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家宴上喝了幾杯酒,宋池川卻渾身燥熱,突然很想要女人。
他知道,自己是被人下藥了。
妻子沈南惜就在旁邊,他熱得難受,又一次向她靠近,貼上她的身體。
“南惜,我真的好難受,你幫幫我......”
他發出難耐地悶哼聲,湊過去想要吻她。
沈南惜神色卻沒有絲毫波動,強硬地將他推開。
“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回房間休息。”
宋池川被猛地推到一邊,像被潑了一盆冷水。
她還是重複這句話,堅持讓他回到房間。
可他剛才無意中看到,她親自扶著一個醉酒的女人進了他的房間,再也沒有出來。
一個被下藥的男人,一個醉酒的女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他的妻子,在親手把他和別的女人送到一張床上。
宋池川別過臉,指尖被攥得發白。
這其實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這麼做了。
結婚三年,沈南惜無數次向他提出離婚,他從來沒有同意過。
為了能離婚,沈南惜想盡了辦法。
剛開始,她故意當著他的麵,和不同的男人接吻、上床。
他不止一次撞見她和別人交纏的肉體,沈南惜卻不甚在意地挑起眉毛,問他:“我出軌了,還不離婚嗎?”
宋池川奪門而出,卻絕口不提離婚。
後來,許是發現了這招沒用,沈南惜想出了新的辦法。
她開始勾引宋池川出軌。
在水裏給他下藥,找來各色款式的女人勾引她,故意緊鎖住房門......
每一次,宋池川都會把自己反鎖在浴室,泡在冰冷刺骨的水中度過整夜。
他寧願被冷水泡得高燒一周,也不願離婚。
但這一次......
宋池川搖晃著站起身,在沈南惜緊隨的目光中,回到房間。
昏暗的燈光映出一個女人的身影。
他第一次順應本能,和她滾在了一起。
女人滾燙的吻一次次落在他唇上,因為藥物而難耐的空虛終於被釋放。
沒想到她長得漂亮,在那件事上也和他格外契合。
曖昧的聲響持續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才安靜下來。
“砰”的一聲巨響。
宋池川猛然驚醒。
房門被突然撞開,沈南惜直接衝進房間,旁邊還跟著她的男秘書。
他枕邊的女人也醒了,見有人進來,下意識用被子蓋住兩人裸露的皮膚。
“嘖嘖,沈總,他們膽可真大啊,居然在家裏偷情。”
男秘書眼神戲謔,攬著著沈南惜的腰調情。
沈南惜也勾起嘴角,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你對婚姻不忠,我要離婚。”
心臟還在因為突然的驚醒而狂跳不止。
宋池川突然笑了。
明明是來捉奸,身邊卻要帶著她的男伴,挑在他最難堪的時候闖入。
沈南惜果真是恨他到了極點。
“我可以離婚。”
“但是現在,給我滾出去!”他終於忍無可忍。
沈南惜有些意外,不太相信他這次居然這麼簡單就同意離婚了。
但怕他反悔,還是牽起秘書的手轉身:“我在外麵等你。”
房間裏一下安靜下來,宋池川身側的女人開口打破沉默。
“對不起,我......我會負責。”
“負責?”
宋池川還在氣頭上,嗤笑:“不是你收了她的錢才來的?現在裝什麼?”
他掀開被子要走。
她一愣,匆忙抓住他的手臂。
“你誤會了,我沒有收錢。但我昨晚......也確實不該,我是真的願意負責。”
“你放心,我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
她急著翻身下床,撿起昨晚隨意扔在地上的衣服翻找。
“我叫陳冬夏,這是我的名片。”
看著她遞過來的名片,宋池川理智慢慢回籠。
從醫院回來後,他一直心情不好,才會脫口而出這樣諷刺的話。
“抱歉。”他道了句歉,但沒有接過名片。
“但真的不用你負責,我活不了多久了。”
他扯出一個難看又灑脫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