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粽子的小女孩隻是跑慢了一步,就被未婚夫的青梅扔進了湄公河喂鱷魚。
我於心不忍,出手救下小女孩。
青梅卻跑到未婚夫跟前哭哭啼啼:
“我隻是想看看鱷魚到底咬不咬得死人,溫姐姐就凶我。”
“嗚嗚嗚,人家的小心臟現在還砰砰直跳呢!”
當時商濯寒沒有理會連瀟瀟的哭訴,隻是溫柔地抱住我,要我別跟嬌氣的小姑娘計較。
後來,我替商濯寒掃平了最大的死敵。
慶功宴上,他卻一腳把我踹下湄公河,又在即將被鱷魚咬斷脖子之際把我提了上來:
“你看,鱷魚根本咬不死人,你卻小題大做,害得瀟瀟奶茶都少喝了一杯。”
“還不趕緊過來跪下給瀟瀟道歉?”
......
被提上來的時候,我渾身濕透,手臂和大腿被鱷魚的利齒穿透,肋骨已經從腹部倒掛出來,粘稠的血幾乎將整個船艙染紅。
連瀟瀟嫌惡地後退一步,扯著商濯寒的手嬌滴滴喊臟。
商濯寒單手就把小姑娘公主抱在了懷裏,聲音溫柔得不像話:
“乖,等我讓溫知雨給你道完歉,就帶你去買你最喜歡的那個包。”
轉向我時眼底全是不耐煩:
“還不快點爬過來道歉?”
“瀟瀟還等著去做美甲呢!”
可我的血流得太多了,傷口傳來的疼痛讓我連呼吸都困難。
見我沒有動作,商濯寒的臉更黑了:
“溫知雨你少裝模作樣!以前你中了幾十發子彈都還能背著我爬出重圍,現在不過是讓你給瀟瀟道個歉,你矯情什麼?真以為自己還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是七十八發子彈。
當年商濯寒因為戰術不精被對手圍攻困在紅樹林裏,我單槍匹馬闖進去,足足挨了七十八發子彈才把他從死人堆裏背了出來。
我在手術室裏躺了多久,商濯寒就在門口跪了多久,直到醫生宣布了脫離危險,他才嘔出一口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後來,商濯寒更是發誓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與此同時,從我身體裏取出的七十八發子彈殼,也被他做成了項鏈常年貼身戴著。
再後來,連瀟瀟出現了。
“瀟瀟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如今她的雙親都去世了,唯一的心願就是要我好好照顧她,我不能違背諾言。”
“知雨你放心,瀟瀟雖然年紀小,但她很乖的,絕不會給你惹麻煩。”
然而連瀟瀟被帶回來的第二天,那條項鏈就被不小心扔進了湄公河裏。
而當年信誓旦旦要保護我一輩子的商濯寒不僅沒怪她,反而責備我小氣:
“不過是一條不值錢的項鏈丟了就丟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真是年紀越大越不知分寸了。”
直到今天,他也親手把我扔進了鱷魚的口中。
淚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流進嘴裏,全是鹹腥的味道。
有手下看不下去,站出來為我說話:
“知雨姐傷得太重了,不如先送她去醫院......”
商濯寒眸光一凜。
隨著“砰”地一聲,替我求情的阿奇腦門上多出了一顆子彈孔,頃刻倒在了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