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去佛堂念經超度暉兒亡魂。
妙音跪在佛祖前,手指在木盒上輕輕劃過,口中念誦著我聽不懂的經文。
我站在佛堂外,心跳如鼓。
推門而入的瞬間,我看清了盒中之物。
那是幾塊血肉模糊的組織,還有幾縷暉兒的頭發。
你在做什麼?”我聲音顫抖,幾近崩潰。
妙音麵色如常,隻是微微後退了一步。
“師妹誤會了,這是超度亡靈必要的法器。”
我瘋了般撲向她,撕扯她的袈裟。
“你這毒婦!不僅害死我兒,還要褻瀆他的屍體!”
寺中僧人聞聲趕來,驚愕地看著這一幕。
就在此時,玄照大步走入,將我推開。
寺中僧人聞聲趕來,將我們分開。
“放開她!”他怒斥,隨後轉向眾人,“別聽這瘋婦胡言亂語!”
我以為他會為我兒子討回公道,心中升起一絲希望,哭喊著向他求助。
“玄照,你看看這是什麼,她用我們兒子的血肉修邪術!”
玄照卻冷笑一聲,大步走到我麵前。
“你還有臉提暉兒?”他聲音冰冷刺骨。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的希望瞬間墜入冰窟。
“各位,”玄照對著圍觀的香客高聲道,
“這惡婦不知廉恥,暉兒體弱多病全因她當年不潔所致!”
我驚愕地看著他,不明白為何要在此時詆毀我。
玄照突然上前,粗暴地扯開我的衣衫。
我的肩背暴露在眾人麵前,那朵與暉兒相同的蓮花胎記清晰可見。
“看清楚了!暉兒身上也有這樣的胎記,而我身上沒有!”
寺院裏一片嘩然,無數異樣的目光刺痛我的皮膚。
“暉兒根本不是我的骨肉,是你與外人所生!”
我的尊嚴在眾目睽睽之下崩塌,淚水奪眶而出。
羞辱和憤怒讓我渾身發抖,我拚命拉扯衣物想要遮掩。
眾人的目光如刀子般刺在我身上。
“你胡說!”我聲嘶力竭地反駁,“暉兒就是你的兒子!”
玄照冷笑著後退一步:“若想為暉兒舉行超度法會,就當眾承認你的不貞!”
我看向周圍,有人鄙夷,有人同情,更多的是獵奇的目光。
“我沒有對不起你,暉兒就是你的孩子!”我聲嘶力竭地喊著。
玄照轉身欲走:“那就別怪我不讓你參加超度法會。”
我被逼到絕境,雙膝重重跪地。
“我對天發誓!”我仰頭望向佛祖金身,
“若暉兒非玄照骨血,我願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可這誓言換來的隻是玄照的冷哼和妙音得意的笑容。
暉兒下葬這天,陰雲密布,如同我的心情。
我剛到寺門,就被兩名僧人攔住。
“施主請回,玄照居士有令,不許你靠近靈堂。”
我目眥欲裂,既然不相信暉兒是他骨肉,又為何還要剝奪我見兒子的最後一麵。
“為什麼?他是我的孩子!”我哭喊著,試圖衝進去。
玄照和妙音並肩而立,冷眼旁觀我的掙紮。
“不祥之人,會讓暉兒魂魄不安。”妙音輕聲說道,語氣中滿是譏諷。
眾人的目光在我身上遊移,有人竊竊私語,有人搖頭歎息。
我突然平靜下來,從懷中掏出一把戒刀。
“我用血肉奉獻,換取送子一程!”
刀光閃過,鮮血噴湧。
我的一根手指落在佛前,鮮血染紅了白色的地磚。
眾人驚呼,連玄照也瞪大了眼睛。
“阿彌陀佛。”了塵方丈走出,聲音低沉而威嚴。
“佛門慈悲,豈能阻母送子?”
妙音麵色鐵青,卻不敢違抗方丈之命。
我捂著斷指,踉蹌著走向暉兒的靈柩。
兒子別怕,媽媽會讓真相大白,也會讓害你的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