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外打拚三年,我竟然在拍賣會的名單上看見了自己的女兒。
她竟然在被當做生孩子的商品,被肆意拍賣給別人生孩子。
我急忙回國,卻發現女兒的哥哥和童養夫,都圍著保姆的女兒宋詩寧轉。
看到我時,兒子毫不心虛地開口,“媽,知雅就是喜歡和男人在一起。”
“不過您放心,等知雅嫁出去,我一定會打理好我們薑家的產業的。”
女兒的童養夫也點頭,“至於詩寧,她會嫁給我給咱們家生個大胖小子,畢竟男人才是天。”
我看著已經被折磨得毫無反應,麵容枯槁的女兒,氣得渾身顫抖。
幾個沒有女人養著就活不了的廢物,竟然想搶走我女兒的一切?
真是不知好歹!
1.
看著兩人不知悔改,還在喋喋不休的模樣,我氣得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當年我擔心自己兒子在照顧女兒時會有所不周,所以打算給女兒培養一個優秀的童養夫。
當初我在孤兒院仔細調查,將顧辭接回薑家,可確沒想到顧辭竟然如此狼心狗肺。
見他們還想繼續說些什麼,我將手中的包包直接砸向他們。
“都給我滾!”
兩人被我的態度嚇得愣住了,一時間沒有任何動作。
保姆的女兒宋詩寧卻急忙拿起那華貴的包包,可憐兮兮地開口。
“薑總剛剛回國,一定太累了,您也別怪哥哥們沒有去接您。”
“畢竟他們為了打理薑家的產業,每天都會加班到深夜,就連飯都來不及吃。”
聽到宋詩寧的話,薑玉和顧辭紛紛感激地看向她。
他們大概以為我生氣就是因為他們沒有接機的緣故。
我順著他們的視線,一同看向宋詩寧。
這是我的第一次仔細看宋詩寧的模樣,她雖然是保姆的女兒,但是穿著卻一點都不像。
我當然知道家裏保姆的工資,宋詩寧的一件首飾,就是保姆不吃不喝工作一年才能買得起的。
仔細看來,其中有幾件首飾,更像是我從國外寄回來給女兒的禮物。
宋詩寧的麵容精致,讓人一看就覺得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
而我的女兒,衣服上甚至打了幾個補丁,皮膚也是粗糙得不像話。
不知道的人,大概會認為宋詩寧才是我的女兒。
見我和她對上視線,宋詩寧嬌羞地低下頭,眼神含情脈脈地飄向顧辭和薑玉。
“哥哥們對我都很好,我一時間還沒法決定選誰。”
“但是薑總,您放心,我不是愛慕虛榮的人,誰最愛我,我就選誰。”
“以後我成了薑家的媳婦,一定會好好孝敬您的!”
我被她說的暈頭轉向。
到底是誰給她的勇氣,讓她能這麼囂張的?
我側頭看去,發現顧辭和薑玉非但沒有阻止她的意思,反倒站在旁邊一臉寵溺地注視著她。
那模樣,就像是在看一生摯愛。
或許就是當年我出國太匆忙,沒有說清楚,才會給他們這種錯覺。
畢竟從最開始,薑家的繼承人就是我懂事的女兒!
我深吸著氣平複心情,抱緊還在發抖的女兒,轉頭怒視著宋詩寧。
“我管你看的是什麼,像你這種低賤的家夥,可別想入我薑家的門!”
此話一出,宋詩寧原本嬌羞的模樣一掃而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她可憐兮兮地紅了眼眶,“我是做錯了什麼,惹得薑總您不開心了嗎?”
她把我的女兒欺負成了這副模樣,竟然還好意思問我。
2.
顧辭率先反應過來,將宋詩寧護在身後,不滿地看著我。
“媽,您別這麼說詩寧,詩寧是那麼善良的一個人。”
薑玉也連忙讚同,“不像薑知雅,總是欺負詩寧,就連詩寧最愛吃的芒果都不讓她吃!”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薑玉。
這時,我才發現,客廳的桌子上放著一大盆芒果。
我急忙拉開女兒的長袖,發現已經紅腫一片。
有些地方被抓撓的痕跡明顯,到了現在都還沒愈合。
我眼睛一酸,心疼地快要落淚,我轉頭向薑玉怒吼著。
“你個蠢貨,知雅從小就對芒果過敏,就連芒果味都聞不得,你怎麼能在家裏買芒果!”
薑玉撇撇嘴,不屑地一把將女兒拖了過去,他死死攥著女兒的手腕。
“薑知雅,你自己說,你什麼時候對芒果過敏了?撒謊也不知道打個草稿!”
說完,他又轉頭看向我,“媽,她明明知道詩寧最愛吃芒果,還裝出這幅死人樣,就是為了欺負詩寧!”
“她就是嫉妒我和顧辭對詩寧好,才裝病想要博取我們的同情,可惜我們早就看破了!”
“你別看她這些症狀看著嚇人,其實全都是她自己偽造的。”
我被他氣得心臟疼,我自己的女兒,難道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裝的嗎?
我不想和這群沒腦子的人說話,隻想先帶女兒去治療。
卻被顧辭攔住了,他怒氣衝衝地瞪著女兒,就像是在看一個仇人。
“媽,我小時候您就將我視如己出,甚至直接讓我喊您媽,難道還信不過我的話嗎?”
“薑知雅就是個離了男人就活不了的家夥!”
