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彩禮要價八十八萬,逼我媽嫁給煤老板賺錢。
我媽不堪受辱跑出去遭遇車禍,賠償款被蘇媛卷走。
我跪在雨裏,攥著殯儀館的欠費單,求她把鑽戒退了拿錢讓我媽入土為安。
她卻戴著用我媽死亡賠償金買的鑽戒,和竹馬喝交杯酒。
“下次,叫你媽裝的像一點。”
我隻能賣血辦母親的後事。
並答應了蘇家死對頭的入職邀請。
沒想到蘇媛主動來找我,亮明蘇家大小姐的身份。
高價彩禮,生病裝窮,和竹馬親密,都是為了考核我是不是鳳凰男。
“你這半年還算老實,考核合格,我們結婚吧。”
我沒說話,身旁的林嘉怡一巴掌抽在蘇媛臉上。
“蘇媛,誰給你的臉敢調戲我的男人?”
1.
我將簡曆發給蘇家死對手公司的瞬間,蘇媛推開了門。
身上還帶著一股陌生的男士香水味,讓人反胃。
她掃了眼我的桌麵,紅唇一勾:"什麼工作比我還重要?"
我沒說話,冷冷關上屏幕。
她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我會這麼冷淡。
隨即嬌笑著坐到我腿上,手指勾住我的領帶:"陸明,你還在吃醋?我讓我爸給你升職作為補償怎麼樣?"
她的指尖冰涼,戒指硌在我的鎖骨上——那枚十克拉的鑽戒,是用我媽的命換的。
我沒吭聲。
當初入職的時候我還不知道她是不缺錢的集團千金。
我每個月辛苦加班賺來的錢全都給了她,我隻想讓讓她過好日子。
沒想到到頭來就連我媽的安葬費都拿不出手。
"當初是你們家沒及時拿出彩禮,我隻能讓子瑞先代替你了。"
她湊近我耳邊,吐息溫熱,"我們家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可丟不起這個人。"
我盯著她精致的妝容,忽然覺得陌生。
三天前,她就是用這張嘴,在訂婚宴上對著另一個男人說"我願意"。
而那時,我被保安按在酒店外的泥水裏,聽著圍觀人群的嘲笑。
"窮鬼還妄想高攀蘇家?"
"周少爺才是門當戶對,你算什麼東西?"
我被狠狠按住的胳膊上一陣刺痛,那是我賣血換錢時留下的針孔。
隻為了湊夠殯儀館的費用不讓我媽的骨灰被當成垃圾處理。
蘇媛見我不說話,不耐煩地從包裏甩出一張卡:"給你媽吧,別讓她裝死了。"
她皺眉,"我們婚期快到了,多不吉利。"
卡砸在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盯著那張黑卡,忽然想起我那天趕到醫院時我媽被白布蓋住的身體。
她受辱被車撞死的那天,手裏還攥著蘇媛母親給的名片。
那個趾高氣昂的女人不斷羞辱:"你兒子彩禮不夠還想娶我女兒?不如你嫁給煤老板,聘禮我們三七分。"
"蘇媛。"
我慢慢站起來,把卡推回去,"我們......"
結束了。
這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門鈴打斷。
"媛媛!"
周子瑞倚在門口,晃著車鑰匙,"我哥們兒都想見見送我限量版跑車的金主。"
他瞥見我陰沉的臉色,故作親熱地走過來搭上我肩膀。
"兄弟別誤會,要不是我幫你撐場麵應付訂婚宴,蘇媛能這麼大方?"
三個月前,蘇媛因為我少給了兩萬彩禮就把我媽羞辱逼死。
現在卻隨手送人千萬豪車。
"子瑞!我什麼時候虧待過你?"蘇媛嬌嗔著打斷,拎起包挽住他胳膊。
"陸明,你可別吃醋。"蘇媛回頭衝我眨眼,"結婚後我天天陪你。"
門外傳來跑車的轟鳴,林氏女總裁發來消息。
“陸明,我終於等到你了。”
2.
第二天我推開公司玻璃門的瞬間,辦公區此起彼伏的議論聲突然低了下去。
"真沒想到陸明平時人模狗樣的,私底下還什麼都來啊!”
"聽說連清潔工都看見了,他跪著求蘇小姐膝蓋都磕青了......"
“膝蓋青了沒事,畢竟為了錢能不擇手段。”
我攥著離職申請的手指微微發抖,但他們嘴裏飄來的對話像毒蛇般鑽進耳朵。
"平時裝得人五人六的......"
"窮瘋了吧......"
打印機哢哢吐出我的離職證明,墨跡未幹的紙張被前台小妹用兩根手指捏著遞過來,仿佛是什麼臟東西。
走廊拐角處,市場部的幾個人對著我指指點點,有人甚至舉起手機偷拍。
人事專員在係統裏點下確認鍵時,我聽見她輕聲嘀咕:"又一個被蘇小姐玩廢的......"
