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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打臉外室之女重生打臉外室之女
翻鬥花園小美

第一章

綠茶庶妹勾走我的未婚夫婿,我含淚成全。

而她出嫁不到三個月,死訊就傳了回來。

1.

我在死後窺見了那個私生女齊遙的秘密。

原來她的靈魂不屬於這個世界。

她來自於異世,一場意外死亡後進入了齊遙的軀體。

上天賦予了她一個名為「係統」的工具,有著預知未來的功能。

她利用「係統」的能力,想要替代我。

很顯然她成功了。

父親不再寵愛我。

一母同胞的兄長成了朝政陰謀下的替罪羊。

母親為了替兄長脫罪,散盡了家財,卻還是保不住齊府。

齊家被冠上誅連九族之罪,判男子斬首,女子流放邊疆以平息民憤。

我因身弱受辱死在了途中。

而齊遙早早就在齊清源的打點下嫁與七王爺為平妻。

她卷走了齊梁兩家全部家財,後半生享盡了榮華富貴。

2.

許是老天眷顧,再睜眼時,我回到了五年前。

齊遙還未入府,一切都還來得及。

這日,我如常去佛寺祈福。

剛回到太守府,留在府中的侍女急急忙忙地迎了上來,壓著聲音道。

「小姐,您可算回來了,老爺從京帶回一女,正與夫人在前廳鬧呢,您快去看看!」

我頷首表示知道了,抬步向前廳走去。

還沒走到前廳,就聽見了瓷器破碎的聲響以及斷斷續續的爭吵。

跨過梨花木門檻,隻見母親掩麵而泣。

我父親齊清源還未來得及褪去官袍,正漲紅了臉,嘴裏道著。

「生為人妻怎能如此小肚雞腸?遙遙亡了母,我的骨肉哪有流落在外的道理?」

而齊遙立在一旁,一滴淚含在眼裏搖搖欲墜,好生可憐。

「父親、母親萬安。」

我朝父親行了個禮,出聲打斷了他。

齊清源頓了頓看向我,麵露一絲尷尬。

他與母親定情之時曾言絕不納妾,現在看來不過是笑話罷了。

我吃了上一世的虧,沒有給齊遙裝可憐的機會,也不主動刁難她。

倒是向齊清源撒嬌道,「父親比信中早了兩日到家,阿寧日盼夜盼終於把您盼回來了。」

「誒,父親身旁這位是——?」

齊清源見我禮數周全,鬆了口氣說道。

「阿寧最是乖巧的,我來與你介紹,這是你流落京城的妹妹齊遙,從今以後我們便是一家人了。」

還未曾等他說完,母親便冷笑出聲。

「我隻生了一女名為齊姝寧,阿寧何來的妹妹!」

「你!左右遙遙已是孤女,何苦為難她,記在你名下養著,有何不可!」

齊清源怒目圓睜,理直氣壯的樣子讓我不禁再次失望。

我走到母親身邊,捏了捏她的手遞去了個叫她安心的眼神。

3.

我看向齊遙,「遙遙妹妹,我也聽了個大概,我母親也是通情達理之人,隻不過這事來的太過唐突,信裏也未提到過此事。」

上一世我因瞧見母親落淚難堪,於是自打齊遙進府,就頻頻刁難她。

齊清源便尋了一個黃道吉日,瞞著我們請了族親們來見證,稱齊遙是與我一母同胞的雙生妹妹,自幼體弱多病,怕養不活,出生後就送至佛寺靜養,直到及笄前才歸府。

等一切都塵埃落定後,世人都隻知齊府多了個二小姐。

齊遙也搖身一變成為了我的「嫡妹」。

從此母親與齊清源就離了心,爭吵不斷,斷送了這些年的夫妻情分。

這也是母親鬱鬱而終的緣由之一。

我繼續道,「父親,聖上自繼位以來便重嫡庶之分,遙遙妹妹作為齊家之女是要認祖歸宗。」

「不過也不能亂了規矩,遙遙妹妹的生母自是抬為姨娘和她一起進族譜。」

齊清源道,「阿寧,為父何曾不明白這個道理,隻不過遙遙她的生母......她的身份確實不宜擺在明麵上。」

我淺淺微笑接道,「父親,您曾起誓道此生絕不納妾,如今母親願接受您外室生的女兒為庶女已是退讓了,您也別再傷她的心罷。若是為嫡女,讓別人如何相信呢?」

「為父與遙遙早已商量好,就說遙遙是你的雙生妹妹,因病弱而送去佛寺......」

「不可。」

我打斷齊清源後,又用目光打量了齊遙一眼,「我與遙遙樣貌相差甚遠,父親覺得遙遙為我胞妹這一說法,會有人相信嗎?」

齊遙猛地一抬頭看我,眼淚終是從眼眶中滑落。

如同我欺負她一般道,「姐姐,您就如此容不下我嗎?」

倒也不是我說話刻薄。

齊遙雖像其母,生得閉月羞花,身型嬌媚,慣是那種容易激起男人保護欲的長相。

隻是她從小混跡於煙花之地,每每一副小白花作態,總有些上不得台麵。

而我像極了雍容華貴的母親,與梁府表妹被稱為揚州絕色雙姝。

鐘鳴鼎食之家的嫡女,言行舉止盡顯端莊嫻雅。

若說我與齊遙是雙生姐妹,還真有點牽強。

「阿寧,你們本是同父生,說是雙生姐妹也不為過。」

齊清源歎氣道,「遙遙這些年可憐,年幼喪母,顛沛流離,我隻是想給她一個身份罷。」

突然,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從外頭傳來。

大伯父踏步走進來,「三弟,阿寧差人請我們來,來前府中小廝道來了緣由。」

「我多言一句罷,如此處理,不僅傷了弟妹與阿寧,若是有心人向聖上參一本,我齊家兒女倒成了揚州碎談。」

「你這個太守又怎能讓百姓信服?」

他身後還跟著許多臉色凝重的族親。

4.

