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點閃爍,白餘年發來消息。
“我叫了人來接你,乖乖在原地等。”
荒郊野外壓根沒人願意接單,我也隻能在冷風中等。
勉強站起身,腰卻像過電般發酸。
我倒抽一口涼氣,脫掉腳上這雙白餘年送我的小一碼的高跟鞋。
腳後跟被磨得血肉模糊,稍微碰到都是鑽心疼痛。
風嗚嗚地吹,我害怕地縮成一團。
過去半小時都還沒人出現,我給白餘年發去消息。
“小叔,你確定有人會來接我嗎?”
對方無回應,又晾了我半小時。
沉寂的夜空炸開絢麗煙火,我抬頭看去,煙花的形狀是可愛的卡通小羊。
腦海裏閃過白餘年自瀆的模樣,他嗓音低沉沙啞。
“我的小綿羊,快點回到我身邊吧。”
我恍然苦笑,綿,不就是指林眠嗎?
我認命地點開導航,跟著地圖回家。
這場煙花持續了整整四個小時,我也在寒風中徒步四小時回到家。
走進院子,管家慌亂小跑而來,他擔心地問。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我渾身發抖,止不住地打寒戰。
管家忙給我找棉拖,倒熱水給我暖身子。
“你不是和少爺一起出去的嗎?怎麼會弄成這樣?”
提到白餘年,心臟不受控製地抽痛,眼淚啪嗒砸在大理石板。
管家噤聲,小心翼翼地安慰我,“少爺對人嚴厲,但他是真心…”
如果是真心待我,怎麼會把我拋在腦後?
我放下茶杯,失魂落魄地上樓。
“白叔,我知道的。”
“我去休息了。”
床頭擺著一束幹枯的玫瑰,還是白餘年剛見我時送的。
不知何時,上麵已經沾滿灰塵。
我天真以為留住花,就能留住白餘年對我的片刻喜歡。
頭沉得厲害,我簡單洗漱後鑽進被窩睡去。
不知道過去多久,我被嘈雜的聲響吵醒。
腦袋混沌,我探上額頭,卻驚覺燙手。
在冷風中吹四個小時,估計是發燒了。
我扶著床起身,去樓下找藥吃。
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一堆人起哄,“你們倆久別重逢,必須喝一個啊。”
白餘年腿上坐著明媚張揚的女人,也許是怕她摔跤,手緊緊地掐著她的腰。
林眠害羞地縮進白餘年懷裏,臉頰緋紅。
“我不會喝酒。”
眾人大笑,挑眉示意白餘年,“餘年,你的乖乖說不會喝酒呢,你教教她。”
白餘年慵懶地搖晃酒杯,他淺抿一口酒,然後捧住林眠的後腦勺吻過去。
人群爆發驚呼,“餘年,你用嘴教啊。”
白餘年揉著林眠紅潤的嘴唇,語氣溫柔,“小姑娘不會喝,嘗個酒味就好。”
樓梯響起腳步聲,所有人的目光都看過來。
白餘年眯起眸子叫我,“念念,過來打個招呼。”
我咬爛嘴裏的肉,壓下內心的酸澀,盡量表現得從容。
“小叔,小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