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將目光轉移到我身上。
他們上下打量著我,整個看台上鴉雀無聲。
“你是誰?”
許佳佳最先打破寂靜,看我的眼神裏透著疑惑。
我勾起唇角,衝她一歪頭。
“溫家長女,溫寧。”
眾人麵麵相覷,隨即爆發出一陣哄笑。
“哈哈哈,溫家長女?誰不知道溫家大女兒從小就被送到國外了,這麼多年從來沒聽到過一點消息,說不定早就死了!”
“是啊,說是誰不好,偏偏說自己是溫家長女!”
有人小聲嘀咕:“我聽說溫家長女從小性格就野,被溫家老爺子送去國外秘密培養,說不定......”
“少嚇唬人了,那都隻不過是些傳言而已,這人百分百是假的!”
“是啊,這女人膽子可真不小,隨隨便便就敢冒充溫家長女?”
許佳佳更是笑的合不攏嘴,她鄙夷地看著我,滿臉嫌棄:“這是哪裏來的瘋婆子,一開口就胡言亂語,保安,保安呢?快把人拖出去!”
溫慈大概是聽到了這邊的熱鬧,也聽到了我的名字,瘋了一般撥開人群跑上看台。
看清我的那一霎那,她喜極淚泣,猛地紮進我懷裏。
“大姐!真的是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周圍再次安靜下來,他們半信半疑地盯著我們,似乎在努力尋找破綻。
就連謝懷川都放下了手裏的紅酒杯,仔細地端詳著我,眼裏寫滿了不確定。
也難怪,我出國的時候他還是個毛沒長齊的小孩子,估計早就忘了我的樣子。
“哈哈哈哈,別演了!”許佳佳突然大聲笑起來。
“溫慈,我出於客氣叫你一聲姐姐,可你卻把我當傻子,這是你從哪裏找來的演員冒充你那從未露過麵的大姐,多少錢一天,趕明兒也給我介紹介紹?”
我並不理會,耐心安慰著懷裏的二妹,扭頭對著保鏢使了個眼色。
他心領神會,快步走向小妹被綁的方向。
那些打手雖然下手不留情麵,可遇到不確定的人和事時一般不敢輕舉妄動。
他們鬆懈下來,任由我的保鏢解開繩子。
小妹這才踉蹌著跑到我身邊,滿臉淚痕,委屈地大哭起來。
我們溫家三個姐妹,終於在這一刻團聚了。
許佳佳嗤笑一聲:“嗬,還真演上癮了?溫慈溫晴,你們大學裏是學的表演嗎?”
我拍拍兩個妹妹的肩膀,緩緩走向許佳佳,前一秒還在微笑,下一秒直接扇在了她的臉上。
“啊——”
我冷笑,“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對我妹妹指手畫腳?”
謝懷川聞聲立刻迎了上來,僅僅三秒,他的人就將我團團圍住。
保鏢想要動手,卻被我攔下。
這個時候單槍匹馬並不會討到便宜。
我看了看表,距離我的人趕到,還有半個小時。
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一聲:“哦,我想起來了!前幾天我聽朋友說,溫寧大小姐在國外馴馬技術已經到了頂峰造極的地步,那‘黑荊棘’對她來說自然不在話下,不如......”
話音未落,立刻有人應和:“是啊,不如現場檢驗一下,就知道這大小姐是真是假了!”
謝懷川思考了片刻,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這位小姐,如果今天你不能證明身份,你和溫家那兩個姑娘,可都走不出這個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