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麗我不想在錯過你!請你給我一個機會!”
羅曼麗顯得有些慌張,她緊緊握住我的手,周圍的同事不停的起哄。
“答應他!答應他!”
羅曼麗尷尬地說。
“不好意思,我都不了解你。”
丁學文一愣,似乎想起這一世,我們還沒有碰過麵。
“沒關係,我叫丁學文,身高 177,體重 10,我曾經見過你一麵,就默默喜歡上了你!”
“我聽說你喜歡畫畫,這是我給你畫的,你喜歡嗎?”
羅曼麗沒有接畫,而是冷冷地說了句。
“還行。”
他不停給羅曼麗拋出求愛的信號,眼神炙熱堅定,我就站在曼麗旁邊,他連餘光都沒有給我。
上輩子我和丁學文信紙結緣,原來這些信本來是要給羅曼麗的
上一世的回憶湧上心頭,那天我和羅曼麗一起去送材料,迎頭撞上了丁學文。
材料散落了一地,他邊道歉邊幫我們撿拾。
他抬眼瞬間,眼底閃過一絲驚豔。
我們抱著材料慌忙離開,他叫住我們,詢問名字。
羅曼麗不耐煩地指了指胸口的名貼。
他嘴裏輕聲重複著“向彩霞”。
我和曼麗一個車間一個宿舍,同吃同住,是共用一個衣櫃的好閨蜜。
而那天,我和羅曼麗穿的工作服穿反了。
從那天起,我就老是收到丁學文的信,起初我並不心動,一封變成了十封,封封都在寫那日的初見,讓他魂不守舍,相思難耐。
祈求我給他回信。曼麗吐槽丁學文的信像耍流氓,讓我不要理會,她是公認的廠花,舅舅還是廠裏的高層,情書這種東西多到她厭煩。
可我一直是單身,從沒有人這般對我,時間久了,我也上頭了,悄悄地書信往來,信中確定了關係,丁學文說要申請調回,回來就給我個驚喜。
廣播站就放起了《東方紅》,那是我說過最喜歡的歌。
他在廠區黑板報前以我的名字寫了千字情詩。
當著眾人麵大聲朗讀,向我表白,羅曼麗站在我身邊,笑得比我還開心。
他大聲地喊出:
“向彩霞!你願意和我處對象嗎!”
我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他。
“我願意!我願意!”
我不斷重複著,那是一年書信的往來,我認定和他就是靈魂伴侶。
當時我並沒有看到他後退的動作、意外的表情,隻是在眾人歡呼中,他才慢慢把手收攏。
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
“你是向彩霞?”
我拚命點頭,他不再多問。
我沒讀懂他鏡框下失落的眼神,隻是被幸福衝昏了頭。
一切順水推舟。
結婚生子,開枝散葉。
從那之後他再沒有給我寫過情書,我以為他性子內斂,是個文人。
偶有矛盾,我也會翻出這堆情書反複觀看。
自我調節,然後主動道歉求和。
可今天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錯的。
打一開始,他的信就不是給我的。
重生之後,他第一件事就是去學畫,不是因為我死前那句玩笑。
而是羅曼麗自小習畫愛畫。出於時代原因,她不得已放棄畫筆進入食品廠工作,而丁學文想借此接近曼麗。
這一世他把最愛的人畫在紙上,也是怕再生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