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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記者發布後會,我被保鏢護送著往回趕。
卻迎麵被人潑下來一身油漆以及臭雞蛋,甚至有人直接將相機砸在了我頭上破口大罵我是不要臉的賠錢貨。
額頭上傳來尖銳的痛感,隨之是溫熱的液體。
下一秒,我的眼前出現重影。
我徹底失去了意識。
在我昏厥的過程中,我模糊地聽見了醫生和顧澤言的對話。
“顧先生您好,你的妻子現在因為出血過多在醫院搶救,請問您現在方便過來嗎?”
那頭沒有回複。
但過了幾秒,對麵傳來了男女的喘息聲。
“啊,澤言哥哥輕點,那裏不行…”
至此,醫生隻好掛斷電話,緊急聯係其他人。
五個小時後,我被醫生從手術室裏推了出來。
額頭上縫合了十針,從額頭一直貫徹到眉骨。
我打開手機,裏麵是徐若薇給我發來的幾十條消息和照片。
【不好意思啊夢盈姐,澤言哥哥昨天晚上太累了,所以沒能及時到你那裏。】
【夢盈姐,我現在手裏還有幾百張你的美照,都是澤言哥哥給的你想看嗎?】
【謝謝你啊夢盈姐,如果沒有你的話我不知道還要被多少黑子罵呢。】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我懷孕了,是澤言哥哥的孩子。】
…
在一堆短信和不堪入目的照片中,我一眼看見【孩子】二字。
當年我和顧澤言說好,等我拿到金月獎就開始退居幕後。
此後我們就可以專注備孕,擁有幾個自己的孩子。
沒等我看完消息,顧澤言捧著一束鮮花姍姍來遲。
“阿盈,對不起,我來晚了,昨天晚上有個項目…”
一向注重形象的顧澤言此刻正盯著一頭雞窩頭和淩亂的西裝。
他看著我消瘦的臉,眼神中閃過幾分歉疚,
“阿盈,對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沒能陪你,今後我會好好陪你的。”
顧澤言將手中的鮮花塞到我的懷中,
“阿盈,這是我特地為你選的鮮花。”
我望向顧澤言手中的那捧鮮花有些愣神。
因為這束鮮花正是剛剛徐若薇給我發來的照片中的。
“阿盈,還有三天就是我們十周年的紀念日了,到時候我們好好出去散散心,你不是最想去南極看極光嗎?”
我看向手機裏機票的時間,正是三天後。
我避開顧澤言憧憬的目光,點了點頭,“好。”
這時,顧澤言的手機鈴聲響起,他趕忙出去接聽。
“喂?薇薇?好,我馬上就來。”
顧澤言再次推開門,一臉焦急地向我解釋,“阿盈,薇薇出事了,我得趕緊回去。”
他順手簽下我遞給他的協議,匆匆就要離開。
我善解人意地笑道:“那你先回去吧。”
我帶著離婚協議申請了出院手續,提前辦理了出院。
回到家,我收拾好了所有的一切。
將曾經我和顧澤言之間的一切全部打包丟進了垃圾堆裏。
…
三日後,我坐上了飛往A國的飛機。
而此時,手機裏不斷傳來顧澤言發送來的消息。
【阿盈,你現在在哪裏?我在家裏沒有看到你。】
【王姨說,今天一天都沒有看到你,你現在在哪?】
【阿盈,我很擔心你…】
…
我將顧澤言的所有聯係方式拉黑刪除,將電話卡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裏。
我登上了飛往A市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