耐煩,一把按住我的雙手手腕,逼視著我說:
“什麼哪家的人,佛前眾生平等,況且是她在落難時救的我!”
我的右手手腕一陣鑽心的疼痛,忍不住大聲喊:
“她在撒謊!你明白不?你被人玩兒了還幫人數錢!你到底知不知道,盛家跟顧家在生意上水火不容!你不愛我也罷了,但怎麼能夠這樣對我?”
“顧家逼我跟你結婚,我忍了你十年,這還不夠嗎?你還想怎麼樣?”
周燃用力把我拽起來,將我按在牆上,劇烈的震動導致我下腹部一陣疼痛,血水汩汩流出。
我忍住疼,將一摞材料遞給了他:
“周燃,你簽了字,我把你的卡恢複,我需要靜養,你趕緊離開顧家!”
周燃看都沒看,草草簽了字,扔在我臉上。
他剛想離開,但看見我雙腿之間湧出了大量的鮮血,有點慚愧:
“瑤瑤,你怎麼會流這麼多血?你等下啊,我給你叫救護車......”
他剛想撥號,就接到了盛盈的電話:
“居空,我今天頭暈的好厲害,你去哪裏了啊?你趕緊回來陪我......”
周燃看了看地上的我,一跺腳一狠心,就一邊接電話一邊跑了出去:
“盈盈,你先躺著別亂動,我馬上就到,我今天回顧家辦點事情......”
我望著周燃的背影,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叫救護車,就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是在醫院。
原來,劉管家來問我事情,一眼看見我躺在血泊裏,魂兒都嚇沒了。
我父母雙亡,整個顧家上下就隻有劉管家算是我的長輩。
他給我叫了救護車,陪著我上醫院,在我跟前哭成了淚人:
“老爺和夫人一心向佛,為什麼好人沒有好報啊!瑤瑤,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可是要擦亮眼睛,別引狼入室啊!”
我握住劉管家的手,輕聲跟他說:
“劉伯放心,我已經離婚了......”
話音未落,盛盈竟然走了進來,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我,陰陽怪氣:
“顧大小姐,你的身子這麼弱,一定要好好調養一下,別哪天走在路上,一不小心死了過去......”
劉管家是認識盛盈的,頓時氣的用手指著她:
“這裏是顧家的醫院,還請盛家的人離開!”
盛盈卻將孕肚一挺:
“我懷的可是佛子的慧根,你有種動我一個試試?”
伯伯已經被氣的臉色發白,指著盛盈說不出話來。
我按下了鈴,叫來護士:
“請你們把盛小姐請出醫院,這裏不歡迎她。”
護士架著盛盈往外走,卻被趕到的周燃攔住了:
“你們竟然虐待一個孕婦,這要是被佛祖看到了,你們死後都不能轉世!”
劉伯伯指著周燃說道:
“你個吃裏扒外的白眼狼!顧家待你恩重如山,你就這麼回報顧家?!枉小姐一心一意的伺候你十年,還奮不顧身的救你,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還佛子,我看比二流子都不如!”
周燃則一把將劉伯伯的手打掉:
“你是從哪裏看出顧家待我不薄的?脅迫一個佛子,威脅他必須娶他們的女兒,這是人幹出來的事情嗎?我是修行佛法之人,不是用金錢收買的庸俗之人!”
“什麼救我,盛盈才是救我的恩人,也是我真正的愛人!她為了誕下我們的孩子而還俗,我現在持有顧家的股份,顧家的就是我的,也是盛盈的,我帶她來做個產檢不是很正常的嗎?”
周燃還想往下說,但是劉伯伯捂著胸口倒了下去。
我抱著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劉伯,你怎麼了?醫生,護士,你們趕緊給劉伯看看,他這是怎麼了啊!”
醫生趕過來,把劉伯伯推進了急救室,我幾乎哭暈過去。
這時候,一個溫暖的懷抱抱住了我,撫摸著我的後背對我說:“瑤瑤,不哭了啊,以後有哥哥給你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