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爸媽口中,了解到一些關於耿少凡的一些情況。爺爺是夏國某長官,父親在他還未出世就犧牲了,母親也因難產大出血跟過去了。耿少凡是被爺爺奶奶拉扯大,順理成章的考取夏國軍學院,後留在部隊,現為夏國某部後勤部教員,三十歲,少校。
他在後勤部隊工作,竟然本事兒還真大,不過因為他爺爺的緣故,或許有這個可能,不過轉念又一想,他都已經三十歲了,男人到了這個年紀應該是逐步走向成熟穩重的階段,再怎麼說他也是個軍人,應該會踏踏實實的過日子吧。
事實卻不是如此,第一次見麵他就足足讓花兒和家人以及他爺爺奶奶等了兩個多小時。
他竟然還這麼怠慢,大大折扣了花兒對他的印象分。
他出現時候,花兒的眼珠子差點沒掉進碗裏,一身洗的已經發白的草綠色迷彩服,上麵沾滿了泥點子,一張黑臉都看不清五官在哪兒了!他是在後勤燒鍋爐的嗎?
全程他都隻顧悶著頭吃飯,漫不經心的回答著花兒父親的話,不知道以為他還是個未滿十八歲的淘氣的新兵蛋子呢。
更可恨的是,他至始至終都沒正眼瞧過花兒一眼,這讓花兒很有挫敗感!雖然自己已經是二十八的高齡,比不了那些花樣年華的小姑娘,但也不差啊,漂亮的瓜子巴掌臉,魔鬼都要羨慕的身材,上趕著追自己的人趨之若鶩!憑毛你一個大男人就單單看不上眼了!
兩家人經過商討,先辦婚禮,後補辦結婚證。老人們都其樂融融的,唯有兩個當事人各懷鬼胎。
“小凡呢,你覺得還可以嗎?”他奶奶滿臉的慈祥,看樣子是太寵這寶貝孫子了。
“嗯,您看著辦唄,反正......”他嘴裏嘟嘟囔囔的,一臉的無所謂。
“那花兒呀,你的意見呢?”老媽一臉的期待。
“嗯,我同意!就這樣吧......跟誰過不是一輩子!”當然後麵的一句是壓低了聲音,這話是說給自己的,既是在埋怨爸媽這麼草率把自己出嫁,也是在跟自己較勁,愛情都沒了,這生活自然也就沒什麼可奢望的了。
生活讓自己失望,自己也就不要再讓父母失望了!
接下來就是兩人的第一次約會了。拗不過老媽的叨叨,硬著頭皮,翻開手機,在名片夾裏找到那個署名“黑炭頭”的電話。
花兒第一次打心眼討厭逛街,他還是習慣性的遲到,而且不修邊幅,胡子拉碴,又套著那件已經洗的發白的破迷彩服,腳蹬運動鞋,杵在那裏,跟搞裝修的民工似的。
你可以想象一下那個畫麵,一個衣衫靚麗的摩登女郎挽著位黑臉兒民工哥,往大街上這麼一走,後麵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花兒自然是不能接受的,離著他好幾米遠,他也很知趣,自己看自己的,誰也不理誰。
花兒推脫自己有事,草草的結束了這索然無味的appointment,兩人也都很幹脆,一聲再見,各自回家,各找各媽。
因為演習的事情,耿少凡和花兒沒有再見麵,再見麵的時候就已經是婚禮了。
“耿少凡先生,耿少凡先生!”神父再一次開始喊人。
花兒愣愣的看著他,他正眼神複雜的盯著自己。
下一秒,他那一口雪白的牙齒露了出來,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我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