說著,顧辭拿出手機,給我看那些女兒和各種男人擁抱的照片。
甚至有一個視頻中,一個七十多歲的老男人讓女兒跪下舔他的腳。
宋詩寧也配合著,怯生生地開口。
“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攔住知雅放縱自己,不然知雅不會變成這樣的。”
說著,宋詩寧低下頭去,竟然開始哽咽起來。
見她這幅模樣,顧辭和薑玉心疼得要命,紛紛上前安慰她。
“這不能怪你,詩寧,那都是知雅自甘墮落的。”
“你別自責,這和你沒有關係,都是因為宋知雅離不開男人。”
聽著他們羞辱的話,女兒在我的懷裏顫抖著。
她微弱的聲音被我捕捉,“媽,我沒有。”
我心疼地抱緊女兒,她就連辯解都這麼小心翼翼,是多麼怕我會相信他們的胡言亂語。
“知雅,你是我唯一的女兒,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反倒去相信一個保姆的女兒?”
3.
說著,我就帶著女兒準備去醫院。
誰知一出門,就撞見了滿臉油膩的男人。
我認出,那正是在拍賣會上將我女兒拍下的男人王橋。
王橋色眯眯地看過來,“知雅,這麼迫不及待和我去試婚紗了嗎?”
我被惡心得想吐。
王橋看上去就至少已經有六十歲,比我年齡還要大,竟然敢妄想娶我的女兒?
“就你這種惡心的男人,肚子大得像懷孕一樣,我看你不如自己生吧!”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幾秒,薑玉急忙衝上來解釋。
“是知雅自己想嫁的,畢竟她在外麵已經玩爛了,王總願意要她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我怒極反笑,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我沒有你這種廢物兒子,給我滾開!”
薑玉捂著臉愣在原地,畢竟從小到大,他再頑皮我也沒有吼過他。
更何況是在這麼多人麵前,竟然直接打他。
宋詩寧立刻撲上來心疼地摸著薑玉的臉,隨後竟然回頭埋怨我。
“薑總,你怎麼可以打玉哥哥,你出國的這幾年,都是玉哥哥在幫你照顧知雅的呀!”
“知雅現在還能嫁出去,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除了王總心善,還有誰會要她!”
王橋也反應過來,向我咆哮著。
“我都沒嫌棄你女兒不幹淨,你竟然還嫌棄我胖?”
“誰不知道你出國就是被丈夫拋棄,在外麵找下家呢!”
“就你們家這個賠錢貨,嫁給我我還要收三個億的嫁妝呢,不然你以為我想要這個爛白菜?”
我心下了然,終於明白他們為什麼敢這麼對待我的女兒。
原來他們是這麼看待我。
但是很可惜,我出國是為了擴展商業版圖,正巧,前不久剛包了王橋的一個重要項目。
如果王橋知道,他看不起的女人,揮揮手就能讓他的事業完蛋,不知道會有多狼狽!
王橋見我沒回答,眼珠轉了轉,壞笑著上前想要抓我的手。
“不過比起你女兒,你看起來更好啊,不如這樣,一個億,我把你和你女兒一起收了怎麼樣?”
我陰沉著臉,剛要開口反駁,就感覺到女兒放開了抓著我的手。
她快步上前,突然一巴掌扇在王橋臉上。
“我不允許你這麼說我媽媽!”
4.
宋詩寧急忙上前抓住女兒的手,滿臉虛偽。
“你這是做什麼!要是王總悔婚,你就真的沒人要了!”
“還是說,你舍不得兩個哥哥,要在家和我搶他們的寵愛?”
顧辭嗤笑一聲,“詩寧,你放心,我們最愛的永遠是你。”
薑玉也急忙附和,“沒錯,就算她不願意也得嫁,不然我們薑家的臉麵往哪放?”
王橋回過神來,一把抓住了女兒的頭發,用力想要將她拖走。
“一個沒人要的賠錢貨,我是不是給你好臉了,快點跟我走!”
“如果以後你生不出來男孩,老子直接打死你!”
我衝上前去想要將女兒搶回來,“我薑家唯一的女兒,不是嫁給你這種垃圾的!”
王橋冷嗤著瞪我,“是你不要她的,現在我買下來就是我的!更何況,薑家哪裏是你說了算!”
“這一切,可都是你老公薑越凡的!”
看著他洋洋得意的模樣,我冷笑著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給我把對接王橋的那個項目撤資!並宣布永遠不再和王氏合作!”
對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很快就應下照做。
掛斷電話,我本以為王橋會驚慌失措,卻沒想到他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裝的還挺像,誰不知道現在薑氏集團都是越凡哥在管理,你哪裏有什麼權利?”
聽到這話,我知道問題一定和薑越凡脫不了幹係。
可薑越凡,是入贅進我們薑家,直接改了姓氏。
薑家什麼時候輪到他耀武揚威!
就在我們僵持之時,王橋身後突然有人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
“王總!您做了什麼?我們的投資人撤資了!”
王橋的笑容僵在臉上,隨後不可置信地看向那人,“你說什麼?”
助理急得都快要哭出來,“投資方打電話過來,說您惹到了不該惹的人,直接全都撤資了!”
王橋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臉驚恐地指著我詢問。
“她是我們的投資方?”
王橋大氣都不敢喘,緊張地看著助理,因為隻有他有對接過投資方。
也隻有他,認得投資方的臉。
助理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看了過來。
隨後便搖了搖頭,“不是她。”
王橋鬆了口氣,隨後眉頭緊皺,他想不通自己到底惹了什麼人。
一輛勞斯萊斯突然在身旁停下,女人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助理驚叫一聲,“王總,這就是我們的投資方!”
王橋立刻顧不上我們,急忙諂媚地過去陪著笑容。
“初次見麵,我是王橋,您看咱們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女人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向我走了過來。
眾目睽睽之下,女人向我鞠了個躬。
“薑董,歡迎您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