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三天,女友與白月光在我們的婚房裏過夜。
我在監控目睹了一切。
剛開的時候,我還會去質問她。
“既然決定要和我結婚了,你就要接受我的一切。”
“當初訂婚的時候你說會包容我,現在想反悔?”
每次,我都被說得啞口無言地回來。
但是這次,我不打算去找她。
這樣卑微的日子我過夠了。
婚禮前一天,當她穿著婚紗和白月光參加單身派對時。
我決定取消婚約。
1、
“叔叔阿姨,我自覺配不上悠悠,還望二老成全。”
“發生什麼事了小程?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說這種話。”
看著唐母壓抑著的嘴角,我的心已經了然。
要不是因為我這幾年事業小有成色。
加上我和唐悠的多年感情,他們也不會同意我和唐悠的婚事。
他們自然也深知,蔣天昊家境優實,更是書香門第。
拿我這種暴發戶和正經世家相比,他們肯定更喜歡後者。
而我今天的話,自然而然的成全了他們的心願。
我扯了扯嘴角,隨意地找了個由頭搪塞過去。
“我隻是覺得我們兩個人不太合適,就這樣吧。”
唐母十分高興地應了我退婚的請求,把我送出了門。
回到曾屬於我們的家,唐悠還未回來。
直到下午,終於完成他們二人的婚禮的唐悠回到了家中。
她正回味著和蔣天昊的甜蜜,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笑容。
心情很好的她甚至還為我帶了禮物。
她獻寶似得將東西遞到我的麵前。
幾乎同一款式的皮帶,我收到不下四次了。
“喜歡嗎?我專門為你挑的。”
我緊緊的盯著這條皮帶,抿唇不語。
因為這條皮帶,上麵清晰地貼著贈品的字樣。
而那個正品,早早的就已經出現在了蔣天昊的腰上。
而且,我也早就不喜歡這款皮帶了。
我緩了緩,平靜的開口說道。
“和蔣天昊結完婚還記得給我帶伴手禮,真是煞費苦心啊。”
“昨天這麼大喜的日子幹嘛不叫我?”
唐悠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條裂痕。
轉而開始對我又是那副無語的嘴臉。
“叫你幹什麼,你遇到天昊那次不是吵的不可開交?”
“而且你明知道我和天昊在一塊,隻是為了公司的生意。”
“我付出了那麼多,在你眼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我更是笑出了聲。
“為了生意可以毫無下限,那我還真得謝謝你的無私奉獻。”
我的話直接讓唐悠勃然大怒。
“我做這麼多到底是為了誰?你竟然這麼不知好歹!”
“明天就是婚禮了,我不想和你吵這些有的沒的。”
她緩了緩氣,能想到威脅我的話也隻有婚禮。
因為她知道,這婚禮對與我來說無比的重要。
從我遇到她是一見鐘情,把和她結婚被我放在了第一位置。
她雖有些不情不願,但也被我求婚無數次的執念所感動。
現在看來,困於這段感情的人不光唐悠,還有我。
現在,一切都如她所願了。
我剛要開口說取消婚約的事情,唐悠那頭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二話沒說就出了門,留下重重地的關門聲。
我見到此狀卻無動於衷。
以往遇到這種情況我都會和她爭吵,詢問她到底要去找誰。
可現在我不想了。
自從唐悠和蔣天昊再一次有了聯係之後,這樣的事情幾乎每天都在上演。
那樣的我就像是一個求而不得的瘋子。
自己的所有都塑造成一個極其容易破防的小氣鬼。
這間房子隻擋得住嚴寒酷暑,卻抵不住內心的冰冷。
就這樣,我徹底下定了決心。
2、
傍晚,是公司正式蔣氏合作的慶功宴。
我原本不想去,因為公司中沒人知道我和唐悠的關係,隻以為我們是好友。
從公司成立的這天起,唐悠便說單身的人設可以更好地讓我拉倒讚助。
她也可以利用單身幫我一把。
我當然知道她不過是在找說辭。
但是當時被愛情衝昏頭腦的我,自然答應了她的說法。
而蔣天昊想要來公司分一杯羹時。
她卻根本不顧自己所說,毫無遮攔的和蔣天昊曖昧。
我崩潰過,可換來的隻有唐悠的沉默。
我坐在桌子前,看著他們玩國王遊戲。
“抽到八的和五的來一個法式濕吻!”
唐悠和蔣天昊同時舉起了手中的撲克牌。
唐悠的臉瞬間變得通紅。
蔣天昊臉上露出笑意。
他直接伸手將唐悠攬在懷裏,親了上去。
唇與唇間交換的過程被所有人盡收眼底。
周圍的人瞬間起哄,都被這個場景震驚。
而我在一旁,臉上的血色盡失。
我在心中提醒著自己,不管唐悠和蔣天昊做了什麼,都和我沒關係。
但是這一幕還是直衝著我的內心。
這畢竟是我真真實實愛了許久的女人。
一吻畢,唐悠的臉已經紅透,擦拭著口水。
而蔣天昊則是裝作不經意一般看向了我。
慢慢的嘲諷和挑釁。
我閉上眼,離開了包廂。
呼吸到空氣的一瞬間,才感覺自己像是活了過來一般。
唐悠就是這樣,她從來不會在乎我的感受。
她的世界裏的第一位,永遠都是蔣天昊。
還記得我曾右手骨折,什麼都做不了。
我打電話給唐悠,換來的卻是她不耐煩的謾罵。
“你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你不知道我在忙嗎?”