暮色裏的公交站台空無一人,工牌繩勒得後頸生疼,我順手扔進垃圾桶。
十二歲那年,父親肺癆咳出的血沫濺在欠條上,討債的人砸碎了我們家最後一口鍋。
母親抱著我躲在鄰居家的豬圈裏,稻草紮得我渾身發癢。
拿到蘇氏集團offer那天,母親用皸裂的手掌摸了整整三遍錄取郵件。
從此之後我和蘇媛慢慢有了交集。
戀愛一年後我邀請她吃飯。
蘇媛穿著米色羊絨裙來出租屋時,還貼心的幫母親擦了油煙機上的陳年油垢。
"阿姨,以後您就享福吧。"
她眼睛亮晶晶的,沒有半點嫌棄。
在我加班晚歸的時候她也會一直等著我,告訴我辛苦了。
那個時候我們很相愛,她就是我的動力。
就算我們生活的很簡樸,她也官宣我是他的驕傲。
但我沒想到溫柔的蘇媛有一天會哭著告訴我她家要天價彩禮,說這是她家裏想要我給她一個保障。
我媽說我遇見這樣的好姑娘不容易,二話不說讓自己和我的工資全都交給蘇媛攢著作彩禮。
可是後來,我和我媽連買一雙襪子都要看蘇媛的臉色。
在我最難的時候林氏總裁多次挖我,但隻因為蘇媛說的話我一直留在蘇氏。
知道她的竹馬出現。
原本一心攢錢嫁給我蘇媛一反常態,我也隻當是小女孩鬧脾氣。
我走著走著天色都暗了,不知不覺來到了商業街。
突然耳邊傳來一陣起哄的喧鬧聲。
爆裂的霓虹燈下,我看見蘇媛正跨坐在周子瑞腿上,兩人在眾人的起哄聲下用嘴傳遞著沾滿口紅的櫻桃梗。
"不夠刺激!"有人繼續起哄,"親一個!親一個!"
周子瑞一把拉過蘇媛,在眾目睽睽之下狠狠吻住她的紅唇。
這個吻持續了足足十秒鐘,分開時,蘇媛的口紅都蹭到了周子瑞臉上。
"討厭~"蘇媛嬌嗔著捶打周子瑞的胸口,"這麼多人看著呢..."
周子瑞滿不在乎地摟緊她:"怕什麼?我巴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蘇氏集團的千金是我的人!"他的目光突然掃到站在雨中的我,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
雨水順著我的發梢滴落,我僵在原地。
一個星期前,就是在這條街上,蘇媛曾踮起腳尖親吻我的臉頰,說我是她見過最優秀的男人。
“好了,不和你們鬧了,我還要回去睡美容覺,我要做最美的新娘。”
蘇媛轉身後這才發現我的存在。
她愣了一下,她下意識擦了擦嘴唇。
“抱歉,我們隻是鬧著玩呢......”
我沒回答隻是轉身攔下一輛車就離開了。
3.
我拖著行李箱走出公寓樓時,身後傳來鄰居們的竊竊私語:
"這不是蘇家那個窮女婿嗎?聽說跪著求蘇小姐給錢來著..."
"看他那寒酸樣,肯定是偷了東西要跑路..."
我攥緊行李箱拉杆,指節發白。
手機突然震動,是林氏女總裁發來的消息。
“陸總監,為了表示我們集團對你誠意 ,我決定親自來接你。”
我正要回複,身後突然傳來刺耳的刹車聲。
蘇媛從跑車上跳下來,周子瑞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後。
"陸明!"蘇媛一把拽住我的行李箱,"你發什麼瘋?"
周子瑞靠在車邊嗤笑:"窮鬼要跑路了?"
我冷冷甩開蘇媛的手:"我們結束了。"
蘇媛像是聽到什麼笑話:"就因為我和子瑞玩了個遊戲?陸明,你什麼時候這麼小氣了?"
周子瑞走過來,故意用肩膀撞我:"媛媛,你看他,連玩笑都開不起。這種窮酸男人要多少有多少,何必..."
"閉嘴。"我打斷他,"蘇媛,這七年我給你轉了多少錢,你自己心裏清楚。"
蘇媛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我從包裏掏出一疊轉賬記錄:"每個月工資兩萬八,七年共計235萬,還有我媽的養老金30萬。"
我盯著她手上的鑽石戒指,"現在,請把我的錢還給我。"
周子瑞突然大笑:"窮鬼就是窮鬼,分手還要算賬!"
他摟住蘇媛的腰,"寶貝,給他轉個五十萬打發走算了。"
蘇媛卻突然變了臉色:"陸明!你吃我的住我的,現在跟我算錢?"
周子瑞踢了一腳箱子:"裝什麼清高!"
她指著我的行李箱,"這裏麵裝的都是我們家的東西吧?"
我冷笑一聲,直接把箱子打開。
裏麵隻有幾件洗得發白的襯衫和我母親遺照。
"蘇媛,記得我們剛在一起時你說過什麼嗎?"
我翻開相冊,指著照片裏她挽著我母親的樣子,一臉賢惠。
"你說婚後會把我媽當親媽照顧,但是現在沒機會了......"
蘇媛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動搖,但很快又恢複高傲:"還想騙我你媽死了?不是告訴你不要彩禮了嗎,能不能別裝了!"
我猛地合上相冊,聲音冷得像冰:"明天婚禮我不會出席,但你欠我的錢不打來,我們就法庭見。"
周子瑞突然衝上來揪住我的衣領:"你他媽威脅誰呢?"
他湊近我耳邊壓低聲音,"信不信我讓你走不出這個城市?"
我直視著他暴怒的眼睛,正要開口。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突然炸開在周子瑞臉上。
"誰給你的膽子碰我的人?"
說完林嘉怡伸手環住我的腰,衝著臉色慘白的蘇媛露出勝利者的微笑:"親愛的,我等你甩掉這個垃圾,可是等了好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