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有緊急業務需要馬上處理,我不得不趕回公司,卻不料秦逸涵轉頭居然帶著賀程尋回了我們的家,還讓他鳩占鵲巢,住進了我們的主臥。
當我趕回家時,主臥裏屬於我的物品、我跟秦逸涵結婚10年的各種紀念品、甚至是我們的結婚照,都被當做垃圾胡亂丟在了門外。
我怒不可遏地衝到主臥門前,率先撞進我的耳朵的,竟是賀程尋毫不遮掩的聲音,跟秦逸涵一聲更比一聲嬌媚婉轉的迎合。
劇烈的羞恥感幾乎將我整個人吞沒。
我活似被狠狠扇了一耳光,當即一腳踹開了房門。
“啊!”秦逸涵率先反應過來,尖叫著用被子裹住自己。
我直接繞過她,憤怒地把驚慌的賀程尋一把拽下床,攥緊的拳頭一下接一下地砸在他的臉上。
當他溫熱的血濺在我臉上的那一刻,我總算稍稍痛快了那麼一點。
下一秒,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甩在我的臉上。
秦逸涵穿著單薄睡裙,用力把我從賀程尋身邊推搡開,像隻護雛的母雞般把男人護在身後,“司懷城,你是不是瘋了?你憑什麼打人!”
我的視線落在秦逸涵的前胸跟脖頸,上麵新鮮的紅痕異常刺眼,秦逸涵這才反應過來,她的眼神心虛地閃了閃,不過很快又理直氣壯地瞪向我。
“再怎麼樣你也不能打人啊!再說了,程尋又不會威脅到你的地位!你永遠是我的丈夫,這樣還不夠嗎?”
“不夠!”我的眼神跟刀子一樣紮向賀程尋,“馬上給我滾出去!”
“姐姐,別趕我走,我......我根本沒有地方去。”賀程尋滿臉是血地瑟縮成一團,緊緊地抓著秦逸涵的裙擺。
“你踏實住著,這是我的家,房產證上寫著我的名字,我想讓誰住在這裏,誰就住在這裏。”
秦逸涵撫摸著賀程尋的頭發,警告的視線落在我身上,“誰要是不願意住,隨時可以滾!”
我徹底心灰意冷。
想當初我跟秦逸涵兩個人白手起家,連房子根本舍不得花錢租,就在公司打地鋪,夏天的時候熱得滿身都是痱子,冬天滴水成冰,我就把秦逸涵的雙手雙腳塞進懷裏給她一點點捂暖。
後來事業慢慢有了起色,秦逸涵卻開始擔心我“有錢就變壞”,為了讓她放心,我把董事長的位置讓給她,還把倆人名下的資產都記在秦逸涵的名下,沒想到換來的竟是她讓我從她的房子裏滾出去。
“好,我滾!我現在就滾!”
我一字一句地看著秦逸涵道,她的神色瞬間動搖起來,賀程尋突卻然呻吟起來,秦逸涵立刻柔聲細語地耐心安慰。
在此之前,那是獨屬於我的溫柔。
我再也待不下去了,離開家後,立刻給我的私人律師隋甜打了電話,讓她盡快為我清算名下財產,並擬定離婚協議。
“周總,您現在提出離婚,極有可能麵臨巨大的經濟損失。”隋甜好心提醒道,“除非您掌握了秦總破壞婚姻的切實證據,那樣財產切......”
“沒有,我們是和平分手。”
我打斷了隋甜的話,秦逸涵這兩年靠著完美平衡家庭跟事業的大女主形象,在網上圈了不少粉絲,一旦爆出她婚內出軌,肯定人設全崩,我們到底多年情分,我不想做得這麼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