“有病了就去看醫生,跟我說有什麼用?”
可那天我收到了信用卡的付費信息。
是她和蔣天昊兩人在酒店吃飯的賬單。
因為那天是蔣天昊的生日。
他的生日和我的死活相比自然是更加重要。
但又何必如此苦苦欺騙我?
我將手機裏存了好久的那份辭職信發給了人事經理。
既然要離開,那邊所有的都分的徹底。
我回到了家裏,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不收拾還好,收拾後發現日常用品幾乎都和她用的是情侶款。
我就像是一個依附於唐悠的寄居蟹。
情侶牙刷,情侶睡衣,到頭來,依附的不過是一個空殼。
收拾好後,我坐在沙發上刷著朋友圈。
甚至都不需要蔣天昊特意地挑釁我。
朋友圈中的每一個同事的視頻裏,都有兩個人曖昧的身影。
我點開了抱在一起激吻的那段視頻。
聽筒裏頓時想起周圍其他人的起哄聲。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我將手機關上,閉上了雙眼,心中的酸澀不止。
熬過這晚,一切就都結束了。
3、
我以為唐悠晚上不會再回來。
畢竟這種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
但時間剛過了淩晨一點,唐悠竟推開了房門。
她將我從床上拽起,用著不可違抗的語氣對我說。
“你去睡沙發,天昊他喝醉了,要留人來照顧他。”
我十分不理解她這種行為,頓時也火上心頭。
“喝醉了兩個人睡在一起豈不是正好?”
唐悠隻覺得我的話是吃醋酸的,她無比嫌棄的看著我。
“我都說了幾次我和天昊不是那種關係,你要把我想成什麼樣子!”
“程毅,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懂事啊?”
我徹底不再想和她爭辯。
現如今我已經與她無關了,又何必苦苦和她爭辯這些。
我直接躺在了沙發上假寐。
而蔣天昊也走到了唐悠的身邊,親了唐悠的臉一大口。
“寶寶,我們去睡覺吧!”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醉意,又有著幾分的撒嬌意圖。
而沙發上的我被惡心的甚至有些想吐。
房間門砰的一聲關上,但似乎房門的隔音程度沒有我想的那麼好。
他們在裏麵交換的內容我全部都能聽見。
唐悠偶爾的嬌笑更是刺痛我的耳膜。
而我選擇帶上耳機,聽不見就不會去想。
不知過了多久,我睡夢中竟感覺到了脖頸處有些泛涼。
我睜眼,竟然是唐悠在親我。
我下意識的將她抱到腿上,我和唐悠已經許久未有過這些事。
我攬著她的腰,她輕哼著。
剛要親上唐悠的唇時,我的腦海中滿是她傍晚在晚宴上和蔣天昊的法式深吻。
我頓時將她推到在地,跑到廁所幹嘔了起來。
唐悠有些憤怒,但是她似乎知道我是因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大的反應。
她忍了又忍,重新從身後抱住了我。
“程毅,我知道晚上的事你可能會在意,但是那隻是個遊戲。”
“既然玩了,就要遵守遊戲規則。”
我搖了搖頭。
“沒事,我不會在意的。”
當然不會在意,這是真心話。
因為就算她和蔣天昊再做什麼惡心的事,天一亮就都和我沒有關係了。
蔣天昊很厲害,在唐悠的主權爭奪上,我確實輸了。
而且輸的徹底。
天剛微微亮,我便帶著行李走出了這個毫無留戀的家。
唐悠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了酒店化妝。
她生氣歸生氣,今日的婚禮還是要繼續的。
隻不過等了又等,一直等到中午。
眼看著馬上就要開餐了,除了她其他重要成員都沒來。
她的怒意頓時湧上心頭,開始不停地給我打電話。
最開始我的電話還能打通,但是打著打著,直接變成了關機。
她更加的生氣,直接徑直跑到爸媽的家裏。
她身著一襲白色婚紗,是她昨天為了蔣天昊穿過的那款。
路上的行人看著她狼狽的步伐,紛紛投來看熱鬧的目光。
推開門,唐悠看著毫無準備的爸媽,頓時慌了起來。
“媽,婚禮都快開始了,你怎麼還沒收拾?”
“氣死我了,程毅那個狗男人,結婚的日子他跟我玩失蹤!”
唐母則是一臉疑惑地反問。
“換什麼衣服,昨天程毅親自來取消婚約了,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