我與母親向族親們全了個禮數,請他們上座。

我瞧見齊遙的臉色再也掛不住,神情顯得有些不甘。

齊清源也未料到我在這時請了族親來見證,打破了他所有的計劃。

「我看,若三弟願意,就將此女記在吾妾名下,再以陪伴阿寧過繼的緣由,算是兩全其美之策,不知三弟意下如何?」

大伯父這招無疑直接給齊遙定死了身份。

她成不了嫡女,既不能膈應我和母親,更沒法輕鬆成為七王爺的平妻,對我來說,簡直一箭雙雕。

「我是父親之女,豈能記在大伯名下?」齊遙見齊清源不語,急急忙忙出聲想要改變局麵。

我輕笑出聲,「妹妹倒是七竅玲瓏心,初次見族親,就分得清稱謂,看來是之前便下足了功夫。」

齊清源皺眉望向齊遙。

齊遙意識到自己露了馬腳,像是受了驚的兔子,垂下了頭。

看到這一幕,我下意識撫了手腕,還是那對生辰宴上母親送我的羊脂白玉鐲。

不再是冰冷沉重的鐐銬,也沒有擦不幹的血跡。

齊清源向來多疑,不知齊遙編纂的淒苦身世,還能在他心中立多久。

「也罷,那就仗大哥所言,開宗祭祖之事還全權仰仗各位族親幫忙。」

涉及到齊清源烏紗帽之事,他必然妥協。

齊遙白了臉,還想著掙紮一番,「父親——」

「遙遙,你就安心在府裏住下,走個過場罷,儀式結束後你便是太守府二小姐。」

說罷,齊清源喚小廝將靜心居內的廂房收拾出來。又囑咐我,在修繕好落月堂之前,我作為長姐要照顧好齊遙。

我當然不會讓他們失望。

5.

「小姐,那私生女又來向您請安了。」

聽到有人來報,正在為我描眉的侍女染冬沒好氣道,「不是說了府裏沒這規矩麼,這幅作態真真惡心人。」

「幸好小姐醒的早,不然還不知傳到老爺耳裏會怎樣。」

上一世也是如此,太守府人口簡單,從無晨昏定省的規矩。

我每每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齊遙日日來向我請安,我本就不想搭理她,就吩咐人不必喊我。

將她晾在廳裏。

不知道何時我就成了故意苛待齊遙的惡姐。

自然也傳到了齊清源的耳朵裏。

齊清源罵我貪懶不說,還刻薄「胞妹」,毫無太守府嫡長女的風範,罰我跪了一日的祖祠。

我抬手戴上一串檀木佛珠,望著銅鏡中嬌豔的麵容,拆下秋露戴上的玉蘭點翠步搖。

「小姐?」染冬不解。

「時辰差不多到了,父親也該到了,走吧。」

我今日素著一身,不顯驕奢。

等著小廝擺好餐食,我才提裙來到華廳。

我剛接過染冬遞來的花茶,齊清源就來了。

我笑著請他上座,喚染冬去小廚房傳菜。

對著杵在一盤的齊遙招手道,「妹妹為何站著,快來嘗嘗姐姐的手藝。」

「昨夜忙著想給妹妹繡個荷包做見麵禮,今早想著請父親來用早,卯時便起來熬這碗魚鮮粥了。」

我頓了頓看向齊遙,「妹妹不會怪我身子有些乏,剛剛怠慢了你吧?」

若我是齊遙肯定要在心裏怒罵一句,好一壺碧螺春。

我當然不會給齊遙熬夜繡荷包,也懶得早起給齊清源煮粥。

我用著前世她的辦法,把她架在了尷尬的境地。

6.

她麵色不虞,隻能悶聲吃下這個虧。

齊清源邊喝粥邊說,「阿寧這粥熬的是越發鮮香了,為父就愛這口魚粥。」

「遙遙啊,你姐姐最是大方體貼之人,你也不必擔心她會苛待你。」

「聽府上小廝說你每日都來給她請安,太守府沒這虛禮,我們阿寧也當慣了小懶豬,就不必為難她日日早起了。」

齊遙聞言,隻低低應聲是,握著瓷勺的手狠狠用力,像是想把我捏碎般。

她不開心我就開心。

怪我上一世眼盲心瞎,把自己樹的莽撞跋扈,在她的小伎倆下,失去理智。

隻不過走了她走的路讓她無路可走罷。

我麵上不顯風雨,給齊清源布菜。

他將一切盡收眼底,等著我為他續粥的時候道。

「阿寧,梁府遞來拜帖,後日要舉辦春日宴,為父公務繁忙,你帶遙遙去參宴罷。」

梁府是我母親娘家,是揚州有名的富戶。

我想起前世。

那時我被迫帶著齊遙前去參宴。

她一襲白衣,以花作詩盡顯風采。

而我誤食了桃花釀,跌下荷花池,得了風寒,高熱反複臥床一月有餘。

清醒之時,揚州人人稱讚太守二小姐生的天香國色,所作之詩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是不可多得的才女。

而我在宴上如癡兒般出盡洋相,成為揚州城的笑柄。

回過神後,我淺笑著應下了。

這次齊遙可沒這麼好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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