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夜深人靜之時,我拿著槍潛入了顧淮民的房間。
但人卻不在。
“你是在找我嗎?”
身後男人疑惑的聲音在耳邊炸響。
我猛然回頭看著他無辜的模樣,心下震驚。
不停打量思索著。
他是真的疑惑?還是假的?
“我記得你,你是安先生的女兒,你好,我是顧淮民,江城大學國防專業的學生。”
我正想舉槍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解決他時。
父親突然推門而入。
看著我出現在這裏詫異片刻。
“安寧,你怎麼在這裏?”
說著走進屋,拍了拍顧淮民的肩膀。
“正好,這位是顧淮民,我已經讓他跟著我成為‘軍師’了。”
我狠狠皺著眉,上一世,可沒有這一遭。
但父親很看重讀書人的聰明才智。
尤其是顧淮民,就讀於全國最好的國防專業,本就不是愚笨之人。
自顧淮民入住莊園後。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他出現在我麵前的時間越發多了起來。
“大小姐,你好像不是很待見我?”
我冷眼看了他一眼,“知道就好。”
但我的冷眼相待並沒有讓莊園裏的人討厭他。
反而,顧淮民跟著父親出謀劃策,幫助他接連拿下了江城周圍好幾座小城的地下生意。
徹底鞏固了這一片區地下龍頭的地位。
因此顧淮民,也越來越受到父親重用。
蝴蝶效應總是一環連著一環。
在一次由顧淮民主張的奪權之戰中。
父親被對麵勢力暗算,胸腔中彈,昏迷不醒。
當醫生向我們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時。
我雙腿一軟,癱坐在了父親床邊。
拉著尚有一絲氣息的雙手,悲痛不已。
“孩子,別哭,爸爸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聽著,我要你和淮民結婚,這孩子有謀略,定能在日後的事業中幫助你掃平障礙。”
父親斷斷續續說完最後一個字,便雙手脫力,砸在了床邊。
“爸!”
我哭得撕心裂肺,這個人狼狽不堪。
顧淮民輕輕碰了碰我的肩,“安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妻子。”
我趴在父親身上,未做半點反應。
應著父親遺願,三日後婚紗便送到了我麵前。
看著頭戴珠紅的我,傭人青蓮有些憤憤然。
“小姐,你真的要嫁給顧淮民嗎?真不知道老爺為什麼臨終前將莊園和您都交給一個陌生人。”
看著門口的站崗的兩人,更是生氣。
“老爺才剛剛過世,這顧淮民便把好幾個老爺的心腹踢了出去,現在他娶小姐您,恐怕也是為了安撫人心。”
看著鏡子裏紅唇濃妝的自己,我輕笑一聲。
“妄圖用婚姻讓我臣服,愚蠢至極。”
青蓮不解,“那小姐您為何還?”
我低著頭,“不想讓爹魂魄不安罷了。”
夜晚,看著喝醉酒熟睡的顧淮民,我退出房間。
朝來人說道,“假意臣服自保,等時機一到,就是我們反殺之時!”
和前世一樣,在顧淮民成為一把手後。
大肆在江城為非作歹,甚至帶著好幾個女人直接住進了莊園。
終日在我麵前上演爭風吃醋,為男人鬥豔的戲碼。
“喲,這不是鼎鼎大名的江城大小姐嗎?如今還不是和我們一樣,隻能侍奉男人以求自保。”
接著靠在顧淮民身上,柔聲細語。
“顧少,您看看這個女人,一點都不把您放在眼裏。”
男人臉色一沉,不善看著我。
如今的顧淮民最厭惡的,就是有人挑戰他的權威。
“安寧,你是我的女人,就必須以我為天!給我收起你桀驁不馴的樣子!”
隨後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待顧淮民走後,趙語嫣更是得意,“既然我們都是一樣的,你又何必做出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樣。”
我輕笑一聲,走到她麵前定定看著她。
“和你們一樣?我可不會給男人暖床,任他差遣,把自己都活沒了,還在這裏沾沾自喜,不知我是該責罵你,還是同情你。”
女人聞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你!你就嘴硬吧,等我生了顧少的兒子,就把你趕出莊園!”
我背過身看向沙盤,淡淡輕語,“隨時恭候。”
待屋內安靜下來,我這才從暗格裏取出賬目本。
每日,莊園的花銷都會有我的人記錄給我。
而現在,賬目裏的錢已所剩無幾。
隻夠維持兄弟們基本的吃食。
因為明裏暗裏所有的資產,都被我轉移走了。