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中隻擺放著一張單薄的小床,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我心如刀割,我不在的日子裏,我的女兒就是過的這樣的生活。
見狀,我立馬喊來了家裏所有的傭人和管家。
保姆吳媽姍姍來遲,所有的傭人都戰戰兢兢低著頭不敢說話。
她儼然一副別墅女主人的架勢,質問我道:“夫人,您有什麼事嗎?”
我正打算開口問她這兩年來究竟是怎麼回事,而剛開口,我的話便被客廳外的一聲歡呼打斷——
“這不是我最近最想要的那款超跑嗎?爸也真是的,提前準備驚喜也不和我說一聲!”
眼見他旁若無人地動了我給女兒的見麵禮,甚至拉開車門坐上駕駛位。
我走到跟前,冷聲問道:“誰是你的父親?”
緊接著,我又看向吳媽,道:“吳媽,你不覺得你應該給我個解釋嗎?”
吳媽笑了笑:“夫人,不過是年輕人,你跟他計較了,就顯得夫人小氣,傳出去對先生的名聲就不好。”
“笑話。”
話音剛落,不遠處砰的一聲傳來。
沈邱澤猛地砸了一下方向盤,眯著眼睛打量起我來,眉眼間盡是飛揚跋扈。
“你是什麼東西,敢在我麵前放肆!小心我讓我爸把你趕出去!”
此時,原本在我身邊情緒穩定下來的女兒,卻突然緊緊貼近了我,身子止不住的發抖。
我低頭看向女兒,可女兒卻一改常態,徑直跪在沈邱澤麵前。
沈邱澤拿著車鑰匙,朝女兒使了個眼色,女兒便低頭為他換鞋。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
女兒動作熟練,必定是在家裏被磋磨過千百次才形成的條件反射!
沈邱澤揚起下巴,得意洋洋地看向我。
“我爸是這個別墅的主人,這些東西以後都是我的,你要是得罪我,我就讓我爸把你趕出去!”
吳媽趕緊衝過來捂住他的嘴。
“夫人,邱澤和小姐兩人平日裏感情好,不分你我,他就是年紀小不會說話,您千萬別往心裏去!”
我看著沈邱澤脖子上的平安符,想來沈邱澤嘴裏的“爸爸”應該是我丈夫。
看來在我出國療養這兩年,他們過得很是滋潤,竟忘了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我伸手直接拽下了那枚平安符,冷聲道:“我怎麼不知道芝芝還有這麼要好的朋友,連父親都可以分享?”
“來人!把他身上的東西都給扒下來,將沈邱澤給我丟出去!”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別忘了,是誰給你們發的工資。”
傭人們這才一擁而上。
看著衝上來的傭人,沈邱澤眼裏都是難以置信。
“你們是要造反嗎,信不信我讓我把你們都開了!”
可是卻沒人理他,隻能看著我帶來的保鏢將他的手表胸針摘光。
下一刻,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我看誰敢!”
女兒入獄,他的電話卻怎麼都打不通,如今我不過是處理一個保姆的兒子,我的好丈夫卻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
我心如刀割,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心愛的丈夫將一個外人護在身後。
他看向我們母女的目光充滿了不耐煩。
“邱澤是吳媽的兒子,更是我資助的學生,你要趕他走,為什麼不問問我的意見!”
說完,他眼神淩厲地瞪著女兒,“還有你,小小年紀就挑撥離間,犯了事不好好進去改造,誰讓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