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我背著書包乖乖跟著秦遇往外走。
其實秦遇很少會陪我一起上課,他並不在我所在的實驗班,南城出了名的校霸,誰都不敢惹。
大多時候,秦遇翹課打架,隻有我追著他跑的份。
但這次不一樣。
高考前的最後一次模考,我因為秦遇的冷戰而崩潰,交了白卷,甚至被班主任喊去談話。
秦遇怕玩脫了,擔心我會真的心灰意冷和他分手。
所以現在的他也願意花點耐心哄哄我。
他牽著我的手,卻迎麵撞見了林清羽和寧津。
我是眾所周知的乖乖女,曾經霸占年級第一整整三年。
偏偏不是個書呆子,鋼琴書法樣樣精通,成績名聲處處壓林清羽一頭。
所以她一直很討厭我。
半年前,同樣喜歡林清羽的寧津找到秦遇,和他打了個賭。
他們打賭,誰能讓我放棄高考,另一個人就要退出追求林清羽。
或許是為了替林清羽出氣,他們打賭的對象是我。
那天之後,秦遇開始轟轟烈烈地追求我。
高中三年,他談遍了學校裏的漂亮女生,沒人能在他的身邊超過一周,那時候卻也甘願低聲下氣地來哄我。
我依舊記得那天傍晚。
同學們三三兩兩去食堂打飯,例假疼痛,我白著臉趴在桌前解數學題的時候,有人朝我課桌上丟了杯熱氣騰騰的紅糖水。
秦遇倚在門框前,迎著夕陽,懶懶散散抬眼看我。
他笑意晏晏說:“喂,好學生。”
“這道題,也教教我唄。”
我的筆尖一頓,在草稿紙上留下一道失態的劃痕。
那是我第一次正眼看他。
隨意玩弄一個人的真心,無所謂般地毀掉一個人的未來。
這種惡心又無聊的遊戲。
現在,我也因為他和那個人相似的聲音,願意繼續陪他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