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幾十枚勳功章一字擺開,衛兵瞬間變了臉色。
他畢恭畢敬行了軍禮。
“快快請起,我馬上帶你去見首長。”
警備森嚴的會客室裏,我見到了從軍時的老首長。
如同見到家人,我忍不住淚崩。
“首長,請一定為我做主!”
老首長急忙起身,滿臉疑竇,上下打量我的滿身傷痕。
“南梔,你這是怎麼了?是誰把你弄成這副樣子?”
他的語氣焦急,強壓憤怒。
“首長,我被冤枉,被欺淩,還有我的姑姑,也被曲臨淵和白小染殺害......”
我泣不成聲,哽咽到說不下去。
將所有的視頻和照片證據一一呈現。
一身錚錚鐵骨的老首長站立不穩,他猛地一拳錘在桌子上。
“法治社會竟然還有這樣的敗類!”
“簡直不把國家和軍人放在眼裏!”
“南梔,聽我的,你這一身傷需要馬上入院治療。”
“我會安排人安葬你的姑姑,這件事我管定了,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衛兵得令,扶我出去,一路護送到醫院。
我的身體各處破損,元氣大傷,軍醫看了也直搖頭。
“唉!一個女人承受這樣的淩辱和暴打,如果不是身體底子好,恐怕早就......”
或許是久違的安全感,我不知昏睡了幾天幾夜,才悠悠醒來。
“南梔,你姑姑的葬禮安排好了,你的身體狀況......能參加嗎?”
看到手機裏老首長發來的信息,我的雙眼再次朦朧。
姑姑是最疼我的,她因我而死,無論如何我都要送她最後一程。
拔掉輸液管,我匆匆趕到葬禮地點。
強忍肝腸寸斷,我一點點為姑姑修複好傷疤,直到完全看不出痕跡。
我的耳邊一直縈繞姑姑最後的囑托:“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哭到幾近暈厥,我強撐身體親眼看著姑姑的棺木下葬。
一轉身,曲臨淵帶著白小染突然出現。
“你們來幹什麼?人都死了還不肯放過嗎?”
我死死瞪著他們,擋在姑姑墓碑前。
“溫南梔,你嚎什麼?”
“是小染不忍心你孤苦伶仃送走姑姑,非勸我來送一程,你不感謝她的好心,非要這麼咄咄逼人嗎?”
曲臨淵厭惡地看著我,更加摟緊白小染。
“收起你們的冠冕堂皇吧!”
“她好心?她好心會在逝者的墳前穿大紅色嗎?”
我眼睛看著曲臨淵,手指猛地戳向白小染,提高了音量。
身著火紅色長裙的白小染,對逝者大不敬,她明明就是故意來氣我。
白小染躲進曲臨淵的懷裏,繼續表演人畜無害。
“南梔姐,我不是故意的。”
“我的家人都健在,不懂葬禮的規矩,不像你,經曆了那麼多葬禮......”
她字字句句紮向我的心窩。
“我的本意是好的,南梔姐為什麼總是這樣惡意揣摩我?難道要我去死?”
她的眼淚說來就來,打濕了曲臨淵的襯衣。
我氣到渾身顫抖,大聲嗬斥。
“滾!給我滾!”
曲臨淵上前一步,正要發作。
老首長派來的十幾名便衣衛兵,聽到我的怒喊,迅速從周圍集結過來。
我的身前,快速集聚起一麵人牆。
曲臨淵和白小染看到這個架勢,同時後退幾步,愣在原地。
麵麵相覷後,白小染率先出聲挑釁。
“哎呦,南梔姐,剛跟臨淵離婚,這麼快就找到了新寵?”
“不知道這次又是用什麼姿勢滿足他們......?”
但話未說完,就被一個衛兵單手擒拿住。
她的胳膊被擰成扭曲的角度,跪在地上嗷嗷直叫。
曲臨淵正欲上前幫忙,又被另一個衛兵反製住。
衛兵稍一用力,兩個人便齊刷刷跪在了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