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奔喪,卻被告知僅存的兩個妹妹被人帶到了馴馬場。
放眼望去,小妹溫晴被五花大綁帶上看台。
二妹溫慈站在一邊滿臉淚痕,連呼吸都透著絕望。
而她們的竹馬則悠閑地坐在一旁,懷裏摟著溫家養女,滿臉不屑。
“佳佳剛對騎馬產生興趣,隻不過想要贏一場,你們兩個就當眾讓她難堪?”
“既然你們溫家女兒擅長騎馬,那我今天就讓你騎個夠。”
他指向賽場。
“我給溫二小姐準備了兩場障礙賽,要是不想看到你妹妹雙手被剁,就一場一場地參加!”
有人煽風點火:“大家快來下注啊,我賭溫二小姐過不了第一關!”
我坐在暗處,臉色陰沉。
幾年沒回來,這些畜生怕不是忘了溫家還有個大女兒。
......
身邊的保鏢扶在我耳邊小聲開腔:“大小姐,我們的人還要一個小時才能到,您稍安勿躁。”
我輕輕點了點頭,“知到了,先看看再說。”
在一陣陣起哄聲中,溫慈緩緩抬頭,喉嚨裏帶著一絲不卑不亢:“謝懷川,好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真的要為了一個外人把事情做絕?”
謝懷川冷笑:“絕?你們為難佳佳的時候怎麼沒覺得自己做得太絕?”
“她隻不過是想要贏了那場比賽,增加一點信心而已,結果呢?你和你妹妹不肯給她一絲機會,就隻顧著自己出風頭。”
溫慈拚命搖頭:“不是那樣的,你明明知道,我和小妹參賽是為了那個彩頭,那玉簪是我媽生前最珍貴的東西!”
玉簪?
我不禁握緊了拳頭。
這幾年我雖然身居國外,卻一直沒有斷了跟家人的聯係。
豪門興衰,這中間有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媽媽早就叮囑過我,假如有一天她和爸爸有什麼意外,那玉簪就是揭開真相的關鍵。
思緒未落,謝懷川身邊的許佳佳突然紅著眼睛看向溫慈,可憐兮兮地開口:“姐姐,我知道我不配贏你們,可我也是溫家的女兒啊,你怎麼忍心說我是外人呢?”
“呸!”溫慈打斷她,“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叫我姐姐?我隻有一個妹妹,我們溫家也沒有你這麼個吃裏扒外的女兒!”
“溫慈,你真是蹬鼻子上臉!”
謝懷川一把抓過二妹的頭發,逼著她看向還被綁著的小妹。
“看看你妹妹現在的樣子,你還有什麼膽子對著佳佳大喊大叫?”
我握緊杯子,不禁疑惑。
聽說許佳佳曾經流落街頭,是我溫家看她可憐才收為養女,如今怎麼會有本事讓謝懷川動這麼大的幹戈?
保鏢看出了我的心思,小聲解釋:“大小姐,這幾年謝少爺對許佳佳十分青睞,早就忘了跟二小姐和三小姐之間的情誼了。”
“還有......”
“還有什麼?”我不悅地看他一眼。
“還有,現在大家都在傳,溫佳佳雖然是養女,卻有謝家撐腰,他們早晚會把溫家收入囊中。”
“做夢!”
我冷笑。
他們還真以為溫家人都死絕了不成?
身旁的公子哥兒們早就迫不及待了:“我說溫二小姐,你到底上不上啊?我們已經等不及要看好戲了!”
“是啊是啊,老子可是壓了三百萬賭你挺過第一局,你可給老子爭氣點!”
有人不屑:“得了吧,也不看看那障礙的高度,馬腿不斷她的腿也得斷!我出雙倍賭她輸!”
溫慈看了一眼賽場,下意識瞪大了雙眼。
本不該超過.4米的障礙,硬生生被設計成1.6米,就連橫杆都加固了。
明眼人都看的出,那分明是為了傷人而設計的。
“二姐,別管我了!”小妹痛苦地搖頭:“你千萬別去,太危險了!”
溫慈看向小妹被綁著的雙手,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好,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